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筹备75周年之际,罗马国防学院借科幻集勾勒2099年图景,可仅九个月,其就陷入1956年苏伊士运河危机后最严重的内部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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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重返白宫后,副总统万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抨击欧洲自由派,美国还一度暂停对乌克兰的情报与技术支持,引发大西洋两岸对美国撤军、退约甚至联俄的担忧。
如今危机虽有所缓和,一个更摇摆、更不信任的跨大西洋轴心轮廓渐显。
《纽约时报》此前采访大西洋两岸十多位匿名官员发现,北约短期前景仍黯淡:欧洲多国对俄罗斯无人机、战机频繁现身空域感到不安,更对特朗普的反复回应忧心。
波罗的海三国曾因美国取消军事训练资金焦虑,即便国会很快恢复这笔年最高约2.2亿美元的资金,仍被视作不祥预兆。
五角大楼计划年底公布全球军事部署评估,由负责国防政策的副部长埃尔布里奇·科尔比主导——他曾批评欧洲自满,主张美军转向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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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猜测其可能建议特朗普削减驻欧洲兵力,撤走北约东翼约2万名美军,这让美国在欧洲的重要盟友波兰也倍感不安,总理唐纳德·图斯克曾在华沙安全论坛直言“跨大西洋共同体正现裂痕”。
不过美国近期也在幕后释放安抚信号,多名知情人士透露,华盛顿通过秘密渠道暗示科尔比评估的撤军幅度将小于预期,美国国会也反对将美军调往欧洲以外的高额成本。
北约外交官认为不会出现最坏情况,布鲁塞尔总部普遍观点是“变化会来,但非灾难性”,北约前首席发言人、伦敦俄罗斯国防智库研究员瓦娜·伦格斯库也表示,目前未听到欧洲或北约内部太多担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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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海牙北约峰会被视为美欧关系转折点,盟国同意将国防支出提至GDP的3.5%、“安全”项目支出占1.5%,满足了特朗普的核心诉求。
伦敦国王学院研究员索菲亚·加斯顿指出,基尔·斯塔默、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等领导人与特朗普建立友好关系,说服其认可欧洲对北约的愿景,但欧洲面临的压力未减,多数盟友尚未拿出实现支出目标的可行计划,英国、法国受困于债券市场,西班牙甚至直言无意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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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驻北约大使马修·惠特克明确表示“海牙防务承诺只是开端,部分盟友在拖延”。
尽管德国、波兰及北欧、波罗的海国家军费增长较快,但西班牙等国的抵触已埋下隐患。
美国还告知欧洲,希望未来在欧洲扮演“后盾”角色,具体仅提及核“保护伞”与情报支持,北约盟国则密切关注美国是否会缩减目标定位情报共享、撤走关键部队。
多数官员认为美国或保留驻德兵力,因其是美军在非洲、中东行动的重要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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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战争部长皮特·赫格塞斯曾表示,欧洲最终需承担自身安全“主要”责任,但欧洲对美军事依赖根深蒂固。
自1949年北约成立便依附美军,如今还需为乌克兰提供多数西方援助,自身却暴露诸多短板。
弹药库存枯竭、防空能力仅为北约需求的5%,重型运输机、空中加油机等辅助力量不足。
更关键的是制度性弱点,德国国防部估计北约85%的军事情报、监视和侦察报告来自美国,美国还掌控目标定位所需的ISR数据处理。
无美支持欧洲几乎“盲目作战”,这也促使德国宣布2020年前向通信和ISR卫星投入350亿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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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还面临指挥人才短缺问题,多国军队缺乏指挥师级以上部队的经验,部分前线国家官员私下怀疑,若美国在危机中缺位,英国、德国等盟友是否会伸出援手。
欧洲陷入两难:既要尽力留住美国承诺,又要加速摆脱依赖。
英国寄望美国“最终做正确的事”,另有三国政府已悄悄准备应对“美国留北约却拒保卫欧洲”的场景,虽暂无协调行动,仅在北约框架内制定应急计划。
这让人联想到20世纪90年代,北约欧洲国家曾提出“联合特遣部队”概念,计划在无美情况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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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欧洲具备自保能力,至少需要十年与巨额投入,这意味着欧洲不得不持续妥协。
此前已让步于军费目标与不平等贸易协定,而美国的勒索仍在继续。
特朗普要求欧盟对印加征100%关税以换对乌支持,万斯则游说放松美社交媒体监管、降低税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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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顾问起草的“海湖庄园协议”虽未实施,却如“经济核武器”悬于跨大西洋联盟之上,万斯还宣称欧洲最大威胁是“背离西方原则”,美国正寻求拥抱“传统价值观”的“文明盟友”。
芬兰国际事务研究所研究员尼克拉斯·赫尔维格直言“美国如老式帝国主义列强施压欧洲”。
这一判断道破北约本质:在当下的“帝国新时代”,北约的所谓“共同安全”原则,早已沦为美国向欧洲索取利益、巩固自身霸权的筹码,而联盟内部的裂痕,或许才是其未来最真实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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