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纪渐长后,父母开始催生。
一开始,我并没有那么反感。
毕竟老一辈都有这种想法,左耳进右耳出就好。
直到我拜托父母照看的鹦鹉被TA们养死了,积压多年的委屈和创伤开始爆发,甚至让我一度陷入抑郁。
那只没被照顾好的鹦鹉,像极了小时候没被照顾好的我,在对父母的期待和失望中反复挣扎。
我不明白,TA们自己都没能力当好父母,为什么还要催我生孩子?
一个家庭最伤害孩子的,不是父母离婚,也不是贫穷,而是我们作为一个生命没有被好好地尊重和爱过。
好在,现在的我走了出来,找到了与父母和解的方式,也看见了自己害怕成为妈妈背后的恐惧。
这场改变,始于我勇敢地求助了心理咨询。
今天,我想和你讲讲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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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对待鹦鹉的方式
正如童年对我的方式
一进到咨询室,我就开始沉痛地述说爱宠鹦鹉去世的经历。
我:“一开始,小鸟是眼睛有点不适,父母跟我说是两只鸟打架打的,不碍事;后来它开始拉肚子,TA们也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直到我去看它,发现状态不对才紧急送去医院的。医生诊断是食物中毒,跟我说可以回家吃药,也可以住院。我选了回家,这是我最后悔的决定,这个决定要了它的命……”
咨询师问:“它最后病死了?”
我痛哭出声:“要是病死的,我还没那么痛苦,它是被活活闷死、热死的!因为妈妈把它的温箱放在了窗边,那么热的天,它又飞不走。而且小鸟会食物中毒,也是因为TA们用洗衣液拖了地,还放它在地上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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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师:“听起来,父母并没有照顾好你的小鸟。”
我:“TA们总这样。之前把小鸟放出来玩却不关电扇,它差点被扇叶打死,TA们也不送去医院,觉得鸟骨折没啥,甚至还给它凃人用的跌打药……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坚持带小鸟就医,可能那时它就被毒死了。”
咨询师:“听起来,你的父母照顾小鸟似乎有很多疏漏。”
我:“是的,TA们愚昧又固执,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不学,就按自己所谓的经验养,结果让小鸟那么痛苦!”
咨询师轻声问出:“为什么你不自己养它呢?”
我:“一开始我是自己养的,但每天我回来时它们都睡了。鹦鹉是很需要陪伴的,可我基本没时间陪它们,感觉它们都快抑郁了,才拜托父母照看的。想着至少TA们退休了,有时间陪它们。唉,是我对不起小鸟……”
咨询师:“你对不起它哪里?”
我:“我早该知道自己不适合养,也该知道父母就这样,TA们养我就很粗糙,几十年都没变过。我应该给小鸟找个更合适的主人的,是我的舍不得害了它。”
咨询师敏锐地意识到其中的卡点,引导我往更深处探索:“关于你小时候的部分,可以跟我多说些吗?”
我便想到什么说什么。
说起自己生病,父母也是随便找些偏方让我吃;
说起我的很多需要,也会被TA们忽视;
说起TA们也嫌带我去医院麻烦,就连我自己花钱去打疫苗,TA们也觉得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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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师:“所以,假如你以后有了小孩,是不愿意让父母帮忙带的是吗?”
我:“我当然不愿意,可我也没办法自己抚养。我连养只鸟都养不好,又没父母那么有经济实力。真要养娃的话,我甚至比不上TA们,至少TA们有钱有闲。”
咨询师带我一层层地进行梳理。
先是帮我看到了一个模式:
我渴望成为超越父母的养育者,却又深觉自己做不到。
接着,看见并肯定我的“超越”:
“其实,你已经在某些方面超越了父母。你知道小鸟不能使用人类的药物,知道它需要陪伴,你掌握的照顾小鸟的知识,比TA们多得多。”
最后,和我一起搜寻到藏在心底的恐惧:
我害怕成为父母那样的养育者,又担心自己最终会变成他们。
所以我不敢要孩子,是害怕TA会经历我曾经历的伤痛。
至此,咨询开始迈向更深刻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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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对父母的“恨”
是因为我太爱TA们了
后来,我在咨询师的带领下,尝试站在更客观的视角去拆解那份恐惧。
我告诉咨询师:“如果不能成为一个足够好的养育者,那我宁愿不生。”
她问:“你觉得怎样才算足够好?”
我:“要有足够的金钱和自由。这样,我就有底气也有时间去教育TA。”
咨询师:“没达到会怎样?”
我:“那TA就也会经历那些伤痛,我不能接受……”
咨询师摇头:“不会的。”
我:“你为什么能这么坚定地说不会?”
咨询师:“因为你看见了,也很重视作为养育者的责任。即使你真的没那么多时间陪TA,也会尽你所能给到TA足够的爱与支持。”
她的话给了我极大的力量,也让我更深刻地看见了自己:
害怕当妈妈的背后,是怕重复童年的伤痛;对自己的高要求的背后,是想补偿当年没被好好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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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试着从观察者的角度去看待父母的好与坏。
咨询师:“我明白,父母的一些局限性给曾经的你造成了痛苦。但在整个养育你的过程中,有没有一些你认可的部分呢?”
我:“是有的。在读书这方面,TA们很愿意为我付出。哪怕我要花很多钱补课,TA们也愿意全力支持。有时候我都觉得TA们做得比不少父母都好了,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抱怨?”
咨询师:“我发现,在你的世界里,养育者似乎只分为两类:‘好的’和‘坏的’。你似乎没办法把TA们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统一起来看待。”
我:“好像是这样。我要么就很爱,要么就很痛恨TA们。TA们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很坏,我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情感面对TA们。”
咨询师的话像一颗哑雷突然爆在我胸口:
“恨也是因为爱。你对父母有那么强烈的情感,是因为你很爱TA们,所以太希望TA们是无所不能的了。”
我喉头一紧,眼泪啪嗒落下。
我知道,我需要重新认知我和父母的关系了。
在咨询师的陪伴下,我开始重新整合与父母的关系。
咨询师让我尝试冥想:
想象我的眼前有张我和父母的旧照。如果我是里面的父母,会想对孩子说什么?如果我是里面童年时期的我,又会想对父母说什么?
那是一张我被父母高高地托起的,其乐融融的合照。
我先代入了父母,对“我”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希望你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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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代入了小时候的“我”,对父母说:“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但我还是很难过。我好希望你们能再了解一下怎么照顾我;但我也很清楚地知道,你们已经很辛苦了……”
最后,我重新回到当下,对自己说:“我已经长大了,那些父母没能为我做的事,我可以自己为自己做。”
这个过程让我泪流满面,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
我知道,父母并非不爱我,我的愿望也不是错的。
只是我们都有自己的局限,只能在这种局限下尽力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我开始学着允许不完美的爱存在。
这不是美化父母的愚昧,也不是否认TA们的付出,而是学会告诉自己:
“TA们就是这样,一半温柔、一半让人失望。我可以爱好的那部分,保护自己远离坏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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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为真正的“成年人”
接受心理咨询后,我逐渐与父母不好的一面和解,对自己的要求也不再那么严苛了。
因为我意识到,想当“完美妈妈”的背后,其实是想弥补小时候受到的伤害。
但带着这样的愿望去养孩子,不止对我自己是沉重的枷锁,对孩子也不公平。
当然,这种和解并不是原谅,而是——理解父母的两面性,并避免TA们坏的一面再给自己造成伤害。
咨询的最后阶段,咨询师问我:“你觉得,成年人和孩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我想了想:“成年人得为自己的情绪和生活负责。”
咨询师:“那么,现在的你是在等有人为你的伤痛负责,还是开始为自己负责了?”
这个问题让我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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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很多事情我都习惯向父母求助,比如要不要带宠物去医院,要不要跳槽等等。
可我明明知道,TA们的认知有局限且很难改变,TA们的选择可能会限制、伤害我的。
我应该学会自己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照顾好自己,而不是仍然期待父母来照顾已成年的我。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慢慢发现,自己有点“成年人”的感觉了。
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所以并不觉得自己能养好另一个小孩。
但当我开始主动跟父母分离,自己对自己负责,我开始生出不少信心,内耗变少了,对自己也更宽容了。
比如,这几年我依然不打算要孩子。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清醒的选择:
也许未来某一天,我会准备好成为母亲。
但在此之前,我会先成为自己的养育者,把自己养成完整的、成熟的、有力量的人。
如果,你和父母之间,也堆满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爱与恨,或许,心理咨询可以帮到你。
它不能抹去过去的伤痛,但能给你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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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访者木子
编辑:小西
图源:图虫创意、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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