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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双杰‖故事
历史,我只爱中华民族的故事
因为海外太远我无法抵达
我只爱河北大地上的故事
因为其他省份不是我的根脉
我只爱河北保定
我只爱保定唐县
我只爱唐县南城子
我只爱中山城
我只爱中山国
我只爱中山策
我仰望苍天俯瞰大地
埋首中山,甘愿这一生在人间
与鲜虞人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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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双杰的《故事》以极简的语言构建了强烈的文化认同与地理归属感。诗中通过“中华民族—河北—保定—唐县—南城子—中山国”的递进式空间叙事,形成从宏观文明到微观故土的聚焦,最终落点于战国时期中山国的历史记忆。这种“同心圆”结构暗合中国传统“家国同构”的思维模式,而“鲜虞人”的意象则直接指向中山国白狄鲜虞人的族群身份,赋予诗歌以历史纵深感。
一、意象系统的三重维度
地理意象:
“河北大地”“保定唐县”等具体地名构成现实坐标,与“中山城”的遗址空间形成古今叠印。
“委粟山”“倒流河”等中山国地理符号(虽未直接出现于本诗,但参考其惯用意象)强化了诗歌的考古学质感。
历史意象:
“鲜虞人”作为中山国主体民族,其称谓本身即携带“夷狄华夏化”的文明融合史观。
“中山策”暗指《战国策》中关于中山国的记载,将个人抒情与典籍互文。
身体意象:
“仰望苍天/俯瞰大地”的肢体语言,隐喻对天地人三才关系的思考,而“埋首中山”则具象化文化皈依的姿态。
二、情感结构的矛盾张力
诗歌表层是决绝的排他性表达(“只爱”“不是我的根脉”),深层却隐含文化焦虑:
对“海外”的拒绝实为对文化根脉断裂的防御性反应。
“与鲜虞人共白头”的拟古想象,既是对消逝文明的挽歌,亦是对当代乡土空心化的补偿性书写。
三、语言风格的在地性
口语化短句(“我无法抵达”)与文言词汇(“鲜虞人”)的碰撞,形成“文白相间”的独特韵律。
重复句式“我只爱……”的排比,模拟民间歌谣的节奏,强化情感冲击力。
四、与《一年到头》的互文性
对比其《一年到头》中“委粟山的两只眼睛”等意象,本诗更显凝练,但同样延续了“以地理承载历史”的创作母题。两首诗共同构成对中山国文化的“情感考古”工程,将个人乡愁升华为文明记忆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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