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行的语气里藏着痛苦愤怒,但更多的是想留却留不住的无奈。
“公主的手上脖子上全是脸上,脸被匕首划面目全非。
甚至我们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士兵想到楚云棘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寒颤。
咽了烟口水才又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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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公主走之前应该不是痛苦的,她的嘴角还能看出噙着笑意。
看着倒不像是死了,更像是…解脱了。”
他说完后迅速低下头。
梁谨言听着描述,痛苦的眉头越拧越深。
原来梦里她说的解脱是真的。
他和她的之后一面居然是在梦里。
天空一道闪电劈过,下起了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
梁慎行一动不动地站在雨里。
雨水打湿他的脸颊,他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眼泪。
“今天的事情,不要对外说出去。
否则你们两个的小命可以不要了。”
梁慎行威胁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他转头回了王宫里。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一眼火坑,猩红的双眼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梁慎行又带好了伪装的面具。
第二天一早,白笙雨就找到了梁慎行。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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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行没有抬头,手里的笔也不曾停下。
“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去了。”
他的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白笙雨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她烧过书桌,靠在梁慎行的身边伺候笔墨:
“殿下今日怎么有雅兴写起了《诗经》?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殿下这是在写我么?”
梁慎行不语,在白笙雨背过身时冰冷的视线一直盯着她。
“对了殿下,父亲写来了信。
宫里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
只等着殿下的吩咐,陛下就可以让位了。”
梁慎行挑了挑眉,拦过白笙雨的腰把她抱在怀里。
“丞相办事,我向来很放心。”
两个人看似又恢复了往日的亲昵。
白笙雨夺过梁慎行手中的笔。
模仿着他的字迹写下一样的诗句。
她撑着头,满是不在意地提起了楚云棘:
“我这两天没看见公主,问遍了下人说是看见公主和一个男人跑了。”
梁慎行紧抿着嘴唇,右手不动神色地按在剑柄上。
白笙雨突如起来地转头,好奇地探究着他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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