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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老婆和人私奔,我带娃艰难求生,十年后,那个男人却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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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老婆和人私奔,我带娃艰难求生,十年后,那个男人却找上门。这事摊谁身上都得懵,我到现在想起来,心还会揪着疼。

01

我叫李建国,2013 年那时候刚满 32 岁,在咱们县城南头开了家 “建国修理铺”。铺子不大,也就十平米出头,墙上挂满了扳手、螺丝刀,地上总堆着待修的自行车、摩托车,空气里常年飘着股机油味。我没别的本事,就会修这些铁疙瘩,一天忙到晚,能赚个百八十块,够养家糊口。

老婆叫王丽,比我小两岁,以前在巷口的服装店卖衣服,人长得白净,说话也软和。我们俩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处了半年就结婚了,婚后第二年有了女儿,取名乐乐。2013 年夏天,乐乐刚满 3 岁,扎着两个小辫子,会奶声奶气地喊 “爸爸修修”“妈妈抱抱”,是我这辈子最宝贝的人。

7 月 15 号那天,天热得邪乎,太阳烤得地面发烫,铺子里的旧风扇转得 “嗡嗡” 响,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我正蹲在地上修一辆摩托车,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滴在地上很快就干了。乐乐坐在旁边的小塑料凳上,抱着积木搭房子,时不时抬头喊我一声 “爸”,我就应一声,心里挺踏实。

中午十二点多,王丽回来了。往常她这个点回来,手里总会拎着菜,有时候还会给乐乐带个棒棒糖。可那天,她手里拉着个红色的行李箱,脸色发白,眼神躲着我。我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腰问她:“咋拉个箱子?要出门啊?”

她没看我,声音有点发颤:“建国,我跟张建军走了,你别找我。”

我当时就懵了,手里的扳手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机油溅到裤腿上,我都没察觉。张建军?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想起是王丽之前提过的一个顾客,说那人开了家小公司,看着挺有钱。

“你说啥?” 我往前走了两步,抓住她的胳膊,“王丽你疯了?乐乐才 3 岁!你走了她咋办?”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力气大得我都愣了。“我跟你过够了!” 她声音拔高了些,“天天守着这个破铺子,闻着这破机油味,啥时候是个头?张建军能给我好日子,你能吗?”

乐乐不知道发生了啥,颠颠地跑过来,伸手抓王丽的裤腿:“妈妈,抱乐乐,乐乐要糖糖。”

王丽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乐乐的手。乐乐没站稳,差点摔倒,我赶紧把她抱起来。孩子受了委屈,小嘴一瘪,“哇” 地哭了:“妈妈坏!妈妈不抱乐乐!”

王丽的眼圈红了,可还是咬着牙,转身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我抱着乐乐追出去,喊她的名字,她头都没回,很快就拐进了巷口,看不见了。

我抱着哭个不停的乐乐站在路边,阳光晒得我头晕,心里像被掏走了一块,空落落的疼。过了没十分钟,邻居王婶端着碗绿豆汤过来了,看见我这模样,赶紧问:“建国,咋了这是?乐乐咋哭成这样?”

我把事儿跟她说了,王婶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国啊,你别太钻牛角尖,还有乐乐呢,你得撑住。” 她把绿豆汤递给我,“先给乐乐喝点,解解暑。”

我抱着乐乐回了铺子,把她放在小床上,给她喂绿豆汤。乐乐喝了两口,又开始哭:“爸,我要妈妈,妈妈去哪了?”

我别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强装笑脸:“妈妈去外地打工了,赚了钱就回来,给乐乐买新裙子,买好多糖糖。”

那天晚上,我没关铺子的门,就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抱着乐乐。街上的路灯亮着,偶尔有车开过,留下一串尾灯。乐乐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了,小眉头还皱着。我就那么坐着,直到天快亮,手里还攥着王丽留下的字条 —— 就那两句话,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扎在我心上的刺。

02

第二天早上,我把乐乐放在铺子里的小床上,用被子在周围挡了一圈,怕她翻身掉下来。我捡起地上的扳手,继续修昨天没修完的摩托车,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乐乐。她醒了,没哭,就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小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乐乐乖,爸修完这个,就带你去买肉包子。”

她点了点头,伸手抓过旁边的积木,又开始搭房子。

那天中午,我带乐乐去巷口的包子铺,她指着肉包说 “要那个”。我买了两个肉包,给自己买了个馒头,就着白开水吃。乐乐吃了一个,剩下一个非要塞给我:“爸,你吃,乐乐饱了。” 我鼻子一酸,把包子推回去:“爸不爱吃肉包,乐乐吃。”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乐乐突然开始发烧,小脸通红,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我赶紧关了铺子,抱着她往诊所跑。诊所的王医生摸了摸乐乐的额头,又量了体温:“39 度 5,得输液。”

我掏遍了身上的口袋,只有昨天修摩托车赚的 68 块钱。我急得满头汗:“王医生,能不能先输液?钱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王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怀里的乐乐,点了点头:“行,先输着吧,孩子要紧。”

输液的时候,乐乐抓着我的手,小声说:“爸,我疼,我想妈妈。” 我把她抱得紧了点,声音有点哑:“乐乐不怕,输完液就不疼了,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把乐乐带在身边。铺子里放了个小桌子,她要么在上面玩积木,要么看我给她买的图画书。我修东西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吵不闹。有时候我忙得忘了时间,她会提醒我:“爸,该吃饭了。”

冬天的时候,铺子里特别冷,窗户缝里漏风。我给乐乐裹了两层棉袄,还把家里的小电热毯带来,插在铺子里的插座上,让她坐在旁边。我自己穿件旧棉袄,手冻得裂了口子,流血了,就用胶布缠上,继续拧螺丝。

有一次,王婶来铺子里串门,看见我手上的冻疮,叹了口气:“建国啊,你这是拿命换钱呢。” 她回家拿了管冻疮膏,还端了碗排骨汤过来,“给乐乐补补,这孩子跟着你受苦了。”

乐乐上幼儿园的时候,我跟园长商量,能不能按月交学费。园长知道我的情况,同意了。每天早上,我送乐乐去幼儿园,看着她走进教室,才放心回铺子。下午四点多,我再关了铺子去接她。

有一次,乐乐从幼儿园回来,眼睛红红的。我问她咋了,她不说,只是抱着我的腰。后来我才从幼儿园老师那知道,有个小朋友说她没有妈妈,她跟人家吵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乐乐躺在我身边,小声说:“爸,我有妈妈,对不对?妈妈会回来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对,乐乐有妈妈,妈妈赚了钱就回来。”

那几年,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晚上,等乐乐睡了,我还在铺子里修东西,有时候修到半夜,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有一次,我修到凌晨两点多,抬头看见乐乐坐在小床上,睁着眼睛看我。“爸,你别太累了,” 她说,“乐乐以后不买新衣服了,也不吃肉包了。”

我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傻孩子,爸不累,爸要给乐乐攒钱,让乐乐上大学,过好日子。”

乐乐上小学的时候,成绩特别好,每次考试都考年级第一。老师经常在家长会上夸她,说她懂事、刻苦。我把她的奖状都贴在铺子的墙上,每次看到,心里都热乎乎的 —— 再苦再累,有乐乐这么个女儿,值了。

03

转眼十年就过去了,2023 年秋天的时候,我已经 42 岁了。修理铺换了个大点的门面,就在原来的巷口,还雇了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帮忙,叫小周。乐乐 13 岁,上初中了,个子快跟我一样高,扎着马尾辫,说话办事都像个小大人。

10 月 8 号那天下午,我正在铺子里跟小周交代怎么修电动车的电池,门口进来个男人。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上都是皱纹,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他走进来,搓着手,眼神有点躲闪。

“你是李建国吧?” 他开口问,声音有点沙哑。

我点点头:“我是,你是谁?”

他低下头,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是张建军。”

我手里的账本 “啪” 地掉在桌子上,脑子 “嗡” 的一声。张建军?这个名字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了。我盯着他,看他的脸 —— 十年前的意气风发一点都没了,现在的他,看着就像个普通的庄稼汉,手里还攥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

“你来找我干啥?”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点,可手还是忍不住发抖。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从塑料袋里拿出个病历本,递到我面前:“建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乐乐。可现在…… 王丽她生病了。”

我接过病历本,翻开第一页,患者姓名那栏写着 “王丽”,诊断结果那行字特别扎眼:肺癌晚期。我拿着病历本的手开始抖,页面都被我攥得变了形。

“晚期?” 我问,声音有点发颤。

他点点头,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医生说要做手术,不然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可我…… 我拿不出手术费。”

小周看情况不对,悄悄跟我说了声 “叔,我出去买点东西”,就走了。铺子里只剩下我和张建军,空气里的机油味好像都变得呛人。

“你当年跟她走的时候,咋不想着今天?” 我问他,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也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

他蹲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我那时候糊涂,以为自己能赚大钱,能给她好日子。结果这十年,生意赔了,欠了一屁股债,她跟着我住过工棚,吃过泡面,从来没享过一天福。现在她生病了,我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他说着,就开始哭,像个无助的孩子:“我没办法了,才来求你。她天天在医院里说,对不起你,对不起乐乐,想再见乐乐一面。”

就在这时候,乐乐放学回来了。她背着书包走进来,看到蹲在地上的张建军,皱了皱眉,抓着我的胳膊问:“爸,这是谁啊?”

张建军听到乐乐的声音,赶紧擦干眼泪,站起来,看着乐乐:“你是乐乐吧?都长这么高了。”

乐乐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我赶紧拉过乐乐:“乐乐,你先去里屋写作业,我跟这位叔叔说点事。”

乐乐点点头,没多问,拿着书包进了里屋,还轻轻关上了门。

张建军看着里屋的门,叹了口气:“建国,我知道我没脸求你。可王丽她…… 她快不行了,就想看看乐乐,你能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把病历本还给她:“你先走吧,这事我得想想。”

他站起来,搓了搓手:“谢谢你,建国,谢谢你肯考虑。我在医院旁边的小旅馆住,你想好了,给我打这个电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写着个手机号,递给我。

我接过纸条,没说话。他又说了声 “谢谢”,慢慢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 十年的恨,好像在看到他这副落魄模样的时候,松动了一点;可一想起那些年我和乐乐吃的苦,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里屋的门开了,乐乐走出来:“爸,他是谁啊?跟我妈妈有关吗?”

我看着乐乐的眼睛,那里面满是疑惑,我知道,有些事,瞒不住了。

04

晚上关了铺子,我带乐乐回家。路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乐乐一直没说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爸,下午那个叔叔,是不是跟我妈妈有关?”

我停下脚步,看着乐乐。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哭着要妈妈的小丫头了,现在的她,眼神里带着点倔强,还有点期待。

“是,” 我点点头,“他叫张建军,就是当年跟你妈妈走的人。”

乐乐愣了一下,眼圈慢慢红了:“我妈妈…… 她还活着?”

“活着,” 我说,“但是她生病了,很严重,需要做手术。”

乐乐低下头,踢着地上的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爸,我想见她。”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以为她会恨王丽,恨她当年丢下我们。“乐乐,你不怪她吗?” 我问。

她抬起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怪过,小时候看到别的同学有妈妈送伞、开家长会,我都偷偷哭。可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走,想听听她怎么说。”

我心里一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爸明天带你去看她。”

第二天早上,我去超市买了点苹果和香蕉,带着乐乐去了县医院。王丽住的病房是双人间,她躺在靠窗户的那张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头发掉得差不多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看到我和乐乐,眼睛一下子亮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乐乐……” 她小声喊,声音特别轻。

乐乐走到病床边,看着王丽,嘴唇动了动,终于喊了声:“妈。”

王丽伸出手,想摸乐乐的脸,可手抬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好像怕吓到她。“乐乐,对不起,” 她说,“妈妈当年太糊涂了,不该丢下你和你爸。”

乐乐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妈,你别这么说,” 乐乐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你好好治病,病好了就好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们母女,心里也不好受。张建军站在病房门口,没进来,只是看着里面。

王丽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建国,这些年,苦了你了。我知道手术费贵,你不用……”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我打断她,“先把病治好再说。”

王丽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乐乐。”

从医院出来,张建军跟在我后面:“建国,谢谢你。我跟亲戚借了两万块,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到我面前。

我没接:“你留着吧,给王丽买点营养品。”

“不行,” 他把信封塞到我手里,“这钱必须给你,不然我心里不安。”

我只好收下信封,里面的钱都是零钱,叠得整整齐齐的,应该是他一点点凑的。

回到家,我翻出存折,里面有十五万。这是我十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本来想给乐乐买套小房子的首付,现在看来,只能先给王丽做手术。

乐乐看到我手里的存折,走过来:“爸,这是你给我攒的钱。”

“钱可以再赚,” 我说,“你妈只有一个,不能让你以后后悔。”

乐乐抱着我的胳膊:“爸,你真好。”

我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晚上,我给王婶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王丽的事。王婶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建国啊,你这人心善,换别人早不管了。你做得对,看在乐乐的份上,也得帮她一把。”

挂了电话,我看着乐乐房间的灯,心里踏实了点。不管以前有多苦,现在能帮王丽一把,能让乐乐不留下遗憾,就够了。

第二天,我拿着存折去医院,给王丽交了手术费。医生说手术安排在下个礼拜一,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乐乐每天放学都去医院陪王丽,给她读课文,跟她说学校里的事。王丽的精神好了不少,有时候还能坐起来,跟乐乐聊会儿天。

05

手术前一天,我去医院的时候,张建军也在。他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洗干净的衣服。“建国,” 他走过来,“明天手术,我跟单位请假了,全程陪着。”

我点点头:“好,有啥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他从布包里拿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苹果:“这是我早上在市场买的,挺甜的,你和乐乐吃。”

我接过苹果,说了声 “谢谢”。这十年,我第一次跟他说谢谢,心里有点别扭,可也没那么恨了。

手术那天早上,王丽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抓着乐乐的手:“乐乐,等妈妈好了,就给你做红烧肉,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乐乐点点头,眼泪掉下来:“妈,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护士把王丽推进手术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乐乐抓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我拍了拍她的手:“别怕,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你妈妈会没事的。”

张建军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地上扔了一地烟蒂。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 当年犯了错,这十年也受了不少罪,现在王丽生病了,他比谁都着急。

大概过了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笑着说:“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没有危险,后续还要观察几天。”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乐乐一下子哭了,抱着我的腰:“爸,妈妈没事了!妈妈没事了!”

我拍着她的背,眼泪也掉了下来:“没事了,都没事了。”

张建军走过来,对着我鞠了个躬:“建国,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

我赶紧扶他起来:“别这样,都是为了乐乐。”

王丽在 ICU 观察了三天,转到普通病房后,恢复得很快。第四天的时候,她就能吃点流食了,看到我和乐乐,还能笑一笑。

有一天,我去给王丽送粥,她跟我说:“建国,等我好了,就去外地打工,赚钱还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会再打扰你和乐乐的生活。”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钱不用急着还,你先把身体养好。乐乐也希望你能好好的,经常看看她。”

王丽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辈子,我欠你的太多了。”

乐乐放学过来,正好听到我们说话,她走过来,坐在王丽床边:“妈,你不用走,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啊。周末的时候,你可以来我们家,我给你做饭。”

王丽摸了摸乐乐的头,眼里满是欣慰:“好,妈妈听乐乐的。”

张建军那段时间天天来医院,帮着端水、喂饭,有时候还会给王丽擦身子。他话不多,可做的事都挺实在。有一次,我跟他聊天,他说:“建国,当年是我糊涂,毁了你的家,也毁了王丽的一辈子。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再让她受苦了。”

我点点头:“好好对她,别再让她失望了。”

看着王丽一天天好起来,看着乐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心里也越来越踏实。以前觉得过不去的坎,现在看来,也没那么难。

06

王丽出院后,在县城租了个小房子,离我的修理铺不远。她找了个清洁工的工作,每天早上扫大街,下午休息的时候,会来铺子里帮忙看看,有时候还会接乐乐放学。

乐乐上高中后,学习更忙了,每天晚上要学到十一二点。王丽经常做了夜宵,给乐乐送过去,有时候也会来我家,帮我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我没提过复合的事,王丽也没提,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互相照顾,主要是为了乐乐。

有一天,张建军来铺子里,说他要去外地打工。他找了个在工地上开塔吊的活,工资挺高。“建国,”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五万块,是我这几个月攒的,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我每个月发了工资就打给你。”

我没接:“你留着吧,王丽刚出院,需要钱养身体。”

“不行,” 他把信封塞到我手里,“这钱必须还,不然我心里不安。王丽那边,我已经跟她说好了,每个月会给她寄钱。”

我只好收下信封,跟他说:“在外头注意安全,有空回来看看王丽。”

他点点头,又跟我聊了会儿乐乐的事,才走了。

王婶有时候会来铺子里坐,看到王丽来帮忙,就跟我说:“建国啊,你看现在多好,乐乐有妈在身边,王丽也改好了。你俩要是能再在一起,凑成一个完整的家,就更好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其实我也想过这事,可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 不勉强,不刻意,顺其自然。

乐乐高考那年,考了个好大学,去了省会城市学师范。临走前,她拉着我和王丽的手,说:“爸,妈,你们以后要好好的,别太累了。我放假就回来,给你们做饭。”

王丽点点头,眼泪掉下来:“乐乐,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缺钱了就跟妈说。”

我拍了拍乐乐的肩膀:“好好学习,不用惦记家里。”

乐乐走后,王丽还是每天来铺子里帮忙。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吃饭,聊聊天,聊乐乐在学校的事,聊以前的事。没有怨恨,没有尴尬,只有平静。

有一次,我们坐在铺子里的门口,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王丽突然说:“建国,当年的事,对不起。”

我看着她,笑了笑:“都过去了,还提那干啥。”

她也笑了,眼里有了点光彩:“是啊,都过去了。”

现在,我的修理铺生意越来越好,雇了两个小伙子帮忙。王丽的身体也越来越好,有时候还会去公园跳广场舞。乐乐每个月都会打电话回来,跟我们说学校的事,说她以后想当老师,像她的班主任一样。

有时候晚上关了店,我和王丽会在巷口散散步。路灯亮着,晚风一吹,挺舒服的。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很踏实 —— 当年的苦,没白吃;当年的恨,也早就淡了。

日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平平静静的,有女儿惦记,有亲人在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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