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镇城破后有多惨？档案记载：尸体像下饺子一样，接连跌进沟里

说起1937年那会儿的抗日战争，很多人先想到南京大屠杀，可山西天镇这个小县城，也遭了日军一顿狠的。九月十二日，日军东条纵队的本间旅团和铃木旅团，炮轰城墙东北角，直接破城而入。从那天起，连续三天，天镇就成了人间炼狱，死了两千多老百姓。这事儿当地人叫“八八惨案”，因为农历八月初八刚好撞上。别看天镇地处山西北部，山多景美，平时老百姓靠种地小买卖过日子，可日军一来，全完了。档案里头那些记录，干巴巴的数字和名单背后，是实打实的血债。咱们今天就扒一扒这档子事儿，纯凭史料说话，不添油加醋。

那年九月初，日军已经把晋绥军的主要防线盘山给拿下了，天镇县城一下子没了屏障。守城的晋绥军第61军200旅399团，九月十一日夜里一看形势不对，孤立无援，就从城西撤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日军大炮一轰，城墙塌了，他们蜂拥而入。城里老百姓本来就慌，听说日军要来，早早开始往外逃，可路被堵，很多人回不去，只能猫在家里或街角。日军进城后，没费劲找抗日分子啥的，直接见人就杀，见屋就抢。兵分三路，一路沿东城墙南下，一路顺北城墙往西，还有一路直钻街巷。鸣枪搜捕是家常便饭，难民被赶到南街马王庙、西城门云金店前、北城门外狐神庙这些地方，集中起来再下手。想想看，一个小县城，户数才一千九百多，人口八千出头，就这么被搅得天翻地覆。

屠杀从十二日一早就开始了。档案显示，那天上午九点左右，东北街刘全义一家被杀，北瓮城里两百多人遭集体枪杀。没多久，又有十四个人，包括西北街的贺贤他们，被拉出去。其中贺贤中了九枪，但没伤要害，捡了条命。日军这帮人，杀法五花八门，枪击、刀刺、砍头、劈脑、切腹啥都来。特别狠的是，他们不光杀，还侮辱。妇女被轮奸后，有的直接分尸，有的扔水坑。有的老百姓家被搜到，男人拉出去杀，女人留着糟蹋。档案里提，马王庙那块儿，三百多个男的，包括小孩，全被刺刀捅了，尸体堆沟里，用棉被和大石头盖上。

云金店前也是，三百多个壮年汉子，绑了手就枪毙。狐神庙后头，五百多人遭了毒手。日军还抢了二十多家铺子，像“积厚成”、“庆福元”这些，东西洗劫一空，然后浇汽油烧了。南街慈光楼、北街实业银行，全成灰。十二日中午，马王庙那批人分批杀，妇女小孩放了点，但回去的路上也难逃一劫。

十三日也没消停。日军把剩下的难民关在北城门瓮圈过夜，冻得够呛。第二天一早，继续挑人。四十多个壮丁被标上“苦力”袖章，抬门板运尸体。尸体肿了，绿了，苍蝇围着转。还有十五岁小孩去城外拉水，水车轮子缝里卡着半截手指。

上午九点，剩下的人被赶到东北街大操场。那儿有三条深沟，本来是半月前晋绥军挖的防空洞，黄土底上还留着镐印。日军在东头戏台上架机枪，对着人群。第一批十个人推到沟边，直接扫射。尸体接连掉下去，像下饺子似的，层层叠叠。第二批踹下去，机枪再来一通。血水很快就漫到沟沿，日军嫌滑，撒了两筐炉灰。到第十批，三条沟全满了。最后三十多人，被逼着跪在尸堆上，像叠罗汉。机枪一响，上头的倒下，压着下头的，抽搐半天不动弹。档案里头，这段描述最扎心，就这“尸体像下饺子一样，接连跌进沟里”的说法，出自幸存者和目击者的口述。总共那天大操场五百多人，全交代了。

十四日，日军还不安生，对城墙洞坑“清理”一遍，继续搜杀可能藏着的男人。零散屠杀加起来四百人。整个过程，死亡人数档案统计是两千五百二十。铭刻在纪念塔上的有名字的一千两百四十八人，西南街三百三十二，东南街三百六十八，东北街两百五十八，西北街两百九十。还有四百多户绝户，外籍客商和不知名的八百多。1938年人口普查，户数降到一千九百四十八，人口八千五百六十六，比战前少了好几千。日军这暴行，不光是杀，还带抢带烧带奸。强奸案多得数不清，有的妇女被逼脱裤子绕圈，遭枪托打，被烟头烫。有的不堪辱，跳井上吊。整个县城，井边墙上全是抓痕，指甲断了的血印。

幸存者留下的证言，是档案里最宝贵的部分。贺贤那段，他爹贺巨恒被刺五刀，装死从尸堆爬出来，拖着脱臼胳膊爬了两里地回家。贺贤开门见父亲裤子卷膝，大腿疤痕上血糊糊的，手抖着写回忆录时，还止不住颤。于进海中七刀，晚上没人守，从死人堆爬出，用死人裤带裹伤逃走。任定国挨十一刀，捡命。周炳是医生，被押西城门窑洞，机枪扫、手榴弹炸，他从洞里跑，一夜奔到家，身上废弹头叮当响。高弼九岁，马王庙幸存，见猪狗啃腐尸。王家珍数尸，一个坑两百八十六具。王振文十九岁，霜神庙被刺昏迷醒来逃。张根花一家八口全没了。段发仁老人，家人杀光，自己藏过。这些证言，散在地方文史资料和政协档案里，零零碎碎，但拼起来就是铁证。日军撤走后，县城一片焦土，亲人互找，哭声到处是。

1945年抗日胜利，民主政府在天镇郊外建了纪念塔，刻上那些名字，提醒后人。战后审判，日本战犯不少被枪毙，但天镇这案子，没单独大张旗鼓审。档案散在河北人民出版社的《日本侵略华北罪行档案·大屠杀》，山西人民出版社的《日本侵晋实录》，人民日报出版社的《侵华日军大屠杀罪行》，还有天镇县政协的《天镇文史资料》第一辑，中央档案馆的《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档案资料选编·华北历次大惨案》。这些书，2005年左右出的，里面有原始证词、人口统计、塔上名单。辽宁省档案馆最近还公开了些南京的清尸报告，但天镇的也类似，每天卡车拉尸体，二三百民工埋，埋了五千多具。想想，卫生问题就够呛，盛夏前得赶紧处理，不然病都出来了。

为啥日军这么干？说白了，就是侵略本性。卢沟桥事变后，他们一路北上，山西是战略要地，天镇卡在冀晋蒙交界，堵路就杀。不是抗日嫌疑大，就因为是男人壮丁，怕拉队伍。妇女小孩有时放，但也遭殃。抢掠是补充军资，烧屋是毁证据。整个华北，日军大屠杀案子多，平型关后朔县屠城，三天杀三千；邯郸几起案子，民兵和百姓全遭毒手。石家庄发现108联队文档，1937年十月藁城梅花镇，四天三夜杀一千五百四十七。南京那更不用说，三十万。档案证明，这些不是孤例，是系统暴行。远东国际法庭判的，南京埋尸十五万五千，红十字四万三，崇善堂十一万二。日军日志里，高城守一写，下关江边尸体堆山，几万具漂着。

天镇这案，搁现在看，教育意义大。县里建了纪念馆，塔还立着，幸存者走光了，但后代守着。每年九月，祭扫活动不断。话说回来，这历史不能忘，忘了这血就白流了。日本右翼还否认南京，遑论天镇？档案在呢，名单在，人口降的数字在，证言在。辽宁档案那报告，1938年二月底，埋五千具，成绩“昭著”。昭著个屁，就是灭绝人性。老百姓那会儿，家破人亡，重建慢。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贺巨恒走了，七十岁，墓前儿孙守土。想想那些绝户，四百多家，一夜空了，多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