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5月,华东野战军司令员正指挥大军准备济南战役、淮海战役等一系列重大战役。这位常胜将军成为了国民党的眼中钉,蒋介石亲自下令“务必铲除”。
国民党特务头目毛人凤、毛森等人秘密制定了一套刺杀方案。他们指派的杀手竟是不久叛变的原无锡地委书记金柯。
此人熟知华东野战军的诸多绝密情报,他的倒戈投敌,直接让我军高层领导陷入生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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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
1946年的上海,看上去依旧热闹繁华,可实际上因解放战争爆发,到处都暗藏着危险。
国民党搞了个淞沪警备司令部,名义上是管治安,背地里其实是个专门审讯、关押我党的秘密牢笼。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情报较量悄悄展开了。我党地下党员陈来生以上海“四如春”点心铺为掩护,寻找能打入敌人内部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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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沪警备司令部旧照
陈来生在上海地下战线声名显赫。他最令人称道的功绩,是完整守护党的一号文库长达7年之久。
这批珍贵文献包括中共早期的大量原始文件、会议记录和领导人手稿,堪称党的“记忆瑰宝”。
自1942年起,陈来生千方百计将这些文件伪装成商业账簿、学生课本,分散密藏于多处。
陈来生时常这样告诫负责保管的同志:这些文件比我们的生命更珍贵。
为避开敌人搜查,他不得不频繁转移文献,有时藏于棺材伪装出殡,有时伪装成货物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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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严峻环境下,陈来生深知情报工作的极端重要性。他接到上级关于建立打入国民党核心部门情报网络的指示后,他立即瞄准那些看似平凡却能接触核心机密的岗位:打字员。
陈来生在秘密会议上分析说道:敌人的作战计划、密电、人员名单,最终都要经过打字员之手,这些岗位不引人注目,却是最佳情报来源。
有一次无意间听见点心店老板娘的小姨在淞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干打字员的工作,抱怨那儿氛围沉闷,薪水又少,她正想着离职不干了。陈来生听说这事后,马上察觉到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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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月英(本来叫周明)成了头一个入选的人。她以前在药店做打字员,按照组织的部署,靠着点心店老板娘牵线搭桥,顺利的进到了稽查处,顶下了那个打字员的位置。
周月英性格开朗,而且能说会道,很快与处里另外3位打字员打成一片。她热心肠地为她们介绍了更好的工作,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稽查处的4名打字员已全部被我党成员替换。
另外3位女英雄分别是赵幼芷、柳茂才和傅亚娟。赵幼芷早在1944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原本在上海一所小学教书。为完成潜伏任务,她特意接受组织的安排,提前练习打字技能。
在稽查处工作期间,这4位女同志被称为“四朵金花”。她们每天面对堆积如山的绝密资料,冒着随时暴露的风险,为我党传递出一份份珍贵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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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左起:周明、赵幼芷 后排站立:傅亚娟
在敌人心脏里工作,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赵幼芷后来回忆道:“我们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但我们心中有信念,相信总有一天,光明会驱散黑暗。”
国民党特务制定了严格的保密条例,并成立监察机构,密切关注每位工作人员的一举一动。
为应对严格监视,4位女英雄发明了一套巧妙的情报传递方法。对于那些保密级别不高的材料,她们会故意打错几行字,然后懊恼地将废弃的纸张丢进废纸篓。
等盯梢的人离开后,她们再悄悄将废纸捡回,凭借记忆将上面的情报补充完整,经四人核对无误后,这份情报就会被交到陈来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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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高级别机密文件时,情况就更加危险了。这些文件的连废纸也会被特务销毁。她们只能趁着打字的短暂时间,努力记下关键讯息,下班后再默写出来。
赵幼芷利用自己的美貌与智慧,主动接触司法主任和稽查大队副大队长,获得了许多关键情报。
她甚至成功获取了上海党政军警联席会议记录,以及国民党计划逮捕的共产党人员名单,并将这些重要信息及时传递给了党组织。
4位女同志配合默契,白天在敌人面前装作不问世事、只知享乐的大小姐,晚上则成为敏锐果敢的地下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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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芷
她们的工作环境危险重重,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她们凭借过人的勇气和智慧,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周旋了整整2年时间。
1948年,解放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国民党前线军队节节败退。走投无路之下,国民党特务机关策划了一起刺杀华东野战军领导人的阴谋。
金柯:这个前无锡地委书记,在一次行动中不幸被捕。面对国民党特务的酷刑,他最终选择了屈服归顺了国民党。
为向新主子表忠心,他接下了毛森布置的任务:前往苏北解放区搜集情报,必须获取粟裕司令的行踪。金柯自认为我党尚未察觉他已叛变,觉得有机会完成任务,将此视为在国民党内青云直上的“登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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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被执行死刑也不明白,自己的绝密身份是如何暴露的?
让金柯叛徒身份暴露关键,是他投敌后向国民党告密那条情报,上海大华公司的老板忻元锡其实是中共地下党员,掌管着上海的地下金融事务。
好在稽查处去抓人时,忻元锡正好不在,这才侥幸躲过抓捕。由于逮捕忻元锡的结案报告急需上报,工作量极大,负责此案的特务黄湘先没办法,只好找来周月英等4人帮着抄写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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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周月英和其他三人刚到稽查处上班,开始就感觉氛围不对劲。她们心里嘀咕着,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还很可能跟我党沾边。
周月英和傅亚娟故意装成闲聊的模样,溜达到秘密档案室附近,正好听见黄湘先站在门口嘟囔,抱怨手底下人太少,根本忙不过来,那些要抄写的材料堆成山了。
周月英灵机一动,故作讶异地问:“呦,黄先生这是怎么了,生这样大的火气?”
黄湘先看到这2位处里的打字员,想到她们平时只会喝喝酒打打牌,而且背景清白,便生出了让她们帮忙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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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英内心暗喜,表面却装作不情愿,与黄湘先“讨价还价”说道:“我们给你们帮忙了,那我们今天的工作怎么办?你得跟上头好好说说,我们可不想加班啊!
这一举动反倒让黄湘先放下戒心,觉得一切正常。就这样4位女同志成功接触到了核心机密文件。在抄写过程中,她们意外发现了金柯叛变的惊人消息。
4人表面看着很镇定,其实内心却急得像火烧眉毛,因为周围全是特务监视,根本不敢用平常的办法传递情报,所以只能把内容死死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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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的工作持续到深夜。这时傅亚娟放下手中材料,很自然地打电话到附近酒楼订了一桌酒席。她对黄湘先说:忙活到大半夜都快饿死了,反正都快要完成了,咱们去吃点东西解解乏吧。
周月英也在一旁附和:“黄先生,这家店的酒可是十分醇厚,不来点就可惜了呀!”黄湘先一听到有酒,立刻就答应了。
他招呼了几个人一起去吃饭,只留下柳茂才和赵幼芷做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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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利用这短暂的空档,赵幼芷和柳茂才赶紧将记住的信息整理核对,接着赵幼芷借口出去买早饭,成功与我党接头,将关乎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危险的情报传递了出去。
因金柯事件后国民党内部意识到有共产党人员潜伏。但由于周月英4人行政级别低,平日又一副不同世事的大小姐做派,所以侥幸的躲过了搜查。
组织评估后认为周月英有暴露风险,安排她撤出稽查处,执行其他任务。
然而,意外突然降临。傅亚娟在街上偶遇一位曾一起参加游行的同学,这位同学已成为党通局驻上海办事处的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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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个人前途,他不惜对昔日的同窗下手。第二天傅亚娟在上班路上被党通局逮捕。
陈来生得知消息后,紧急通知赵幼芷和柳茂才立即撤离。但赵幼芷异常冷静,她认真分析形势后认为还不至于无法挽回。
她对傅亚娟有信心,相信她不会背叛党组织。而且逮捕傅亚娟的是党通局,而稽查处属于保密局。
当时两派党派斗争激烈,党通局不可能将此事透露给稽查处。只要傅亚娟不暴露稽查处打字员身份,营救出她后,潜伏工作还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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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赵幼芷军装照
在赵幼芷的分析建议下,陈来生勉强同意她的想法。他迅速组织营救傅亚娟,而赵幼芷则按兵不动继续潜伏。
为减小损失,柳茂才暂时请假躲避风头。傅亚娟在狱中经受住了严刑拷打,始终未暴露身份。最终在组织的营救下,她成功脱险,后被调往其他地方工作。
1948年10月,金柯一行人乘船潜入江都县,企图与地下党接头,甚至几次求见华东野战军高级领导。但他刚一靠岸,就被早已埋伏好的地下党人员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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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还强作镇定地威胁: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手中可有绝密情报要交给将军的,耽误了战况,你们担待得起吗?”
地下党负责人当即掏出一份卷宗,宣读他的罪状:“1947年5月,金柯在上海执行任务时落入国民党手中,自此叛变,现已成为国民党保密局成员,身兼无锡情报站站长。”
听到自己的底细被摸清,金柯如断线木偶,瘫倒在地。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何会败露。金柯直到被处决也不知道,击败他阴谋的竟是四位年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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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柳茂才、赵幼芷、陈来生
1949年5月,解放军攻入上海,这座城市终于迎来解放。赵幼芷和柳茂才安然无恙地见证了胜利时刻。
四位女英雄在解放后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她们的事迹也逐渐被披露。
1949年5月,上海解放,赵幼芷和柳茂才安然无恙地见证了胜利时刻。她们与周月英、傅亚娟一样,战争结束后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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