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一个时刻,被一种巨大的空洞感包裹着,明明身处熟悉的环境,心却像飘在陌生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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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是。
墙上的老钟表,是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表盘边缘已经有些斑驳,秒针“嘀嗒、嘀嗒”地走着,不快不慢,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我看着分针追逐着时针,一圈又一圈,仿佛永无止境。
每一次重合,都像是回到了某个起点。可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天,早已不是昨天。
就像我和他的感情。
我们曾是彼此青春里最耀眼的光,一起在操场看日落,一起在深夜压马路,连争吵都带着年轻的炽热。后来,因为年轻气盛,因为现实压力,因为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我们像两条交叉线,在相遇的顶点后,迅速背离,走向了各自的远方。
分开的那几年,我尝试过开始新的生活,却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被熟悉的场景或一首歌击中。后来,命运兜兜转转,我们竟又联系上了。隔着屏幕,我们小心翼翼地试探,聊起近况,也聊起那些被时光尘封的过往。
我们都以为,只要还愿意回头,就能把断掉的线重新接上。我们努力靠近,学着像从前一样相处,去曾经约会的餐厅,走曾经走过的路。我们甚至都默契地避开了那些导致我们分开的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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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坐在一起吃饭,明明对面是熟悉的人,却常常陷入沉默。想分享生活中的趣事,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会兴致勃勃地听我讲一整天的废话;我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会因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而心跳加速。
我们努力扮演着“我们”,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中间。我们回得了“我们是朋友”“我们曾相爱”的原点,却再也走不回“我们很相爱”的从前。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种无需言语的懂得,那种为了对方可以奋不顾身的勇气,在分开的那段岁月里,被悄无声息地磨掉了。
人生啊,真是充满了这种无奈。
我们总在事后才明白,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它没有“如果”,只有“因果”。当初种下的因,如今结出的果,无论苦涩还是甘甜,都只能自己品尝。
我还是我,名字没变,模样也依稀是当年的轮廓。可经历了那些争吵、分离、思念与重逢,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毫无保留去爱、对感情充满天真幻想的女孩了。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权衡,学会了在感情里先保护好自己。
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连同那个纯粹的自己,都被永远地留在了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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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每个人的生命里,大概都会有这样一段回不去的感情,和一个再也找不回的自己。它像一道刻痕,深深地印在心上,提醒着我们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也那样痛彻心扉地失去过。
我们能做的,不是沉溺于过去的遗憾,而是带着这份印记,更清醒、也更勇敢地走向未来。因为我们知道,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成长,必须独自完成。而那些逝去的,终将成为我们生命中最深刻的一部分,塑造出今天这个独一无二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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