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那会儿,奉天有个窑姐儿被关在地窖里,最后用铁钩勾出来的时候,那模样惨得让人不敢看。
这行当,在中国古代存在了好几千年,直到新中国成立,才算彻底从历史里消失。
现在说起古时候的,好多人可能会想到青楼,想到文人跟才女吟诗作对的风雅场面。可实际上,这种风月场所对女人的狠劲儿,是好多人想都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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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罗马天主教的雷明远教士,在他创办的《益世报》上,登过一篇标题叫 “之痛苦,是惨绝人寰的!” 的文章,写的是主编亲眼看到的有多不幸。
文章里说,好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不少人年纪轻轻就掉进了火坑,被鸨母用鞭子、烙铁打得服服帖帖,跟牛马似的任人使唤,在哪儿都低人一等。
为了讨好客人,鸨母教唱歌的时候,动不动就打骂。不管是大鼓、琵琶还是坠子这些乐器,词曲都得背得滚瓜烂熟,稍微有点忘词,就得挨一顿毒打。
民国时期的苦日子,从另一个故事里也能看出来。
1941 年的《盛京日报》,报道过这么一件事:有个窑子里的 “红姑娘”,被关在地窖里整整两年,等有人用铁钩把她勾出来时,尸体已经惨得不成样了。
“红姑娘” 是风月场里对上等的叫法。民国那时候的奉天城里,有个有名的妓院叫 “金英堂”,老板叫李宝昇,在当地做这行好多年了。
不管是张作霖当军阀的时候,还是日本侵华后伪满洲国那会儿,李宝昇靠着巴结上头的人,生意越做越大,名气也越来越响。
当时李宝昇手下有个红姑娘,没人知道她本来叫啥,李宝昇给她取了个名儿叫怜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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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宝是个 18 岁的上海姑娘,之前被人用美男计骗了,让人贩子卖到天津的窑子里。后来又一次栽在美男计上,被带到关外,转手卖给了李宝昇。
因为怜宝长得特别漂亮,李宝昇就想让她当自己的头牌,花了不少心思把她捧成金英堂的 “镇店之宝”。客人要是想跟她见一面,得先花大价钱,拿到李宝昇批的条子才行。
再说怜宝自己,也挺会笼络男人,不少客人跟她相处过后,都愿意在她身上花钱,李宝昇靠她赚了不少钱。
可虽说在风月场里待久了,怜宝还是忍不住喜欢上了一个客人,这人叫王恩诚,是伪满奉天银行的经理,会说好几门外语,戴着金丝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
难得的是,王恩诚不光有钱大方,对怜宝还特别温柔体贴,让她觉得这人跟其他暴发户不一样。认识王恩诚没多久,怜宝就动了从良的心思。
这时候,她的好朋友小红给她泼了冷水:“李宝昇是出了名的狠角色,现在你是金英堂的摇钱树,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走?”
可惜怜宝被爱情冲昏了头,没听进去小红的劝,直接找李宝昇说想从良。她跟李宝昇说,这些年自己给金英堂赚了不少钱,早就把买她的钱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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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李宝昇点头,怜宝还说,自己从良后会把金英堂当娘家,经常回来走动。可李宝昇满脑子都是钱,哪听得进这些话?
等他知道怜宝是想跟王恩诚在一块儿,立马翻了脸,骂道:“你想给姓王的当小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接着两人吵了起来,李宝昇气得拿起鸡毛掸子就打,把掸子都打断了,打得怜宝浑身是伤。
那时候李宝昇还看在怜宝能给自己挣钱的份上,没下死手,只放下狠话:“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再敢提从良,接着打!”
可怜宝虽说柔弱,想离开妓院的心思却特别坚决,她整天躺在床上不起来,还绝食,用这种方式反抗。
李宝昇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亲自端着洗脚水,假惺惺地对怜宝说:“闺女,别跟爸置气了,来,爸给你端洗脚水了,起来洗洗脚、梳梳头,我让厨房给你炖了参汤,喝了能提精神……”
这时候怜宝早就恨透了李宝昇,一脚把洗脚盆踢翻,水溅了李宝昇一身。怜宝不知道李宝昇的底细,那时候能开妓院的,哪有好人?
李宝昇不光跟军队、警察、宪兵、特务这些官方机构有来往,还是北派青帮的大爷,手上沾过好几条人命。见怜宝软硬不吃,李宝昇也火了,把她从床上拽下来摔在地上,又是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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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折腾,怜宝得了间歇性,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没法再招待客人了。李宝昇见她没用了,就让人把她关进后院的地窖里,每天丢点吃的进去,不管她死活。
至于怜宝心心念念的王恩诚,听说这事后,只派人给李宝昇送了点钱,让他对怜宝好点。可李宝昇收了钱却不办事,完全不管怜宝。堂子里其他也不敢帮忙,只有小红偶尔偷偷去地窖看看她,劝她几句。
到了 1939 年,过了几个月,堂子里的伙计发现地窖里没动静了,还散发出一股臭味,才打开地窖门,用铁钩把怜宝的尸体勾了上来。
那时候,曾经的美人已经变成了认不出模样的腐尸,身上爬满了蛆虫。对没了利用价值的怜宝,李宝昇连条破草席都舍不得拿出来裹尸体。
还是小红拿出自己的旧单子,给可怜的姐妹留了最后一点体面。最后,怜宝的尸体被埋进了乱葬岗,还被野狗啃食。可怜这么个漂亮姑娘,就这么悲惨地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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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社会这种吃人的制度,不知道害了多少可怜的女人,直到新中国成立才彻底清除。当地政府不仅给这些女人安排治疗,还教她们手艺、帮她们找工作。
对这些长年被压迫的可怜女人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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