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曾经”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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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中国的地理版图,家里常有一张挂图。但这挂图换来换去,好像总有几块地方让人心里头犯嘀咕——怎么今天是别人的了?翻旧账的时候,总是绕不开清朝那摊子事。谁家没有几桩遗憾,也没能留下每一寸地。小时候,历史书里讲的金边大领土,说实话,有些地方名字我们连读都费劲,但那种壮阔的气派,总让人嘬一口气。
咱们先不说后来的世界格局,光是老清朝黄金时代那几年,也够一大家子唠叨的。乾隆爷坐着龙椅数地盘时,估计连他都没办法天天惦记那几个边角旮旯。北头戈壁、大草原、唐努乌梁海、库页岛,南面到台湾、海南,再往西偏还能捡到葱岭外头巴尔喀什湖的水光。地图摊开跟块肉饼似的,丰盈又迷人,谁看了不感慨一句:最好盛世,也最容易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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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下没哪桌宴席能坐到天亮。清朝到了后边,一边忙着跟外头的列强过招,另一边自己屋里也烂了管事。日子越过越紧,兵也难练,官也难治。说到底,地盘大了守不过来,几块地方就跟患了失眠,半夜里“咕咚”一声,掉出去了。
先说蒙古这事。大家都承认当年成吉思汗一通整合,把蒙古各部拢成一盘,牛气哄哄。从草原打到欧亚大陆,后来还把自己变成了中国的一部分。元朝的人站在高处看风吹草低,说不定真觉得草原无边。可这野马终归是难拴的。元朝气数一完,蒙古就开始各奔前程,冷锅冷灶过自己的。到清朝时,草原上仍有中国的大旗,但人心累了,从前的铁马金戈变成了心里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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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背后苏俄一直揪着蒙古耳朵,一边说你好,一边捅点小心思。1911年蒙古国直接甩开膀子宣布独立,没人拦得住。等到了1946年,中国那边才算正式认下这一门亲戚。蒙古国独立后的日子,说白了,就是“自个儿过,小日子还得算计”。矿山深了,树木少了,草原也有点干巴巴。法治和制度都是慢慢摸索的,谁都不敢拍胸脯说明天一定有好事。
巧了,吉尔吉斯斯坦的故事也有点像那个“留不住”的老朋友。在唐朝的时候,这块地左一脚、中亚大门,右一脚、丝绸之路节点,繁花似锦。最特别的闲话:李白“青莲居士”就拎着诗酒,出生在伊塞克湖畔,吉尔吉斯的水气里。不知道他小时候有没有盼过回长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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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朝,这地方归到咱版图。但历史不会等人,苏俄的势力一点点蚕食,到最后吉尔吉斯斯坦被塞进了苏联的怀里。1991年苏联一散伙,它自己也走向了独立,把前尘旧事慢慢捋顺。独立的第一口气,还是数钱。黄金矿场出事故,水被污染,经济总靠出口,看着热闹,其实内里焦灼。政治阵脚也乱,三天两头政变,一块地像在和自己较劲。
时到如今,蒙古和吉尔吉斯斯坦像两个搬出父母家的年轻人,一边想拼出头,一边老望着旧宅。有的东西丢了,有的东西舍不得,可新日子总要新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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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越南。中国和越南这“老冤家”,小时候看战争片总觉得两边打得咬牙切齿。其实早在秦朝,南征百越已把这个地方收进账里。后来东南的风吹得大,越南五代十国时就自个儿鼓捣独立了。之后做了中国的藩属国,唇齿相依,偶尔咬一口也不会太疼。
近现代越南走自己的路。二十世纪那阵子,世界像大锅粥,越南也趁机会掰开母国。摆脱桎梏,也不是轻松事。经济刚起步,大批外资涌进来,新厂房拔地而起,可社会里还藏着不少不平衡。有些人觉得明天会更好,有些人还在田里累到弯腰。越南人性格不急不躁,世道再难,脸上也常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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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西头,塔吉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这俩兄弟,命运都带着风沙味。唐朝那会儿,塔吉克斯坦挂着安西大都护府的名头,西边的胡商和东边的唐人来来去去,是个多文化的沿岭明珠。到了近代,一样被沙俄摆弄。苏联散伙之后,自己一声“我要独立”算了却前缘。
塔吉克斯坦独立后,经济不顺;老天爷给资源都不算太多,邻居时不时闹事,恐怖主义威胁也没断过。哈萨克斯坦,比起来家底厚一点,草原宽、石油气多,但人口不太密,经济一遇挫就翻脸难看。其实他们的难题很相像,自己找平衡、隔壁也不看好,一边是资源的挣扎,一边是现代化的矛盾。
这些地方,曾经在中国地理课本上留过名字。如今一个个成为了“对岸”。不是每个国家都能踩着好运走出独立,也不是每条路都比以前好。要说悔不悔,谁也说不清,一杯老酒里总有三分前尘,两分故土。
说到底,历史带走的,或者还在纠缠的,也许不是一块土地,而是千年纠葛。这些从中国版图分出去的地方,如今各有各的难题。曾经的辉煌,也已是邻里乡亲的故事了。
要是某天你站在蒙古国的大牧场上,风猛烈地吹着脸,谁能说清这是谁的风?走过吉尔吉斯斯坦的街头,看有人在夜市喝茶,似乎和长安的夜色又沾了一分熟悉。大陆衔着边地,历史曾经合过又分开,家人、朋友,聚了又散。
我们总说,不舍土地,其实更不舍人心。岁月流转,大家都在找属于自己的明天。你说,若是老清朝还能守住这五块地方,如今我们是不是会更热闹?但世界哪有如果——留下一句:风总要吹到远方,故事还留着慢慢等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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