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了一部分电影《撒旦的探戈》,一开始看着有些儿漠然,后来居然看进去了。
今晚计划再看一部分。毕竟电影太长了(7个多小时),也只能分期看完。
好些年前就曾试图看过一次(那还是D VD时代),结果开场第一镜之悠长的长镜头(镜头里只有一群在黎明的泥泞地的哞哞声中觅食的奶牛)愣把我"吓"回去了,从而断然放弃。
昨晚再看,似乎也是因了原著得了诺奖,从而受到召唤。
耐着性子坚持看完群牛觅食的漫长镜头,相跟着镜头的一个蓦然跳切,又进入了貌似在苟合中的一对男女所在之屋。又熬过几段长镜,此屋的男主人突然回了,于是苟且者急忙闪去了另一屋隐身躲藏,以免撞见。
后来又发现这两男人竟然还是一伙儿的,似乎共同偷窃了一大笔钱,想趁机逃之夭夭……
依然长镜,节奏亦依然悠悠,但人物间的关系张力则也开始渐然显现,随之一并显现的,还有一种特别地弥漫着生活质感(虽然压抑灰暗)的味道。
所以可以继续往下看了,尽管影片长度过长,亦也只能分期。
刚才,翻出了还没读过的法国哲学家雅克-朗西埃写的小薄书《贝拉-塔尔:之后的时间》(贝拉-塔尔便是电影《撒旦的探戈》的导演,他一生只导过有限比几部艺术电影,而编剧仅为一人———原著《撒旦的探弋》的作者)。
没看,是因为我还没看过根据原著《撒旦的探戈》改编的电影。而这本小书,则是我已然驾鹤西去的好友李向阳生前留下的。书上竟然没像他过往似的划拉毛式眉批与横道,足以说明此兄买了后还来得及看呢。
我这位好友李向阳一生痴迷实验性的先锋类别电影,戈达尔是他心中永远的伟人与偶像(他是北京电影学院文革后第一届——俗称78级的毕业生,尚未毕业时,就考上了意大利罗马电影学院,亦属于改开后第一批公派留学生),不用说,《撒》片亦属此类,它的影像与叙事皆太具实验性了。
昨晚一边看我一边想,以后这样电影或许会愈来愈少,包括这类题材——由此又涉及到了这种类别的文学作品也会逐渐消亡吗?当以市场为大的消费主义浪潮席卷一切时,纯粹的少数派艺术还有多少存活的空间与可能?
听说《撒旦的探戈》之导演贝拉-塔尔后来转身回了学校教书,那么,究竟是他的主动选择还是出自无奈?我怎么瞅着此举也像是一则"寓言"(犹如他的电影),或曰纯粹艺术的最终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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