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最干净的地方,可能也是最“脏”的地方。南极,这片被冰雪覆盖的纯净大陆,号称人类最后的净土,可就在这片洁白无瑕的雪原上,成千上万只企鹅正干着一件特别接地气的事:狂拉臭臭。
科学家用卫星都拍到了,从天上往下看,某些区域的雪地泛着大片棕黄色,跟泡面汤洒了似的。那是什么?没错,就是企鹅粑粑。你以为企鹅优雅又高冷,走路一摇一摆像穿着燕尾服的绅士?
其实人家一天能拉十几次,而且从不避人,想拉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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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企鹅为啥非得在雪地上开闸放水,还得从它们的生活习性说起。南极没有树,没有草,连块像样的石头都难找,企鹅繁殖季节一到,几万只聚在一起搞“集体婚礼”,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阿德利企鹅、帽带企鹅这些不太讲究的企鹅,每年春天准时回老家,找个稍微干燥点的裸露岩石安营扎寨。可问题来了,吃啥拉啥,它们顿顿海鲜自助,主要吃磷虾和小鱼,消化快,排泄也勤。
一只企鹅每天能排出约50克粪便,听着不多,但你算算一个种群动不动上十万只,一年下来,总排泄量轻松突破几千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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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屎去哪儿了?不可能埋,因为冻土硬得跟铁板一样,刨不动;也不可能带走,企鹅又没手提袋。
唯一的出路,就是往地上招呼,久而久之,巢区周围就成了“重灾区”,雪地被染成大片大片的锈黄色,远远看去,像是大地得了皮肤病。
这屎还真不是白拉的,科学家研究发现,企鹅拉屎其实是一门生存艺术。它们有个绝活,射程远。企鹅肛门肌肉发达,能喷出半米远,有的甚至接近一米。这不是为了炫技,而是为了避免污染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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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零下几十度,要是屎糊在腿上,立马结冰,不仅难受,还可能引发感染或冻伤。所以,精准外抛,是它们进化出来的保命技能。更关键的是,这些粪便堆起来,反而成了生态循环的重要一环。
虽然南极看似荒凉,但并不是死寂一片。企鹅粪富含氮和磷,经过微生物分解后,能滋养地衣、苔藓,甚至吸引跳虫、螨类这些微小生物。
有研究显示,在企鹅栖息地周边,土壤中的无脊椎动物密度比其他地区高出几十倍。换句话说,企鹅拉的不是屎,是“生命肥料”,它们用最原始的方式,给这片极寒之地注入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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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虾体内含有大量虾青素,这是一种红色色素,但经过企鹅肠胃消化后,化学结构发生变化,排出来就成了棕黄色或者浅褐色。不同种类的企鹅,吃的不一样,拉出来的颜色也有区别。
比如帝企鹅多吃鱼,粪便颜色偏灰白;而以磷虾为主的阿德利企鹅,拉出来的就是典型的“咖喱色”。科学家甚至能通过卫星图像分析粪便的颜色和分布范围,反推企鹅种群的数量和活动轨迹。
2019年,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就利用卫星遥感技术,在南极发现了多个此前未知的企鹅聚居地,靠的就是追踪地表的“粑粑斑”。这种“以粪寻鸟”的方法,如今已是极地生态监测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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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粪便堆着,不臭吗?说实话,确实有味儿,但在南极那种大风天里,味道根本站不住脚。一年到头七八级大风呼呼吹,啥味儿都被刮跑了。再加上低温抑制了细菌繁殖,分解速度慢,反而不容易发臭。
不过对科研人员来说,靠近企鹅栖息地还是得捂鼻子,尤其夏天温度升到零上几度时,那股混合着海鲜腐败和氨气的味道,确实够冲。企鹅粪不仅能反映种群动态,还能记录环境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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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从沉积层中提取古老粪土样本,分析其中的化学成分,能还原过去几千年来企鹅的饮食结构、数量波动,甚至气候变化的痕迹。
比如有研究发现大约600年前,某区域企鹅种群突然减少,粪层变薄,对应的就是一次气候变冷事件,导致海冰扩张,食物变少。可见,这一坨坨不起眼的排泄物,其实是写在大地上的历史书。
像帝企鹅这种高端玩家,繁殖方式就完全不同,它们不在岩石上筑巢,而是把蛋放在脚背上,靠肚皮下的育儿袋保温,整个繁殖季几乎不挪窝。相应地它们也会尽量控制排泄,实在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侧身喷一下,绝不玷污育儿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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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那些在岩石上挤成一团的阿德利企鹅就没那么讲究了,你拉我踩,我拉你蹭,谁也别嫌弃谁。久而久之,巢区的地表被粪便反复浸染,形成一层厚厚的“粪壳”,踩上去又滑又脆,稍不留神就能摔个屁股墩。
但奇怪的是这种环境偏偏成了它们的安全屏障。捕食者如贼鸥虽然想偷蛋,但面对密密麻麻的企鹅群和满地滑溜的“雷区”,往往无从下手。某种程度上,这团混乱的粪便战场,反而成了保护后代的天然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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