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情感(原创)
这是我邻居一个阿姨和我叙述了他的经历,我听了以后,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灵,于是,我就写下了这篇劣文,以此共励!
朋友,你读了有啥想法?欢迎留言。
她说:
九十年代的陕北农村,冬天来得早,风裹着雪粒子往板房的缝隙里钻,夜里能听见墙皮冻裂的声响。
我裹着打了三层补丁的棉袄,凌晨四点就摸黑进了厨房,水缸里的水结着薄冰,得先烧柴化开才能和面。
案板是用旧木板拼的,上面摆着半袋玉米面,那是家里仅有的细粮,要省着给婆婆和小姑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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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经人介绍嫁过来的。
当时媒人说男方在陕西煤矿上班,是“吃公粮”的,我爹娘觉得是个依靠,就应了这门亲事。
可嫁过来才知道,他挣的钱从来没给过我一分,全交给婆婆攥着。
板房漏风,冬天墙上能结霜,我想添块塑料布挡风,婆婆说“女人家懂什么,冻不死就行”;孩子感冒发烧,我要去镇上抓药,她拦着不让,说“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扛扛就过去了”。
丈夫在矿上上班,半个月才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煤尘,还有婆婆的“枕边话”。
第一次跟他要生活费,他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摔:“钱给我妈存着怎么了?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跟我要钱?”我争辩了两句,他抬手就扇了我一耳光,婆婆在旁边看着,不仅不劝,还帮腔:“就该打!让她知道谁是家里的主!”
大姑姐嫁在邻村,隔三差五就来串门,每次来都要挑拨几句。
有一次她看见我给孩子缝棉袄,故意对着院子里的邻居喊:“我弟在矿上累死累活挣钱,有些人在家享清福,连件新棉袄都舍不得给我弟做!”小姑子更过分,在村里到处说我“不想跟她哥好好过,天天盼着他在矿上出事”。
村里的人都信了她们的话,见了我要么指指点点,要么躲着走。有一次我去井台挑水,听见几个婶子议论:“就是她,听说跟她男人天天打架,心术不正着呢。”我攥着扁担的手都在抖,眼泪差点掉进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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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熬的是孩子三岁那年冬天,板房的窗户纸被风吹破了,夜里雪飘进来,落在炕上。孩子冻得直哭,我把孩子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一夜没敢合眼。
第二天孩子就发烧了,烧到快四十度,我跪在婆婆面前求她给点钱去看病,她却说“是你没看好孩子,跟我没关系”。
我没办法,只能背着孩子往镇上跑,二十多里的路,雪没到脚踝,我摔了好几个跟头,膝盖都磨破了,最后还是村医看孩子可怜,赊给我几包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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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就打定主意要走出去。
我开始偷偷攒钱,把丈夫偶尔给的几块零花钱藏在墙缝里;趁孩子睡着后,就着煤油灯看以前的高中课本,想再考一次大学。婆婆发现了,把我的书扔到雪地里,骂我“不安分,想跑”。
我没跟她吵,只是默默把书捡回来,用袖子擦干净上面的雪,继续在煤油灯下看。有一次丈夫回来,发现我在看书,把书撕得粉碎:“你还想考大学?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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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上初中那年,终于可以住校了。我拿着攒了五年的钱,还有偷偷复习考上的县卫校录取通知书,跟丈夫提出了离婚。
他和婆婆都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敢提离婚。大姑姐又想来撒泼,我直接把她造谣的证据甩在她面前:“这些年你们怎么对我的,村里人都看在眼里,我不想跟你们吵,只求赶紧离婚。”
离婚那天,我背着行李走出板房,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让我受尽苦难的地方,心里没有恨,只有解脱。我去县卫校上学,白天上课,晚上去食堂打工,虽然累,但心里踏实。
毕业后,我在县城医院找了份护士的工作,终于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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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孩子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他会跟同事骄傲地说“我妈妈是护士,特别厉害”,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买礼物。
有时候回村里办事,以前议论我的婶子们会主动跟我打招呼,说“你现在过得真好,真是苦尽甘来”。
我知道,那些在板房里挨过的冻、受过的委屈、被撕碎的书本,都没有打垮我,反而让我长出了最硬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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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苦难中的修炼,困境中的闯关,会成就你最硬的铠甲。
这铠甲不是铁做的,是在雪夜里抱着孩子取暖的坚持,是被撕碎书本后重新拼凑的勇气,是不管别人怎么造谣,都始终相信自己的底气。
现在的我,再也不怕冬天的寒冷,再也不怕别人的流言蜚语,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不放弃自己,就没有什么能打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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