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彻底冷硬下来。她果然没变,目标明确。
“那块玉佩?”我打断她,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哦,那是我外婆的东西,老物件了。我嫌它款式旧,又占地方,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摔碎了,碎得拼都拼不起来,让我扔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猛地拔高,尖锐得刺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惊惶?“扔了?!你怎么能扔了?!那么好的东西!你扔哪儿了?!”
“垃圾桶啊,还能扔哪儿。早就被垃圾车运走了吧。”我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一块破石头而已,碎了就碎了呗。好了晚晴,我这边真有事,先挂了。”
不等她反应,我直接掐断了电话。想象着她此刻可能气急败坏、甚至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扔了?苏晚晴,你最好祈祷末世来临的时候,你跑得够快。空间?做梦去吧!
最后一天。
我把租来的小仓库彻底清空,空间里塞得满满当当,只留下一些掩人耳目的空箱子。然后回到了我自己住的那个老旧小区。
这里离市中心不远不近,人员复杂。末世初期会非常混乱,但熬过第一波,反而可能因为“灯下黑”而暂时安全。我需要一个据点,一个能让我初步适应和观察的地方。
我把自己反锁在家里。门窗早已用厚实的木板和金属条从内部加固了好几层。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把开了刃的西瓜刀和那根沉甸甸的实心钢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诡谲的橙红色。楼下传来的喧闹声渐渐被一种无形的紧张感取代。人们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
新闻频道里,还在播放着全球各地爆发不明原因“狂犬病”的消息,呼吁市民保持冷静,减少外出。专家在屏幕上信誓旦旦地说着“可控”、“不必恐慌”。
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当最后一丝天光被黑暗吞噬,城市华灯初上之时,异变骤生。
一种极其尖锐、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在城市上空响起!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每个人的大脑!
我早有准备,用耳塞死死堵住耳朵,但依然感觉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嗡嗡作响,恶心得想吐。
窗外,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尖叫声、碰撞声、嘶吼声……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的序曲!
我扑到特意留出的狭窄观察孔前,向外望去。
街道上,车流瞬间瘫痪,几辆车撞在一起,冒着黑烟。行人痛苦地抱着头倒地翻滚,但很快,其中一些人猛地僵住!
他们的身体开始剧烈地、不自然地抽搐,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灰、溃烂。眼球翻白,口角流出混着血丝的涎水。
几秒钟后,这些“人”猛地从地上弹起!动作僵硬却迅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扑向身边还在痛苦挣扎的活人!
丧尸!
末世,降临!
第一场血腥的猎杀,在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的城市街道上,毫无遮拦地展开!鲜血喷溅在冰冷的橱窗玻璃上,惨叫声划破夜空。
人间,瞬间沦为炼狱。
我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看着这一切。胃里翻江倒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提醒着我保持清醒。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心脏。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刻骨的恨意和一种病态的决心。
苏晚晴,你准备好迎接你的“女主人生”了吗?
最初的七十二小时,是最混乱、最血腥、也最危险的时候。
电力时断时续,网络信号更是时有时无。偶尔刷开手机,能看到零星的消息:某某小区被攻破,某某商场成了丧尸巢穴,某某地方建立了临时安全点……信息碎片化且真假难辨。
我躲在加固的屋子里,像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困兽。
![]()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