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英雄传》中登场的五绝高手可以说是个个都特点鲜明。
当然,严格来说,登场的只有四绝,毕竟王重阳早已仙逝。
余下的四人中,段皇爷一身正气,洪七公正气中带着些许懒散,黄老邪是刀子嘴豆腐心,唯独欧阳锋不同,他是彻头彻尾的反派恶人,为了修炼神功达到更高的武学境界,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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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欧阳锋剧照)
不过话说回来,欧阳锋的结局,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他为何会在《神雕侠侣》第十一回中突然暴毙?
或许金庸的安排是有深意的。
一、神功盖世的老毒物
《射雕英雄传》虽是属于郭靖的主场,但郭靖可从来都谈不上超越了欧阳锋。
直至故事结束,哪怕是身怀降龙十八掌、左右互搏、九阴真经的郭靖,也只能在黄药师、洪七公“陪太子读书”一般的对决下,得到他们的认可,若真是以当初第一次华山论剑的大乱斗模式,郭靖还真未必能笑到最后。
不过欧阳锋可不会让着他,即便是发了疯的欧阳锋,也依旧有足以击败洪七公、黄药师、郭靖的实力,哪怕他们几人联手,也占不到半点便宜,还是黄蓉略施小计,才把欧阳锋骗走。
到了《神雕侠侣》开篇,欧阳锋依旧宝刀不老,甚至正处于当打之年的郭靖在面对他的时候,也表现得十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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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杨过剧照)
你且看这段描述:“三掌相交,两人身子都是一震。郭靖掌力急加,一道又是一道,如波涛汹涌般的向前猛扑。欧阳锋口中咯咯大叫,身子一晃一晃,似乎随时都能摔倒,但郭靖掌力愈是加强,他反击之力也相应而增。二人不交手已十余年,这次江南重逢,再度比拼。昔日华山论剑,郭靖殊非欧阳锋敌手,但别来勇猛精进,武功大臻圆熟,欧阳锋虽逆练真经,也自有心得,但一正一反,终究是正胜于反,到此次交手,郭靖已能与他并驾齐驱,难分上下。黄蓉要丈夫独力取胜,只在旁掠阵,并不上前夹击。”
你看,双方依旧是打得有来有回,郭靖能做到的,也只是把欧阳锋打跑,无法解决这老毒物。
可见此时的欧阳锋哪怕疯了多年,也依旧保持着五绝级别的战斗力。
然而到了短短几回之后,他却死了。
二、暴毙而亡
原著第十一回中,杨过在华山又遇上了洪七公与欧阳锋,此时欧阳锋还是神志不清,认不出眼前的洪七公就是与他斗了多年的老对手。
只是他知道这人武功不低,誓要与他一较高下。
接着他们便分别传功杨过,让杨过评价他们孰强孰弱。
结果当欧阳锋认出洪七公的时候,他们突然就暴毙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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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毒物剧照)
说是:“洪七公一跃而起,大叫:‘老毒物,欧阳锋!咱俩殊途同归,最后变成‘哥俩好’啦!’说着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欧阳锋。杨过大惊,只道他要伤害义父,忙拉他背心,可是他抱得甚紧,竟拉之不动。欧阳锋已然神衰力竭,突然间回光返照,心中斗然如一片明镜,数十年来往事历历在目,尽数如在目前,也即哈哈大笑。两个白发老头抱在一起,纵声大笑。笑了一会,声音越来越低,突然间笑声顿歇,两人一动也不动了。”
两个活生生的高手,就这么死了。
其实金庸的故事是讲因果的,如果说洪七公的死,是因为他多年来不管江湖之事,只贪图享乐,就好比当年他因为错过了一件重要的事而自断一指,那么欧阳锋的报应,或许是来自另一件事。
笔者所指即是“甄志丙事件”发生那晚,他干的恶事。
三、欧阳锋之恶
所谓的“甄志丙事件”,就是旧版中的“尹志平事件”,只是金庸在新修版中修改了那道人的名字,不过对于小龙女而言,无论那道人叫什么,他对小龙女造成的伤害都是无法磨灭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件事,真的只怪甄志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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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小龙女剧照)
其实你细品,欧阳锋才是罪魁祸首,甚至可以说他原本是可以救下小龙女的,他却选择装聋作哑。
首先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小龙女点穴定身在原地,才给了甄志丙可乘之机,这本就是错。
可错上加错的是他明明可以察觉甄志丙的存在,却熟视无睹。
凭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就因为欧阳锋是绝顶高手,他的感知能力是一流的。
当年他在铁枪庙里就察觉到了躲在神像后的柯镇恶:“欧阳锋竟不回头,陡然跃起,反手出掌,嘭的一声巨响,已将铁枪王彦章的神像打去了半边,喝道:‘柯瞎子,滚出来。’黄蓉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只见柯镇恶已从神像身后跃出,舞枪杆护住身前。黄蓉登时醒悟:‘以老毒物的本领,柯大爷躲在神像背后,岂能瞒得了他?想来呼吸之声早给他听到了。只他没将柯大爷放在眼里,一直隐忍不发。’”
你看,他能察觉到一个看不见的对手,难道察觉不到甄志丙的存在?
绝无可能,因为杨过和欧阳锋练功的地方,离小龙女被点穴的地方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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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剧照)
书中是这么写的:“欧阳锋见杨过极为聪明,自己传授口诀,他虽不能尽数领会,却很快便记住了,心中欣喜,越说兴致越高,直说到天色大明,才将两大奇功的要旨说完……杨过正要去追,忽听得数丈外树后忽喇一声,立即想起了姑姑,但见人影一闪,花丛中隐约见到靛青道袍的一角。”
他们就只是在数丈之外,怎么能听不到?
说白了,他就是故意不管,放任小龙女失了清白。
这才是这个角色最可恶的地方。
所以欧阳锋终归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金庸让他在华山大笑而亡,都算是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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