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烟火轻纱(小说连载5-7)
作者/关刀
【作家/诗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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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刀,原名:杨再鑫,生于1983年,广西河池凤山人。爱好文学,喜欢写作,有继承港台武侠和大陆武侠小说家的风格。代表作有《侠女配刀客》《关刀童话》。荣获青年文学家杂志社颁发《优秀作家》 荣誉称号。散文有《冬天》等多部作品,荣获腾讯重点推荐。已出版作品,有《关刀文集》。《关刀童话》(合辑《当代作家精选文库·流年意像》伊诺科学出版社)也曾有作品,在千亿才俊、文海雅情、紫竹香榭、冬歌文苑、竹海文艺、中华南方诗社、三江文学、金土地·总社,文学刊物和文学网络平台上发表。为九州文学会经典文坛网驻站作家,九州文学会会员。威海理事会理事。当代新诗坛诗社签约诗人。明信片上的百位中国诗人之一兼荣誉证书一本。爱国主义作家。在民间被称为“治愈系童话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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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诗人作品】
烟火轻纱(小说连载5-7)
关刀著
5.墓穴机关
暮秋的雨丝裹着寒意,往“木氏旧穴”的入口飘。管风木举着火把站在墓道口,火光被风卷得忽明忽暗,映得他脸上沾着的泥点格外清晰——为了找这处墓穴,他跟着太太师祖留下的图纸,在山里头转了整整两个时辰,身后的边枯牙、清鹤派弟子,还有始终飘在最后头的风迷,也都带着一身潮气,眼神里却满是急切。
“磨磨蹭蹭做什么?”边枯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枯木杖往地上一戳,溅起几点泥水,“乌木盒要是被人捷足先登,我拆了你这老倌牧场!”
管风木没回头,只是伸手摸了摸墓道口的岩壁——上面刻着一道浅淡的玉兰纹,和太太师祖遗物里的木牌纹路一模一样。他深吸一口气,举着火把迈进去,刚踩上第一块石板,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脚下的石板突然往两侧分开,露出底下黑漆漆的深沟,沟里隐约传来白骨碰撞的脆响。
“小心!”管风木猛地往后退,火把的光晃过深沟,看清沟壁上插满了锈迹斑斑的铁刺,“这是‘断骨沟’,踩错石板就会掉下去!”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清鹤派弟子吓得脸色发白,往后缩了缩。边枯牙却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枯木杖在石板上敲了敲,声音忽沉忽闷:“木氏的机关,向来按‘五行’排布。你们看石板边缘——刻着‘木’字的是实板,刻‘金’‘火’的是虚板。”说着,他挑了块边缘刻着细小红木纹的石板迈过去,果然稳稳当当,没再触发机关。
一行人跟着他踩过“木”字石板,墓道越走越窄,岩壁上的青苔沾着潮气,不时有水滴落在火把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前方突然亮了些——是主墓室的入口,入口两侧立着两尊木雕像,雕的是身着古装的女子,手里捧着个小小的木盒,看着竟和乌木盒有几分相似。
“总算到了!”清鹤派为首的汉子——人称“青面鹤”的周鹤,往前冲了两步,伸手就要去摸左侧雕像手里的木盒。管风木突然伸手拦住他:“别碰!这是‘引魂雕’,碰了雕像的手,墓室顶会落石!”
周鹤的手顿在半空,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莫不是想诓我们,自己抢盒子?”
“我太太师祖是木氏后人,这墓穴的机关,她生前跟我提过。”管风木指着雕像的底座,“你们看,底座刻着‘动则石落’,要是不信,尽管试试。”
边枯牙眯了眯眼,枯木杖往雕像底座一戳,没什么动静。他又往前伸了伸,杖尖刚碰到雕像的手腕,就听见头顶传来“轰隆”的声响,墓室顶的石块开始往下掉,细小的石子砸在肩上生疼。
“退!”边枯牙喊了一声,率先往后退,一行人挤在窄窄的墓道里,看着石块砸在主墓室的地面上,扬起漫天灰尘。等落石停了,主墓室的地面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两尊雕像也倒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里面的木盒更是裂成了两半——空的,连半点东西都没有。
周鹤的脸色彻底沉了:“又是障眼法!管风木,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我们不客气!”
管风木没理会他,举着火把走进主墓室,目光扫过地面的碎石,突然停在石棺前——石棺的棺盖没盖严,露出一道缝,缝里似乎有东西在反光。他走过去,刚要伸手推棺盖,风迷的薄烟突然飘过来,裹住了他的手:“别用手推,棺盖内侧有‘毒针’,一碰就会弹出来。”
管风木愣了愣,就看见风迷抬手,烟往棺盖的缝隙里钻,轻轻一挑,棺盖“吱呀”一声被掀开,露出里面的暗格——暗格里没有尸骨,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还有一个小小的铜钥匙。纸条上的字迹是太太师祖的,写着:“乌木藏于木心,非石非棺,需此钥启之。”
“木心?”边枯牙凑过来,一把抢过铜钥匙,枯木杖往石棺上一砸,“哪里来的木心?这墓穴里除了碎木头,还有什么木?”
风迷的烟飘到墓室角落,那里有一棵从岩壁里长出来的老槐树,树干缠着墓室的横梁,枝叶早已干枯,却在树干中间有一道隐蔽的凹槽,凹槽的形状,正好和铜钥匙匹配。“或许,这就是‘木心’。”
周鹤立刻上前,想拿铜钥匙去试,边枯牙却把钥匙攥在手里,冷声道:“谁也别想抢!这钥匙,该归我!”说着,他往老槐树走去,刚要把钥匙插进凹槽,突然听见墓道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喊杀声——是之前在牧场外游荡的江湖乌合之众,竟也跟来了。
“不好!”管风木心里一紧,举着火把往墓道口看,就见一群人举着刀冲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栅栏外吵嚷的瘦高个地痞,“兄弟们,乌木盒肯定在里面,抢到手就是荣华富贵!”
边枯牙的脸色瞬间变了,枯木杖往地上一戳,就要往地痞那边冲。周鹤也拔出腰间的刀,清鹤派弟子跟着摆出架势。风迷的烟突然散开,裹住了整个主墓室,挡住了地痞的视线:“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要是让他们抢了钥匙,谁也别想拿到乌木盒!”
管风木看着乱作一团的场面,又看了看老槐树上的凹槽,突然想起太太师祖说的“机关非险,人心才险”——这墓穴的机关再难,也难不过江湖人的贪心,而真正的乌木盒,恐怕还藏着更隐秘的地方,等着他们去闯下一关。
6.卷土重来
晨雾裹着山风贴在脸上,管风木握着松木杆站在院门边,看着栅栏外骑马而立的边枯牙,突然开口,声音顺着风飘过去,没带多少情绪,却字字清晰:
“你总说要拿回木氏传承,可你未必真知道,这传承是怎么来的。”
边枯牙按着刀柄的手顿了顿,眉峰拧起:“少在这装模作样,我边家本就是木氏旁支,传承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外人?”管风木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怀里的玉兰木牌,那是太太师祖走前塞给他的,“我太太师祖说,你们边家祖上,最早也种着山边的几分薄田,后来遇了旱灾,田里收的不够吃,山下又有盗匪晃悠,既要护着粮,又要藏着秘谱,实在顾不过来,才扔了锄头走江湖——你可知他们走江湖靠的是什么?不是你现在的烟毒,是木氏传下来的机关术,帮人修个防御、做个耐用器物,换口吃的,从不多要。”
边枯牙的脸色沉了沉,手下们也互相看了看,显然没听过这些旧事。
管风木没停,继续说:“后来你祖上改‘木’为‘边’,说是怕木氏的名头招祸,可夜里照样对着族谱叹气,把木氏的机关口诀编进童谣教给孩子——他改的是姓,没改的是守秘谱的本分。可到了你这,秘谱成了你的眼中钉,就因为它能破你的烟毒;传承成了你的借口,就因为你想靠邪功抢江湖地位。”
他往前跨了一步,目光直直看向边枯牙:“你口口声声说要续木氏的根,可你连祖上为什么走江湖、为什么护秘谱都忘了。他们守秘谱,是怕邪功害了人;你抢秘谱,是怕没人再怕你——你哪是续根,你是在断根。”
边枯牙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小腿上的绷带似乎都绷得更紧,他猛地抽出刀,刀尖指向管风木:“一派胡言!我怎么做,轮不到你用死人的事来教训!今天我要么拿盒子,要么拆了你这牧场!”
“那就试试。”管风木握紧松木杆,身后突然飘来一阵薄烟,风迷的身影在烟里显形,青纱下的眼神冷了几分,“他说的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想抢盒子,先过我们这关。”
边枯牙看着突然出现的风迷,又看了看神色平静的管风木,突然觉得手里的刀沉了几分——管风木说的那些旧事,像细针一样扎在心上,让他那句“我是木氏后人”,突然没了底气。可他很快咬了咬牙,挥刀喝令手下:“上!别听他们废话!”
刀光瞬间划破晨雾,管风木和风迷对视一眼,一个举杆迎上,一个用烟缠住对手,老槐树下的较量,终究还是开始了。只是这一次,管风木心里比以往更清楚——他要守的不只是乌木盒里的秘谱,更是那些早已不在的人,用一辈子护下来的“守正”二字。
7.狼狈为奸
晨雾还没散尽,牧场外的林子里就多了十几道黑影。边枯牙背着手站在树影里,指尖摩挲着刀柄,眼神扫过面前几个裹着灰袍的人——这是他三天前找来的“帮手”,都是些想靠破邪秘谱谋利的江湖散人,一听说能分好处,立刻就应了下来。
“管风木的功夫深浅不明,但他身边的风迷,你们该听过。”边枯牙声音压得低,“她的七煞诀邪性得很,寻常功夫近不了身,我要秘谱,就是为了破她这门功夫。”
一个瘦高个往前凑了凑:“边爷放心,我们哥几个先去缠住管风木,您趁机解决风迷,拿到秘谱后,咱们按说好的分!”
边枯牙没接话,只是看向牧场的方向。他算得清楚:风迷的七煞诀虽强,却和自己的功夫不相上下,真要硬拼,未必能占到便宜;但只要这群人能拖住管风木,他就能专心对付风迷——等破了七煞诀,秘谱到手,剩下的事就简单了。
没等多久,瘦高个一挥手,几个灰袍人就猫着腰往牧场栅栏摸去。边枯牙握紧刀,脚步轻得像风,绕到牧场侧面的矮墙后,眼睛紧紧盯着院门边的身影——那是风迷,正背对着他整理青纱,烟袋就挂在腰间,一看就是没设防。
“就是现在!”边枯牙猛地翻身过墙,刀光直劈风迷后背。风迷反应极快,转身时烟袋已经捏在手里,一道灰烟“呼”地喷出来,挡住了刀光。七煞诀的寒气顺着烟丝散开来,逼得边枯牙往后退了两步。
“早就知道你会来。”风迷的声音从烟里传出来,带着冷意,“勾结了这么多人,还是只会偷袭?”
边枯牙咬牙,再次挥刀冲上去:“少废话!今天我就要用秘谱破你的七煞诀!”
两人瞬间打在一处,刀光和烟影缠在一起,寒气和热气撞得周围的草叶都簌簌发抖。边枯牙越打越急,他原以为能速战速决,可风迷的七煞诀比他想的更难缠,烟丝里藏着的细针时不时偷袭,逼得他只能分心防备——他忍不住往栅栏方向看,却没看到灰袍人的身影,只听到几声闷哼,像是有人被打倒了。
“你派来的人,怕是撑不了多久。”风迷看出了他的心思,烟丝突然变密,缠住了他的刀身,“管风木的功夫,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
边枯牙心里一沉,猛地用力甩开烟丝,刚想再冲,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管风木正站在不远处,手里的松木杆上还沾着草屑,几个灰袍人都躺在地上,显然是已经被解决了。
“你的算盘,打错了。”管风木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石头砸进边枯牙心里,“想靠别人拖住我,又想靠秘谱破风迷的功夫——可你忘了,秘谱从来不是用来害人的。”
边枯牙看着管风木,又看看面前缠着烟丝的刀,突然觉得浑身发紧。他原以为“狼狈为奸”能让自己占尽优势,可到头来,不仅没拖住管风木,连跟风迷的对决都陷入了僵局。风迷的烟丝再次缠上来,七煞诀的寒气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而管风木的目光就落在他身后,像一道无形的墙,让他退无可退。
这一场“狼狈为奸”的算计,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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