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世公公坟前祭拜回家途中，丈夫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崩溃痛哭无法自拔

清明前一个周末，我和老公开车去给公公扫墓。

路上堵得厉害，我们在车里坐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山上的墓园。老公一路上都在打电话，处理公司的事，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出了焦虑。他最近工作不太顺，项目出了问题，老板给的压力很大。

下车的时候，风特别大。我穿的那件薄外套根本挡不住，冷得直哆嗦。老公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一束白菊花，几个苹果，还有公公生前最爱的那种烟。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东西，忽然想起刚结婚那年，公公还在的时候，他总是笑眯眯地夸我贤惠。

墓碑前的小台子上积了厚厚一层土，我蹲下来用纸巾慢慢擦干净。老公在旁边点烟，一根一根地插在香炉里。烟雾缭绕中，我看见墓碑上公公的照片还是那么慈祥，只是被风吹雨打得有些模糊了。

"爸，我来看您了。"老公的声音有点颤，"家里都挺好的，您放心。"

我也跟着说了几句话，告诉公公我们最近的情况。其实能说的不多，无非就是工作、生活，那些琐碎的日常。说到最后，我们都沉默了。

风越刮越大，吹得那些纸钱到处飞舞。我赶紧去捡，老公也来帮忙。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大，我隐约听到是他们领导。老公走到一边去说话，声音压得更低了，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一个人继续收拾着那些被风吹散的东西，心里莫名有些难受。不是因为公公，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为了工作焦头烂额的男人。结婚五年了，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回家就是一身疲惫。

打完电话，老公走回来，脸色不太好看。

"项目又出问题了？"我问。

他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继续整理着祭品。

我们在墓前又站了一会儿，各自想着心事。山风呼啸，把周围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这种时候，活着的人总是容易多想，想起逝者生前的种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起未来的不确定性。

下山的路上，老公开车很慢，比来的时候慢了不少。我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心情不好，就没怎么说话。车里放着一首很老的歌，是公公那一代人喜欢的。

快到家的时候，堵车了。我们的车停在红绿灯前，等了一波又一波。我看着窗外那些匆匆忙忙的行人，忽然觉得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为了生活奔波，为了梦想努力，但结果往往不如人意。

就在这时候，老公忽然开口了："其实，我爸走之前，给我留了一笔钱。"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这件事他从来没提过。

"不多，但够我们买套小点的房子，或者用来做生意。"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得出其中的复杂情绪，"他说这是给我们的，让我好好生活，别太拼命。"

我的心忽然狠狠跳了一下。"那你为什么..."

"我没敢动。"他打断了我的话，"我怕花掉了，就再也没有什么能证明他爱过我们了。"

红绿灯变绿了，车子慢慢往前开。老公的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插进了我的心里。我忽然明白了他这些年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为什么宁愿承受巨大的压力也不愿意碰那笔钱。

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完全控制不住。我捂着脸，肩膀抖得厉害。

老公赶紧把车停到路边，伸手过来抱我。"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但我哭得更厉害了。不是因为他的隐瞒，而是因为这份沉重的爱。公公生前就看出了我们生活的不易，用他最后的积蓄为我们铺路，而老公却因为舍不得这份爱的证据，宁愿自己扛着所有的压力。

这些年来，我以为他是个工作狂，以为他不够关心家庭，原来他只是不想让父亲的爱变成花掉就没有的数字。

"我们去银行吧。"我抹了抹眼泪，"公公留给我们的，就是希望我们过得好。把钱放在那里，只会让你更累。"

老公看着我，眼眶也红了。"可是..."

"没有可是。"我握住他的手，"爱不会因为钱花掉就消失的。它已经在我们心里了，在我们每一天的生活里了。"

车子重新启动，往银行的方向开去。我们都没再说话，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公公的爱，不应该成为我们的负担，而应该成为我们好好生活的力量。

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洒在挡风玻璃上。我想，公公在天上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