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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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校 | 向会文 审核 | 陈宁 马响响
孙河小区石狮子巷的暮色里，几捧新鲜的菜豆直接摆在水泥地上，摊主阿姨正蹲在一旁，麻利地摘着豆荚。衣角还沾了点泥土，她指尖掐断豆梗的动作熟练，抬头时笑着摇头：“还没开张呢，都是辛苦钱。”
阿姨的日子像被拉满的弓弦。平时在泗洪打零工，还要照管孙子孙女；农忙时天不亮就往老家赶，在地里干农活，傍晚匆匆赶回县城，来不及歇脚就扛着竹筐来巷里摆摊，连菜豆都是刚从藤上摘下来的，还带着田埂的潮气。“老的要顾，小的要带”，她把家里吃不完的农作物清拣干净，铺在地上盼着能换些零钱。
聊起生活苦不苦，阿姨先是爽朗地笑，眼角却堆起细纹：“肯定辛苦啊！我讲，下辈子再不做人了。” 笑声里藏着无奈，“做人难，一辈子心都操碎了”。可当问起 “养儿防老”，她又摆摆手，手里还捏着没摘完的豆荚：“不防老也要养儿，要是没有了，想要也得不到。” 话里是老一辈人的执念，也是对生活最朴素的接纳。
至于幸福，阿姨低头把摘好的菜豆归拢整齐，语气平淡却坚定：“不幸福我也得过啊，眼瞎着朝头走。”
风里飘来远处晚餐摊的香气，阿姨目光望向巷口来往的人影，生活或许难，但她从未停下向前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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