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一直让人纳闷:刘备在夷陵大败后,为何非要待在白帝城而不回成都?你想啊,兵败之后,照理说应该逃回老巢,重整旗鼓才对,可刘备却硬生生地留在了长江边的白帝城,直到挥泪托孤,命丧那里,这是为什么?
夷陵之战,可真算改变蜀汉命运的一役。战前,刘备麾下虎将猛将云集,张飞能单骑当先,赵云能七进七出,军心一片鼎盛。更别说当初挟天子以令诸侯,势如破竹,谁也没想到,这支锐不可当的队伍会在东吴麾下陆逊面前折戟沉沙。可事实就是:初期蜀军连战连胜,士气高涨;可一旦陷入伏击,败退一日千里,白马坡、永安道上,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可惜,可惜就是这一仗,彻底把蜀汉底牌亮了出来。
战败之后,刘备放眼一看:昔日的雄风不在了。可问题来了,他不回成都,却死死把自己钉在了白帝城上。有人说他要御东吴,给吴人下马威;也有人说他耍“破罐破摔”,认定自己回不去了。可真相远比你想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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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早就看透了一切。他曾叹息:“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说的就是当年法正还在的话,能管住刘备,不至于铁了心东伐,可见诸葛亮对这次东征的无奈。更早之前,诸葛亮还说过:“封刚猛,易世之后终难制御。”指的正是刘备养了多年的义子刘封,性格刚烈,刘备死后谁还能制服他?
我们倒过来想。刘备只要一回到成都,本土的那些豪强就坐不住了。你是刘备集团,硬是凭一股子武力镇住了益州群雄;要是势头一弱,这些土著马上就会蠢蠢欲动:何必把心一横,一股脑儿全搬到成都?不如先从内应里下手,给刘禅挖个坑,接着把成都拿到手,你说能不能行?显然一切都往最坏里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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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孙权那边。东吴纵有陆逊镇守夷陵,也肯定眼红蜀汉一带富庶。若刘备回成都示弱,吴人立马就有口实:这不就是俯首称臣的节奏吗?于是东吴水军一来,夹击益州,蜀汉全盘皆输。谁都看得清:刘备若回走,就是摊牌;不回走,至少还有招呼。
此外,白帝城本身就是东线屏障。姜维后来北伐都要从这里出发;刘备布局东征,也要从这里统筹粮饷。白帝城守得住,就等于给成都留了条命脉。不如就地盘桓,伺机而动,给内外一颗“我没死”的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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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说服自己,恐怕还有个更现实的原因:老刘那会儿,身子骨儿真亮红灯了。史书上记载:“朕初得疾,但下痢耳;后转生杂病,殆不自济。”什么意思?最开始不过拉肚子,后来拖成杂病,一病不起。你想想,一路逃窜到白帝,还要指挥大军调兵遣将,这得是啥状态?可他还得装得像没事人似的,天天给人画大饼,说什么“欲复东吴,以雪前耻”,手下将校谁不知道其实老主人都快扛不住了?
有一次,荆州来的使者进见。刘备端坐殿中,眼角已经瘦了一圈。使者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主公,江南百姓听说您败了,议论纷纷,有意归附者已现端倪。”刘备抿嘴一笑,声音却有气无力:“朕虽败,未尝不志未伸。白帝城在此,可为复仇之始,卿等莫惊。”说完,竟长叹一声,扶额靠在椅背上,差点晕过去。旁边的黄忠忙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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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种颤颤巍巍的状态下,刘备硬撑到给儿子刘禅立遗诏,才终于撒手人寰。要是他立马回成都,不但形势不明,还给人看出他撑不住的迹象,整个蜀汉谁还会跟着他混?所以他把病情、失败都藏在长江雾气之后,用“白帝托孤”这一招,把所有人都迷在云里雾里:蜀内豪强只能忐忑;吴蜀两家更是拿不准;连魏国也只能静观其变。
你看,这就是“既不回成都,又不死里归隐”,而是留在白帝城的深意。既能保全国本,又能留一线生机,更能以病托孤,逼得诸葛亮真正坐稳朝堂。结果呢?蜀汉后半场,诸葛亮掌权十三年,几次北伐,都从白帝城翻江越岭,把那里的地形、补给利用得淋漓尽致。若不是刘备坚持留在那里,恐怕就没了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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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刘备到底是一个好统帅,还是一个拖累蜀汉的决策者?他在兵败后还能保持定力和谋略,本身就不简单;可他又把自己一病不起的真相深藏,弄得人人迷茫,这种“政治遮掩”究竟是智,还是懦?黄巢这样的“野蛮人”,到底是有功还有过呢?(编者按:请读者思考)
刘备在白帝城的最后日子,或许真是“捉襟见肘,黯然神伤”。可也正因为这场大败,他才开启了蜀汉另一段传奇——诸葛亮北伐。没有白帝托孤,就没有后来的“木牛流马”;没有刘备的最后一赌,就没有《出师表》那一篇千古绝唱。
所以,当我们回望夷陵之败、白帝托孤,不仅仅是一个失利者的抱憾终身,更是一位君主在绝境中的孤注一掷。你以为他只是在等死?不,他在用最后的气力,为蜀汉赢得一线生机。白帝城的城墙,至今依稀回荡着那段铁血与柔情交织的回声。 资料来源: 《三国志·先主传》、《三国志·诸葛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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