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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主持人向来被视为行业典范,董卿端庄大气、撒贝宁风趣机智,每一位都令人由衷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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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54岁的董倩却显得与众不同,“冷漠”“缺乏同理心”的批评声伴随她走过了十余载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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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观众专门发起话题要求她“退出主持行列”,相关讨论热度迅速突破百万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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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位资深记者究竟因何举动,竟招致如此广泛的争议与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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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次采访,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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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究起来,董倩引发舆论风波的关键,几乎全部集中在她的提问方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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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问题听起来就带着刺,更别提对当事人内心造成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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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汶川地震期间的一幕,至今仍让许多人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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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男孩刚从废墟中被救出,身上缠着绷带,脸上泪痕未干,神情惊恐无助,令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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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董倩走上前便直接发问:“被压在下面的时候,身体疼不疼?有没有感到害怕?会不会觉得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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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异于揭开刚刚结痂的伤口,对方才脱离险境的孩子追问痛苦体验,换作谁都会觉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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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网友瞬间愤怒,指责她是在幸存者的心理创伤上狠狠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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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2013年专访郎平时,她又一次踩中了公众情绪的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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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刚刚带领中国女排重振旗鼓的功勋教练,她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你曾经执教美国队对阵中国队,那时候心里是不是特别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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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带有对立色彩的设问,仿佛刻意挑起民族情感冲突,实则并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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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批评她不懂尊重体育精神,只为制造话题而牺牲采访对象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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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引爆舆论的是2015年天津滨海爆炸事故后的那次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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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消防员刚从浓烟滚滚的火场撤下,满脸烟尘,体力透支,明显还未从高强度救援中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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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倩迎面就问:“你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吧?万一你在任务中出事了,父母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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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战士当场眼眶泛红,沉默良久才低声回应:“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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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提问与其说是采访,不如说是用假设性的悲剧去逼迫受访者直面最深的恐惧,网络骂声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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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次令人难以接受的案例发生在2019年凉山森林火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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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名年轻消防员不幸牺牲,幸存下来的战友们本就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长期沉浸在自责与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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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倩却追问道:“你和那些牺牲的战友关系亲密吗?现在会不会觉得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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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等于强行撕开尚未愈合的心灵创口,激起强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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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倩滚出主持界”迅速登上热搜榜首,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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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说回来,尽管争议不断,董倩绝非混迹职场的平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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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高材生的坚守,咋就成了“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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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的优秀学子,在中央电视台深耕近三十年,是当之无愧的新闻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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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央视时,她并未接受过专业新闻训练,连基本的剪辑设备都不会操作,只能坐在角落默默观察同事工作,内心充满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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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适应岗位,她放下名校光环,主动跟随《焦点访谈》的老记者学习采编技巧,反复研读经典采访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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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回归盛典到全国抗洪一线,重大事件现场总能见到她执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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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01年,她便荣获中国播音主持界的最高奖项——金话筒奖,这份荣誉唯有实力超群者方能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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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坦言:“采访若不能触及核心,那就失去了意义。”老搭档也为她辩护,称其初衷只是还原事实真相,并无恶意伤害之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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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理解为,她一度将“犀利”等同于新闻价值的全部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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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关于消防员是否独子的问题,本意可能是想唤起社会对一线人员家庭风险的关注,但表达方式显然严重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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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医生诊断病情,不能因为追求准确就无视患者的疼痛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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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采访同样如此,追求真相固然重要,但不该以践踏他人情感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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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倩的问题正在于此:她把职业的专业性与人性的温度割裂开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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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能力不可或缺,可真正的专业理应包含人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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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也有温柔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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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慨的是,尽管外界频频指责她“冷酷无情”,却忽略了她在疫情中最真实的逆行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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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初武汉疫情最为严峻之际,已年近五十的她主动请缨奔赴前线,连续驻守整整九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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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她悄悄写下留给家人的遗言,清楚意识到此行可能面临的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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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汉的日夜里,她穿梭于各大医院与方舱之间,最长一次连续工作超过二十小时,累计完成百余位亲历者的面对面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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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未知病毒与生死离别,她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握着话筒站在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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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为可贵的是,这一次她调整了自己的采访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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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面对刚失去丈夫的ICU护士长蔡利萍时,并未提出尖锐质问,而是轻声说道:“你说吧,我听着,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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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句话,让蔡利萍卸下防备,敞开心扉倾诉内心的孤独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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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在个人著作中写道:“过去总以为记者要像手术刀一样精准锋利,如今才懂得,再锋利的刀也需避开伤口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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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深刻的反思令人动容,说明她确实在经历中实现了自我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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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采访跳水小将全红婵时,她的风格已然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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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追问“夺冠后心情如何”这类程式化问题,而是从日常训练切入:“每天练七八个小时,累得早上都不想起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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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意准备了毛绒玩具作为小礼物,采访结束时真诚致谢:“感谢你们抽出时间接受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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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红婵笑着回应:“我觉得挺喜欢‘被占用’时间的。”整个交流氛围轻松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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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董倩所面临的争议,本质上不是业务能力问题,而是如何协调“新闻深度”与“人性温度”的平衡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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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一位执着追寻真相的“探矿者”,一心挖掘事件背后的本质,却不经意间碾碎了受访者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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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嘲讽她“没文化”,但她可是北大出身,知识储备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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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缺的并非学识,而是设身处地的理解与共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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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不只是机械提问或完成流程,它是一种深层次的人际沟通,必须先学会站在对方立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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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采访老年人时会蹲下身子保持视线平齐,撒贝宁与孩子对话时会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这才是优秀的主持艺术——不在于你多耀眼,而在于你能让人愿意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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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指出,短视频平台常截取片段断章取义,完整节目中其实含有安抚与解释内容。即便如此,那些原始问题本身就不应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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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54岁的她,依旧坚守在《面对面》节目的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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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及采访心得时,她微笑着说:“以前总想着挖出‘猛料’,现在更在意听懂对方话语背后的‘潜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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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她经历了真正的成长与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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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大众期待的从来不是冰冷的事实陈列,而是带着理解与温度的真实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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