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顾春芳这个人,在常熟当地曾经是响当当的存在,她靠着一张脸和一张嘴,混得风生水起,可到头来却栽了个大跟头,欠下17亿多巨债,判了死缓。这事儿听着就觉得荒唐,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她的人生轨迹,从小地方起步,靠美貌打开门路,却一步步钻进钱眼的死胡同里,搞非法集资,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最后把自己和一堆人坑惨了。这不光是她个人的悲剧,还牵扯到民间借贷的乱象,好多人因为信她丢了血汗钱。
顾春芳1972年出生在常熟碧溪镇,那地方是江南水乡,家境还算过得去,父亲在农行当领导,母亲做过妇女主任。她从小长得高挑,白皮肤,短头发,看起来就讨喜,但学习不咋样,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八十年代末,她进供销社卖化妆品,那时候化妆品还挺稀罕,她靠嘴皮子利索,业绩拔尖,把零星顾客变成回头客。干了几年,她觉得这份工作太死板,没啥发展,就辞职了。
九十年代初,她开始四处折腾,先兼职当模特,拍些宣传片。1995年,常熟招商城组模特队,她凭专业表现入选,次年拍城市形象片,穿旗袍弹古筝,一下子出了名,当地人叫她“常熟第一美女”。这名头帮她打开了不少门路,她开起服装店叫“俏佳人”,同时搞羊毛衫加工。店面小,利润薄,一年也就几万块,但她不满足,继续换工作,结识各种人,包括官员和老板,人脉越攒越多。
感情上,她结过婚,但三年就分了,房子车都给了前夫,她单身无孩,把精力全扔到生意上。2000年,她搭上父亲老同学于翔,那人是燃料公司老板,她开始借钱给他做煤炭,转手赚差价,两人合作六年。她借钱的手法从这儿起步,1997年第一次向顾客许琴借一百多万,说是周转资金。生意实际不赚,羊毛衫批发一年顶多三四十万,刚够付利息,她就继续借,债滚债。
2003年,通过许琴介绍,她借朱金隆两千万,年息35%,按月付。她把钱转贷出去,年息只20%,到期付,差价让她资金链绷紧。到2007年底,本金累到八千万,大部分利息30%到35%。她还开名品店、美甲店、小饭馆,表面风光,实际是为了装门面,好借更多钱。她找私企老板合伙或担保,一次上千万,钱到手就付息、再贷、投资,初期还算稳,利息准时,名声好借钱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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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下半年,她认识陈明,以弟弟名义合资开苏州凯维隆贸易公司。2008年起,她用公司名义大肆借高息钱,说是煤炭生意周转。实际公司是空壳,账户钱多是借来的,真正煤炭从2009年到2011年只做四万吨,规模三千万。她结识更多老板,像商厦老总韦兰,她借钱理由总是一个:煤炭需要资金。钱进了她兜,却没进正经生意。
她的开销大得离谱,一年个人花销三百万,珠宝买了一千三百多万,古董家具、木雕、水晶收藏近五百万。她还捐款,拜藏传佛教活佛为师,2008到2009年分六七次捐四百万修西藏阿日扎寺庙,同年分两次捐二十五万给台湾慈济基金会。2011年还汇一百五十万,让朋友给师傅买越野车。这些钱哪来的?全靠借。她出门名牌包、衣服天天换,饭局上出手阔绰,周围人争着巴结,以认识她为荣。
从2008到2012年3月,她非法集资17.68亿,向二十多名群众借四亿多,银行抵押贷一亿多。利率从10%到20%涨到35%甚至40%。她伪造文件,指使人冒充高干子弟,拉人投资。初期付息及时,骗得信任,圈子越来越大。她在北京、上海跑生意,内蒙古投煤矿,房地产和股市也插手,但实际大多亏损,窟窿越补越大。她迷信算命大师和活佛,总觉得能翻身,东山再起,结果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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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资金链开始断,她拆东墙补西墙,加紧借钱。2012年2月,债主上门,她抵押珠宝,一辆尼桑越野车卖二手市场,另一辆保时捷卡宴值一百六十万也给了债主。3月3日中午,她收拾东西离开常熟,打算去新加坡。失踪后,常熟炸锅了,她欠民间借贷近五亿,抵押贷逾一亿,非法集资欠4.59亿。警方立案,成立专案组,通缉她。
她在国外没待多久,马来西亚、意大利转一圈,钱不够挥霍,回国了。3月27日,她用假名在上海整形医院做眼角手术,当晚回家,警察上门抓她。她要求换衣服,进卧室抓剪刀冲厕所刺脖子,一刀没死,再刺被女警夺下,送医院抢救。5月2日,常熟检察院批准逮捕她。
调查显示,她从2008年起以高息25%到30%诱饵,诈骗巨额。2013年6月25日,苏州检察院以集资诈骗、合同诈骗、抽逃出资罪起诉她。10月23日,苏州中院一审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财产;合同诈骗无期,没收一百万;抽逃出资两年,罚五十万。数罪并罚,死缓。2014年,江苏高院二审维持原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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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资产就剩几家小店和房产,远不够还债。债权人追讨无果,好多家庭破裂。这事儿暴露了民间借贷的风险,高息诱惑下,人容易上当。她从美女老板到阶下囚,靠美貌混上流,却没底线,贪婪毁了一切。常熟类似案子不少,老板跑路频发,提醒大家借钱得慎重,别光看表面风光。
顾春芳这辈子,前半截靠脸吃饭,后半截栽在钱上。她早年起步不算差,但不安分,总想快富,借钱填窟窿,结果雪球滚大。她的奢靡不是享受,是维持假象的道具,捐款捐车看似大方,实际是拉关系,稳住债权人。非法集资害人不浅,那些信她的人,本想赚点利息,结果血本无归。社会上这类人不少,美貌加口才,容易骗信任,但纸包不住火,早晚露馅。
顾春芳的下场凄惨,但自作自受。她毁了多少家庭?那些债权人,本是朋友圈的,现在恨她入骨。社会需要警惕这类人,监管得跟上,民间金融别成无底洞。她的毁灭史,就是贪婪的教科书,比想象中恶劣多了,不光是钱的事儿,还是人性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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