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骑行至西门,远远便看见路边立着一丛丛高过人头的植物,齐整、挺拔,随风微微摇曳。远处看去,它们竟像极了乡下人家地头那种尚未拔节的土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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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忍不住嘀咕:“咦?谁家这么豪气,把甘庶种路边上了?”
一眼误认的“野甘蔗”
骑近了才发现,它并非甘蔗。叶片细长而坚韧,没有甘蔗那般宽厚;叶缘却布满细密的小刺,指尖稍一触碰,便有微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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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又觉得——它似乎又有几分茅草的影子,只是个头大了几号;也有点像“抽疯的荻草”,在秋风里野蛮生长、桀骜不驯。
我忍不住暗笑:这到底是哪位“草界多面手”?一眼茅草,一眼荻草,再加上一点甘蔗的气质,堪称草本界的变形金刚。
于是掏出手机识图——屏幕上跳出两个字:斑茅。原来,这位“草界新星”,竟早已在自然的名册里占有一席之地。
秋风起,花穗生
时隔一月有余,我再次经过那条路。那片斑茅又“长高”了许多,有的已探出长长的花穗,像芦花,却更细致,更具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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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紫的穗顶,在阳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晕,像是谁在秋风里轻描了一笔霞彩。风吹过,它们轻轻摇曳、低语,那种飘逸的姿态,竟和近几年爆红的粉黛乱子草颇为相似。
只是——粉黛的柔情在于“梦”,而斑茅的灵气在于“野”。
它挺拔、坚韧,少了些造作的温柔,多了几分天地间的豪放。
草木的“血缘”
若真要论亲缘,斑茅的确与荻、芦一脉相承,皆属禾本科植物。不过它的体格更为雄健,叶色更深,茎节更分明,像是草本家族里天生“站得直、顶得风”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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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斑茅是“增高版的粉黛乱子草”,也有人笑称它是“直立版的芦花”。而在我眼里,它更像秋天的风之使者——既野性,又温柔;既低调,又自信。
野草,也有风骨
在城市的景观带与乡间的田埂间,斑茅常常被忽略。它不娇气,也不张扬,总是默默站在风里,以自己的姿态诠释着“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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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无需修剪,无需呵护,一场雨、一阵风,就能重新挺立。它不像花那样短暂,也不像树那样厚重,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停下脚步,看它在风里舒展的模样。
✨ 写在最后
斑茅,不是花,却比花更会“演”;不是树,却比树更有“风骨”。它以野性写意秋天,以坚韧定义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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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在路边看到那一片粉紫、以为是粉黛乱子草时,也许,那正是一丛斑茅。
它不争宠、不取巧,只是在秋风中,做一株自由呼吸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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