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首传唱十余年的旋律,如今却演变为三方角力的焦点。
2024年,刀郎正式发布声明,宣布收回《我的楼兰》等作品的演唱授权,消息一出,云朵瞬间成为舆论风暴的中心,被推上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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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在版权回收不到一年之际,词作者苏柳公开站出来为云朵发声,直言不讳地表示:“若无云朵十年如一日的传唱,再动人的歌词也难逃沉寂。”
那么,这首金曲背后的归属权与价值认定,究竟应由谁来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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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的三个爹妈
《我的楼兰》之所以能够风靡全国,并非某一个人的独立功绩,而是一次艺术元素高度融合的结果——苏柳的文字意境、刀郎的音乐架构、云朵的声音演绎,三者交织共振,才铸就了这一华语乐坛的经典符号。
时间回溯至2008年,中国音协发起“新歌唱新疆”采风项目,词人苏柳与作曲家刀郎均参与其中。当她伫立于楼兰故城的残垣断壁之间,千年文明的厚重感扑面而来,历史的孤寂与苍茫激发了她的创作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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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迸发后,她第一时间将歌词草稿递交给刀郎,坚信唯有他那兼具民族底蕴与现代张力的作曲风格,配合其弟子云朵穿透云霄般的嗓音,方能完整呈现这份情感重量。
刀郎在收到文本后高度重视,不仅迅速谱曲,还建议苏柳扩充段落内容,以增强叙事层次和情绪延展。从实际参与程度来看,刀郎不仅是旋律创作者,更是整首作品的艺术推手。苏柳本人亦多次强调,歌词著作权始终归属于她个人,未曾转让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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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让这首歌“活”起来的,则是云朵。这位本名谢春芳的歌手,2005年尚是一名普通餐饮服务员,因一次偶然清唱打动了刀郎,随即被收为门徒。此后六年,她住进刀郎家中,接受系统训练,从呼吸控制到音域拓展,均由恩师亲自指导,并为其量身打造艺名“云朵”。
她的声线特质,恰好契合《我的楼兰》所需的辽阔与空灵。正如苏柳所言:“哪怕词曲再精妙,没有云朵持续十年的舞台演绎,也无法深入人心。”正是通过她一次次现场演唱与网络传播,这首歌逐步走入大众视野,最终助力她登上央视春晚,确立其标志性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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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司其职、协同发力,共同缔造了惊人的传播奇迹。据苏柳透露,《我的楼兰》全网累计播放量突破100亿次,短视频平台相关话题播放量高达85亿,如此庞大的影响力,任何一方的付出都不容忽视或抹除。
情分挡不住饭碗
如果说最初的创作过程充满温情与理想主义色彩,那么后续的版权争端则彻底暴露了艺术背后赤裸的利益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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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过往,刀郎对云朵的提携堪称倾囊相授。传闻中,仅凭一段《康定情歌》的即兴演唱,他就果断决定签下这位天赋异禀的女孩。外界普遍认同,“没有刀郎,就没有今天的云朵”,这段师徒关系曾被视为行业佳话。
这份深厚情谊在2014年达到顶峰:当云朵经纪约到期时,刀郎做出一个令业界震惊的决定——将包括《我的楼兰》在内的四首核心作品演唱权无偿授予她使用,其中《倔强》一曲的授权期限甚至延续至2044年。此举被广泛解读为师父对徒弟最深的信任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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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情感纽带终究难以抵御现实冲击。转折发生于2024年6月,刀郎生日演唱会期间,一段未成年人献唱视频在网络上流传。原本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引发部分云朵粉丝质疑其团队借孩童炒作,舆论开始发酵。
面对争议,云朵始终保持沉默,这一态度激化了刀郎团队长期积累的情绪矛盾。曾经的师徒温情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明确的法律立场与商业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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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24年8月起,刀郎方面连续三次向云朵及其团队发出正式函件,要求在2024年12月31日授权期满后立即停止使用并下架相关歌曲。但对方始终未予回应,仍频繁在各类商演中公开演唱这些曲目。
最终,刀郎方于2024年10月17日公开发表声明,宣布依法终止此前授权,全面收回《我的楼兰》等作品的演唱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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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25年7月,主流音乐平台陆续下架云朵版本的录音作品,并统一标注“应版权方要求”。昔日赠予的权益,就这样被法律手段强势收回,留下无数唏嘘。
谁是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当云朵演唱的《我的楼兰》从各大平台消失那一刻起,作为表演者的她,便成了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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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舆论几乎一边倒地批判她“背信弃义”,大量网友涌入其直播间,用“白眼狼”、“背叛师门”等激烈言辞进行围攻。“没有刀郎就没有云朵”这句原本赞颂知遇之恩的话语,此刻却变成沉重的道德刑具。
歌曲下架后,不少观众甚至自发庆祝,称这是“清理门户”的正义之举。云朵初期的沉默被外界解读为心虚与理亏,使她在舆论战中陷入极度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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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回形象,她曾在个人演唱会上含泪表态:“刀郎永远是我的师傅,此生我都心怀感恩。”试图以情感共鸣软化公众敌意。但仅仅十天后,即2024年10月29日,她又转发官方声明,澄清从未起诉恩师,强调一切行为均依法依规,转向理性抗辩。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应对方式,均未能有效扭转局势。感性表达被指为博同情的表演,理性回应又被视为冷漠无情。她被困在情与法的夹缝之中,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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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词作者苏柳挺身而出,指出刀郎无权单方面撤销已授予的演唱权限,公众依旧不予认同,认为若非刀郎发掘与培养,苏柳与云朵根本无缘合作。
对于一位歌手而言,失去代表作意味着身份认同的崩塌。当成名曲不再属于自己的演唱体系,其艺术生命与市场号召力都将遭受重创。这不仅是云朵个体的危机,更为整个非原创型歌手群体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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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人情与规则的拉锯中两败俱伤,不如让《我的楼兰》回归纯粹的音乐本质。这场风波折射出国内音乐产业在版权管理上的严重短板,以及口头承诺与书面合同之间的巨大灰色地带。
放眼国际,已有成熟范例可供借鉴:泰勒·斯威夫特为夺回早期母带版权,毅然启动重录计划,推出“Taylor's Version”系列专辑,赢得全球乐迷支持;周杰伦团队则凭借严密的合约设计,牢牢掌控自身作品的所有权与衍生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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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案例无不证明:清晰的法律约定,远比模糊的情感羁绊更具可持续性与保障力。
结语
目前,《我的楼兰》的词作版权归苏柳所有,曲谱及录音版权掌握在刀郎手中。最理想的走向,或许是两位权利人重新开启对话,探索一种兼顾各方利益的新合作机制。
毕竟,让一首好歌继续流传,才是对创作者、演绎者与听众三方最大的尊重,也是音乐本身最本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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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
1.《歌手云朵称永远是刀郎徒弟,“此生我都会感恩”!演唱会跪唱《爱是你我》》2024-10-20 19:57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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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苏柳老师直播谈《我的楼兰》创作往事,驳斥版权争议谣言528 园5 2025-09-22 2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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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纵览热点丨歌手云朵〈我的楼兰〉等多首代表作在音乐平台下架,刀郎版权公司去年曾公开说明授权问题》纵览新闻2025-07-04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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