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印度苦修,你可能会想到有人一辈子举着手、抬着脚,。
可现在这些都算“入门级”操作,有的苦行僧在头顶上种地,有的甚至在裤子里养鱼。
光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但这些看似荒诞的行为。
背后藏着印度几百年的宗教传统和社会逻辑,甚至到了现代还玩出了新花样。
苦修为啥这么卷?
印度苦修的“卷”,从根上和宗教、种姓制度分不开。
早年间种姓制度刚确立时,就有了“众生皆苦”的说法。
低种姓的人活着就是苦,连基本生存都成问题。
可高种姓的祭司也得找“苦”吃。
比如声称“频繁换妻子体验失爱之苦”“霸占财产体验不劳动之苦”,硬是把特权说成了“烦恼”。
后来有个叫耆那教的教派,为了反抗这种逻辑,直接把苦修玩到了极致。
他们主张“通过现世苦行可加速解脱”,不仅彻底素食,还只吃自然掉落的叶子、枯萎的粮食。
喝水前得反复过滤,怕喝到水里的小生命。出门要戴口罩,怕呼吸时伤到空气中的微生物。
甚至不种地、不存粮,因为翻土会伤虫,食物过夜会“长生命”。
耆那教的极端苦修,直接动摇了婆罗门的根基。
祭司们也不甘示弱,立刻升级“苦修标准”。
你说绝食?那得饿几十年再复活,复活了再饿死才算数。
你说吃毒药?那得吃进去再吐出来,反复折腾才叫苦修。
到最后,为了不让贱民都去苦修没人干活,祭司们还搞出“阿什拉玛制度”。
规定人得先完成养家、工作的社会责任,50岁后才能去苦修。
既保住了劳动力,也让苦修的“卷”有了规则。
现代苦修变味了?
搁以前,苦修是真靠熬身体、断欲望,可到了现代,印度的苦修慢慢变了样。
现在的苦行僧,兜里揣着好几个二维码是常事。
一个是银行账户,方便收信徒的供奉。一个是社交媒体账号,用来发苦修日常吸粉。
英国卫报就报道过,不少苦行僧会定期更新自己的“修行vlog”。
内容从举着手打坐,到在恒河边祈祷,怎么吸引关注怎么来。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苦行僧的“修行住所”里,常常能看到最新的电子产品。
有的高级苦行僧用笔记本电脑、平板,低级的就只能用手机。
哪怕都出家苦修了,种姓制度的影子还没消失。
印度时报还拍过,大壶节这种宗教盛会上,苦行僧们拿着手机自拍、直播。
说是“传统文化和现代科技结合”。
可仔细想想,现在的苦修更像一门“职业”。
苦行僧不种地、不工作,全靠信徒的捐赠生活。
有报道说,有的苦行僧拿着信徒给的钱买路虎,却对外说过着“简朴生活”。
还有个倡导“非暴力”的苦行僧,因为记者调侃了几句,就用火钳打了人。
原本追求精神超脱的苦修,慢慢掺进了功利的味道。
苦修里的真与假
不过,不是所有“苦修”都是装出来的。
印度历史上也有过真诚的苦修,只是动机和那些骗钱的苦行僧完全不同。
最典型的就是甘地的禁食,他一辈子多次长时间禁食,但从不说自己“能超脱生理需求”。
反而明说这是对抗英国殖民的“非暴力武器”。
1932年,甘地为了抗议英国政府歧视低种姓群体,连续禁食21天。
那时候他身体越来越虚弱,却靠着精神力量鼓舞了全印度人,最后逼得英国当局让步。
他的禁食,是为了国家独立、群体平等,苦的是自己,惠及的是更多人。
可另一个“苦修名人”皮拉拉德・杰尼,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声称自己78年不吃不喝还身体健康,而医院实验也因监控漏洞未发现问题,甚至惊动了印度军方。
结果军方在布满监控的房间里,通过慢放视频发现:
杰尼的袖子里藏着小食物和水袋,趁人不注意就偷偷吃一点。
所谓的“神迹”,不过是利用信徒的信任骗钱罢了。
从耆那教的极端反抗,到现代苦行僧的二维码。
印度苦修从一种宗教行为,慢慢变成了混合着传统、功利甚至欺骗的存在。
它依然是印度的“文化符号”,只是那些离谱的操作背后,早就没了当初的纯粹。
毕竟,当苦修能赚钱、能吸粉时,真正愿意熬苦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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