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伊朗王后索拉娅因无法生育被废后,为了排解苦闷,她天天购物四处旅游散心,可最终还是在他乡孤独死去。
1960年的巴黎,深秋的风穿过香榭丽舍大道,卷起落叶,也吹得人心发凉,索拉娅·埃斯凡迪亚里,这位曾经的伊朗王后,站在橱窗前,指尖划过玻璃,视线停留在一只闪耀的钻石手包上。
她的身影修长,裹在一件剪裁得体的羊绒大衣里,眼神却很难让人猜透:是渴望?是麻木?还是一种无处安放的孤独?这一年,她26岁,离开伊朗王宫已整整两年。
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索拉娅的世界,她出生于1932年,父亲是巴赫蒂亚里族贵族,母亲是德国人。
她自小生活在伊朗与欧洲之间,熟练掌握法语、德语、波斯语,天生有一种难以靠近的优雅和疏离,她的童年,在柏林冬日的雾气和伊斯法罕夏天的阳光里交替闪现。
她早早明白,自己注定是“不同的”。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残酷的方式,被命运推向世界的聚光灯下。
1948年,伊朗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在亲戚的介绍下第一次看到索拉娅的照片,照片里的她,黑发如瀑,眉眼含笑,带着点异域少女的羞涩。
很快,一枚22.37克拉的大钻戒横空出现,直接把她从少女时代推向了伊朗皇室的中心。
1951年2月,德黑兰大理石宫,2000名宾客,索拉娅身着迪奥定制的银色礼服,接受来自世界各国政要的祝福与贵重礼物,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披着荣耀的外衣,却藏着暗涌。
王后索拉娅的生活,远没有童话那么美,她随国王流亡罗马,陪同出访各国,结识好莱坞明星。
她喜欢滑水,晒比基尼照,却因此在伊朗宗教界引发巨大舆论风暴,她还是个热衷慈善的女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合格的王后。
可偏偏,在这个权力与家族压力交织的王朝里,无法生育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经过多方检查,医生郑重告诉她和国王,她永远不可能拥有子嗣。
两个人站在王宫的走廊上,空气里有着初春的寒意,国王的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敲打,索拉娅无声地望着自己的鞋尖。
国王的语气里带着疲惫与无奈,“但国家需要继承人。”索拉娅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她明白,从此以后,她的光环和荣耀都瞬间破碎。
1958年4月,索拉娅和国王正式离婚,她没有哭闹,也没有挽留,她得到了巴黎一套顶层公寓和每月7000美元的津贴,还拥有几乎用不完的珠宝和名画。
可这一切,无法让她填补内心的空洞。她开始频繁出入巴黎香榭丽舍大道的奢侈品商店,用购物和旅行填补生活的空白。
每一次刷卡,她都能感受到片刻的愉悦——那是唯一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时刻。
巴黎的傍晚总是来得很快,她独自坐在左岸的小酒馆,点一杯马提尼,街头的霓虹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会盯着杯中的橄榄发呆,脑海里浮现出伊斯法罕的庭院、德黑兰的王宫,还有那一场盛大的婚礼。
她有时会遇到一些记者,不断有人上前搭讪,想要听她讲述王室的八卦,她总是微笑着摇头,礼貌却疏离地把所有人挡在心门之外,她的身边,永远只有她自己。
后面她尝试转型成为演员,电影首映当天,巴黎的影院门口挤满了媒体和粉丝,索拉娅走过红毯,身上的钻石闪耀,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可电影结束后,她独自回到公寓,脱下华服,只剩下镜子里那个疲惫的女人。“你到底想要什么?”她问自己,没有答案。
她的生活越来越像一场无休止的流浪,她飞到罗马、慕尼黑、瑞士,住在高级酒店,参加各种上流聚会。
可每次酒会结束,她总是第一个离场,她的朋友越来越少,电话簿里能打的号码也越来越少。
她的日记里,偶尔会记录下夜里的情绪:“今晚的巴黎,看起来和十年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已经不是那个少女了。”
1991年,索拉娅出版了回忆录《孤独的宫殿》,书里没有控诉,没有抱怨,只是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前半生。
她在书里写:“我曾经拥有一切,也失去了一切,最难过的时候,是你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被需要。”
2001年索拉娅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公寓里,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她的灵魂像一只迷途的鸟,终于找不到归处,一周后,她的弟弟也离开了人世,葬礼上,来了一些贵族和老朋友,却没有鲜花,也没有哭泣。
她的遗体被安葬在慕尼黑,与父母和弟弟在一起,后来,索拉娅的遗物被拍卖,价值830万美元。
那些钻石、珠宝、画作,被不同的人收藏,可没有人知道,这些看似华贵的物品背后,是怎样一个女人的孤独灵魂,王冠、礼服、豪宅、掌声,最终都是烟云一场。
有人说,索拉娅的命运是一场奢华的流放,她这一生,极尽荣光,也极尽孤独,她曾经拥有全世界,却从未真正拥有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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