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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春天,整个形势已经开始转好,我军从战略防御转向反攻,全国解放区都在动员力量准备大决战。党中央和毛主席亲自指挥,东北和华北战场上打得有声有色。
就在这关键时候,冀察热辽地区也得跟上节奏,中央军委下令统一作战力量,集中部队行动,打击锦西一带的国民党十三军和九十三军,配合大局。冀察热辽分局接到指示,赶紧在热河林西县城组织了第一次党代表会议,从4月2日开到5月14日,出席的代表来自各分区和地方党组织,总共十个代表团,冀东区的队伍特别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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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东代表团一共72人,全是区里选拔的骨干,有各级干部、警卫员、通信员和工作人員。领头的有李中权,他当时是冀东区政治部主任,负责整个团的安全和会议事务。还有苏林燕、王克如这些老资格的领导,他们从红军时期就跟着革命走过来,经验丰富。
会议上,大家讨论形势,检讨过去工作,制定今后方针,重点是自卫战争胜利和土地改革啥的。这次会开得及时,正好为冀察热辽全区翻身解放铺路。会议一结束,代表们收拾行装准备返程,冀东团的任务重,因为区里还有战事等着,得尽快回去部署。
返程路上,安全是头等大事。原先的警卫排30人,本来护送他们来开会,但会议中途,组织给冀东批了一万多发子弹,这批货对前线太关键了,就让政治部秘书科长朱乔生带大部分警卫排先押运回去,只留下副排长和5名战士。
剩下的人得靠军区支援,冀察热辽军区派了二十二分区司令员吴烈安排路线,还调来骑兵三团五连护送,由连指导员王庆虎带队,政治处副主任穆根力总负责。这支骑兵连有70多人,装备一般,就马和步枪,没重武器。
5月15日,代表团从乌丹出发,一路北上,走了几天,5月20日黄昏到了柴胡栏子村,这地方在赤峰松山区初头朗镇,离赤峰45公里,是个小村子,代表团住村里,骑兵连驻东头两公里外,防御重点放东面赤峰方向,因为军区情报说西南没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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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5月21日早上,这伙人就碰上了大麻烦。原来,解放军前段时间攻下隆化和围场,国民党第十三军等部队溃败,一帮溃兵加上地方保安队和收编的土匪,总共一千多人,四处逃窜。
他们本想去赤峰投靠国民党一个师,但路上被我军堵住,转而走大庙、孤山子、初头朗这条路,意外撞上代表团。这些家伙由白金辉临时指挥,装备有轻重机枪和迫击炮,是正规军加土匪的混合体。
战斗从清早打到上午,代表团只有少量武器,长枪手榴弹为主,寡不敌众,坚持了三个多小时,击毙敌9人,但自己损失22人。这次牺牲太重了,全是精英,代表团成员里省地级干部就占5人,这在解放战争史上绝无仅有。
先说说这5位牺牲的高级干部,他们的名单一摆出来,就让人心疼。苏林燕,冀东区党委组织部长,1908年生于河北丰润,早年师范毕业当过老师,1930年参加革命,抗日时期就任常委兼组织部长,负责干部选拔和根据地建设,资历深厚。
王克如,冀东区行署财政厅厅长,1913年生于河北滦县,家穷早辍学打工,1937年入革命,后勤出身,1943年升财政科长,管预算经费,确保部队供给,到1947年主管全区经济。
王平民,十五军分区副政治委员,1915年生于江西兴国,1931年参加红军,同年入党,从干事到连长,经历反围剿,长征转战华北,解放战争指挥分区作战。冀
光,原名孟昭泰,1905年生于河北玉田,宣传专家,抗日时负责舆论和文艺队,1947年任十五地委宣传部长,动员群众支前。胡里光,十二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河北抚宁人,早年从基层干起,抗日和解放战争管思想纪律,30岁就到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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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5位,还有3名工作人员、13名警卫战士和1名当地向导牺牲,总共22人。这些人都是冀东区的顶梁柱,组织、经济、宣传、政治工作全线覆盖,一下子没了,等于断了臂膀。
想想看,解放战争初期,我党正缺干部扩展实力,这次会议本是集结优秀政工人才,结果返程就出事,损失这么大,难怪东北局和中央都震动了。毛主席得知后特别生气,因为这不光是人员损失,还暴露了警卫和情报问题,影响了全区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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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责任,这事的关键就在护送的骑兵连上。王庆虎和穆根力这两人,听到枪声没直接冲上去救人,而是带队撤到北山坡,想占高地援助,等他们到地方,战斗早结束了。代表团派了好几拨人去求援,都没找到他们。
事后调查清楚,这支连畏敌避战,离村子就两公里,装备虽差,但人数够,早点介入结果就不一样了。军区震惊,马上组织部队反击,热北骑兵团和热中分区赶到,二十二军区主力围堵,消灭部分敌人,剩下的向喇嘛庙和多伦逃窜,虽然追击了,但骑兵多,还是让一些残敌溜了。
中央和东北局高度重视,毛主席亲自下令严惩责任人。骑兵连成了主责,王庆虎被撤职,穆根力开除军籍判刑5年。这处罚不轻,反映了高层对失职的零容忍。冀察热辽军区也检讨了情报分析失误,本以为西南安全,结果敌情判断错了。整个事件成了典型教训,强调警卫责任和情报准确,以后部队部署更严,会议返程安保也加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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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过后,柴胡栏子村建了烈士陵园,1967年先立纪念碑,1971年扩建成园,里面有烈士墓和展厅,刻着牺牲名单,每年有人来祭扫。幸存的李中权伤得很重,腿和胳膊骨折,但救回来了,后来升到南京军区空军政委。
张兆仁是专署专员,建国后当沈阳军区政委兼吉林省长。陈东是十二地委民运部长,后成副部长级大使。这些人继续干大事,但损失的5位要是活着,贡献肯定更大。苏林燕他们从红军走来,身经百战,却在胜利前夕倒下,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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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的影响不小,解放战争中,一次非正面战场损失5名师级干部,确实罕见。它提醒大家,革命路上不能松懈,小疏忽酿大祸。冀东区干部队伍得重建,补充新人,继续推进土地改革和作战任务。
1947年夏季,我军在东北大反攻,冀察热辽也配合打下多处据点,扩大根据地。残敌后来被逐步清剿,白金辉那伙人有的落网,有的逃进山里。整个事件虽痛心,但也推动了部队纪律和情报工作改进,为后来胜利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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