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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在航空领域的合作,那可不是一两天的事儿,得从头说起。早在2012年,俄罗斯那边就主动抛出橄榄枝,提议两国一块儿搞一款下一代宽体客机。这主意听着挺靠谱,毕竟俄罗斯有苏联时代攒下的航空底子,中国这边正发力大飞机项目,大家互补短板,就能冲全球市场。结果呢,拖拖拉拉四年多,到2016年6月25日,两国领导人在莫斯科见证下,中国商飞和俄罗斯联合航空制造集团才正式签了合资合同,项目就叫CR929。
名字里C代表中国,R是俄罗斯,929寓意中俄建交时间啥的,挺有纪念意义。签约后,双方成立了中俄国际商用飞机公司,CRAIC,研发中心本来计划在俄罗斯注册,但后来调整了分工,中国负责机头和机身,俄罗斯管机翼和尾翼,发动机也指望他们提供PD-35这款大推力涡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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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景不长,合作一上手就露馅儿了。俄罗斯那边总觉得自家企业得优先,得用本土的航电系统和发动机,这些玩意儿其实已经有点落后了,跟波音787的国际标准比差一截。中国这边瞄准全球市场,当然想上最好的部件,结果俄罗斯死活不松口,坚持要双轨开发,一套俄罗斯版,一套国际版。这么一搞,设计方案复杂了,成本飙升,进度直线下滑。
2017年9月29日,在珠海航展上正式公布CR929细节,280座级,双通道,航程1.2万公里,听着牛,但内部协调已经开始卡壳。俄罗斯的理由冠冕堂皇,说是为保护知识产权和本土市场,可说白了,就是在关键技术上总留一手,不肯全盘托出。类似事儿不是头一回了,早年中俄重型直升机项目也半路黄了,俄罗斯以各种借口设置障碍,共享数据拖几个月,项目推进慢得像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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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乌克兰局势一变,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来得又快又狠,技术封锁全方位,航空进口链子全断。俄罗斯本就不是土豪,投资本来就捉襟见肘,现在更没钱往CR929砸了。工厂里PD-35的研发本来计划2025年飞试,现在资金一紧,原型机测试都得搁置。俄罗斯的解释是,中国技术进步太快,对他们的需求少了,不想配合了。但真相呢?俄罗斯自己无力跟进国际竞争,项目里他们的角色越来越边缘化。2023年6月,俄罗斯联合航空制造集团正式宣布退出,CR929摇身一变为C929,中国商飞单干。俄罗斯说这是市场营销收入分歧太大,中国提议他们拿30%,他们想要50%,谈不拢。但深层原因还是制裁压力,俄罗斯航空产业雪上加霜,MC-21窄体客机交付延期,SSJ系列出口欧洲直接锁死,因为噪音和污染测试过不去。
俄罗斯退出后,自家日子更难过了。西方断供航电和传感器,萨马拉的联合发动机公司仓库里PD-14和PD-26堆成山,本来为MC-21增程版准备的,现在国内市场消化不了。俄罗斯民用航空出口基本凉凉,2023年订单锐减80%,企业资金链快断了。PD-35本是他们的王牌,推力35吨级,瞄准宽体客机和远程运输机,但研发周期拉长,2025年飞试还悬。俄罗斯一看,中国C929推进顺利,2024年4月在上海开了联合攻关大会,详细设计阶段启动,气动布局和复合材料应用全线铺开。中国自家AEF系列发动机也上道了,AEF-1200和AEF-3500测试数据亮眼,推力覆盖窄体到宽体,进度领先俄罗斯好几年。俄罗斯的优势没了,继续闭门造车,只会彻底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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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俄罗斯开始后悔了。过去合作总留一手,现在轮到自己求爷爷告奶奶。2025年9月5日,普京直接去了萨马拉的联合发动机公司视察,这可不是走过场,他亲自督促供应对华技术,包括PD-26重型发动机和复合材料主翼。普京上台25年,从情报头子到总统,一路走来最懂经济牌,现在俄罗斯经济被制裁卡得喘不过气,航空产业是重灾区,他得亲自把关。视察后,俄罗斯态度大转弯,放弃以往的拖沓和限制,准备开放核心部件出口。
9月19日,第一副总理曼图罗夫在RT电视台采访里直球放话,俄罗斯已备好向中国新一代宽体客机供货,高品质零组件一揽子,包括复合材料机体结构、大型复材主翼、垂直尾翼和大涵道比涡扇发动机。重点是PD-26,这款发动机是PD-35的衍生版,推力26吨,经济高效,本来为伊尔-100运输机和MC-21-500/600准备,现在瞄准中国C929双发双通道宽体客机,还能上双发窄体增程版、大型运输机甚至军用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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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图罗夫强调,PD-26基于PD-35燃气发生器,批量生产五年内启动,性能对标西方先进型号,超过C919上的LEAP发动机。俄罗斯为什么急吼吼的?一方面,乌克兰冲突后,民用航发出口被锁死,PD系列库存压顶,研发单位前期投入打水漂。另一方面,中国发动机自主化加速,俄罗斯再不行动,就彻底没戏了。PD-26正好填补中国3种大涵道比发动机间的推力空挡,战略备选意义大。但中国不会全押宝,C929以自主为主,市场规律说了算,俄罗斯充其量是供应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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