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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笼·番外:烟火里的执手
洛果的奶茶店开在老巷口,木质招牌上“果果茶铺”四个字是陆邢斯写的,笔锋刚硬,却被她缀了圈粉粉的灯串,倒显出几分软和。开业那天陆邢斯忙前忙后,末了靠在吧台边,看着她给客人递奶茶时笑弯的眼,突然伸手把人圈进怀里:“以后除了我,别对别人笑这么甜。”
洛果挣了挣没挣开,只能戳他胸口:“陆邢斯,你占有欲又犯了。”他却收紧胳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闷声笑:“谁让你是我的。”
那时他们刚确定关系三个月。陆邢斯的健身房开在奶茶店两条街外,每天雷打不动绕路来接她下班,会提前把她爱喝的酸奶放进保温袋,却也会因为她和男顾客多说两句话,回家路上冷着一张脸。洛果性子带点小任性,被他冷两次就闹脾气,摔了枕头要分房睡,他又会笨拙地哄,把剥好的橘子一瓣瓣递到她嘴边:“我错了,但下次还管你。”
磕磕绊绊到夏天,奶茶店推出了独家果茶“青提爆柠”,清爽的口感成了爆款。那天傍晚洛果正低头切青提,听见有人轻声问:“请问有青提爆柠吗?”声音耳熟得让她抬头,撞进一双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眼睛——是蔡坤,她追了两年的偶像。
她攥着水果刀的手都在抖,还是强装镇定做了杯果茶递过去。蔡坤接过时笑了笑,眼里的星子藏不住:“我朋友推荐的,果然好喝。”那之后他常来,每次都裹得严实,坐在角落的位置慢慢喝,偶尔和洛果聊两句音乐,一来二去竟成了朋友。
月底蔡坤开演唱会,特意留了两张内场票给她。洛果拿着票蹦着去找陆邢斯,却见他脸黑得像锅底:“你要去看别的男人唱歌?”她气笑了:“那是我偶像!而且就去一次!”他却梗着脖子:“要么别去,要么带我一起。”洛果偏要较劲儿,当晚独自去了演唱会,还在朋友圈发了和蔡坤的合影。
回家时客厅没开灯,陆邢斯坐在沙发上抽烟,地上扔了好几个烟蒂。“你还学会抽烟了?”洛果走过去开灯,却被他拽着胳膊按在沙发上。“洛果,你就这么喜欢他?”他声音哑得厉害,眼里的红血丝看得她心头一紧,可话到嘴边还是硬邦邦的:“陆邢斯,你太过分了,我们分手吧。”
说完她就收拾东西搬去了闺蜜家。头两天她还硬撑着不联系,直到第三天傍晚接到健身房教练的电话,说陆邢斯胃炎犯了,被送进了医院。她抓起包就往医院跑,冲进病房时,看见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看见她进来,眼睛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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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他伸手想碰她,又缩了回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该拦着你去看演唱会,不该对你发脾气,更不该让你生气搬出去……我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不是故意的,就是想你想得吃不下。”
洛果的眼泪“唰”地掉下来,伸手握住他的手:“陆邢斯,你是不是傻?”他立刻反手握紧,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她没说话,只是俯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悄悄红了耳根。
复合后的陆邢斯收敛了不少占有欲,却多了些温柔的小心思。洛果生日那天,他关了健身房,提前在奶茶店布置了气球。打烊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店中央,突然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一枚简单的钻戒:“以前总想着把你绑在身边,现在才明白,最好的方式是陪着你。洛果,嫁给我吧,以后你的奶茶,我喝一辈子。”
洛果笑着哭了,点头时眼泪掉在他手背上。
婚后的日子像温吞的奶茶,藏着细碎的甜。陆邢斯会在她早起做奶茶时,悄悄在她口袋里塞颗糖;她会在他健身晚归时,留一盏灯和一碗热汤。结婚第三年,洛果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孩像陆邢斯,皱着眉喝奶的样子都透着股犟劲儿;女孩像她,眼睛弯成月牙,一笑就露出两个小梨涡。
那天陆邢斯抱着女儿,看着洛果给儿子喂奶,突然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干嘛呀?”洛果笑着躲开,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窗外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龙凤胎的咿呀声混着彼此的笑声,成了这世间最动听的声响。
曾经困住他们的黑暗早已散去,如今掌心的温度,眼底的笑意,还有身边软软的小生命,都是岁月最好的馈赠。心笼终成过往,往后余生,只剩烟火寻常,岁岁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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