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麦城陷落前几天,关羽还在等一个回音。
他派出去求援的使者,一批接着一批,没人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路上出了事,也许是刘封和孟达还在调兵。
可眼看着粮草告急、士气低落,援军始终没到。
他站在城头上,看着远方的山线,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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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但太晚了。
这事儿得从更早一点说起。219年,刘备刚刚拿下汉中,名义上是在巩固西南防线,实际上已经开始把益州建成自己的根据地。
那时候的蜀汉,看起来还像个兄弟义气撑起来的政权——刘备是大哥,关羽、张飞是打天下的兄弟。
可实际上,权力的天平已经开始悄悄倾斜。
汉中之战打得极苦,曹操亲自带兵,蜀军几乎是拼上全部家底才稳住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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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留守成都,调集粮草、组织募兵、安抚百姓,几乎事无巨细。
那场仗打完,整个益州元气大伤。
人力物力几乎见底,百姓刚缓过劲儿,官府还在清点损失。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关羽动兵了。
他从荆州出兵,北伐樊城,目标是拿下曹魏在南阳的据点。
说实在的,这场仗打得挺漂亮,一度水淹七军,俘虏了于禁,斩杀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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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被他打得措手不及,樊城岌岌可危。
可问题也来了。
粮草根本不够。
营中困着几千俘虏,后勤跟不上。
关羽只好派人偷袭东吴的湘关,抢了吴军的储粮。
等于说,吴国还没正式翻脸,他就先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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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那边本来就不痛快。
之前提出联姻,被关羽一句“虎女焉嫁犬子”顶了回来,这口气早就憋着。
这回更好,粮被抢了,面子也没了。
孙权不再犹豫,直接派吕蒙出兵,绕道水路,偷袭荆州后方。
这一招太狠了。
关羽前线还在围城,后方已被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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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反应过来,整个荆州基本已经陷落。
他急忙派人求援——上庸的刘封、孟达,都是熟人,尤其刘封,是刘备的义子,更该出兵。
可就是没人动。
刘封和孟达那时候确实有命令在身,要防守上庸,不得轻动。
再加上平日里关羽脾气不小,得罪过不少人,这时候要人家冒险出兵,说实话,也不现实。
还有一个关键点——那会儿的成都并没有传出任何援军调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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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动,诸葛亮更不动。
整个蜀汉高层,像是对这场战争视而不见。
那就奇了。
按理说,关羽可是荆州主将,还是五虎上将之首。
这么大的战事,怎么能没人回应?
说到底,那时候的蜀汉已经不是“桃园三结义”时的蜀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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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在益州称王后,政务基本就交给了诸葛亮。
尤其是汉中之战之后,刘备把几乎所有精锐将领都带走了,成都留下的,是诸葛亮和一帮文臣。
朝政、军需、后勤,全归他管。
关羽出兵前,其实只是通报了一声刘备,并没有专门请示。
这在过去没问题,可那时候不一样了。
诸葛亮掌握的是资源和调度权,他不动,整个蜀汉就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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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动?因为动不了。
益州刚打完汉中,百姓疲惫,征粮征兵已到极限。
如果这时候再为了支援荆州全面动员,整个内政就要崩。
所以诸葛亮选择了保持沉默。
不是不想帮,是不能帮。
这背后,其实是一次权力和资源的再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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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靠军功起家,重兄弟情义,但国家的运转不能只靠情感。
诸葛亮从一开始就以国家大局为重,他看得更远,也更冷静。
只是,这种冷静要用代价来换。
后来关羽突围失败,被吴军俘虏。
那年冬天,天气特别冷。
有人说,他身边只剩下十几骑,衣衫破旧,连马都瘦得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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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选择投降,最后战死沙场。
刘备听说后大怒,决定亲自出兵东征。
没人拦得住他。
群臣劝了,诸葛亮也劝了,没用。
他说:“吾弟被害,不可不报。”
这一战打得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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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之战,蜀军全军覆没,连刘备本人也在回到白帝城不久后病重去世。
弥留之际,他叫来了诸葛亮和李严,把刘禅托付给他们。
那场托孤,很多人都记得刘备说的那句:“君可自取。”
这话什么意思?很多人说,是对诸葛亮的信任。
也有人说,是一种试探。
刘备知道,自己已经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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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是文臣,但掌握的是实际权力。
李严的存在,就是为了平衡。
可托孤之后,李严逐渐被边缘化,真正掌权的,还是诸葛亮。
从此以后,蜀汉不再是兄弟打天下的模式,而是由一位谨慎、忠诚、几乎事无巨细的丞相主导。
北伐五次,劳心费力,但始终未能改变蜀汉的基本局势。
关羽死后,有人曾在荆州旧地立起小庙,年年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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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块地方,叫“关公庙”的越来越少。
人们记得他是英雄,却也知道,那一战之后,蜀汉已经不是原来的蜀汉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单独出兵。
参考资料:
陈寿,《三国志》,中华书局,1959年。
裴松之注,《三国志注》,中华书局,1959年。
罗贯中,《三国演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
易中天,《品三国》,上海文艺出版社,2006年。
朱绍侯,《三国史研究》,福建人民出版社,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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