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5月,某个周末的下午,乡村小学教师方某一个人在家。
妻子回了娘家,儿子在外地工作,他闲来无事,蹲在院子里收拾菜地。起身伸懒腰时,一抬眼,正好瞥见隔壁的女邻居——还是他的一门亲戚,他该叫“表内嫂”——正悄悄绕到自家屋后。
方某心里一动。
他知道,那房子后面是邻居平时冲凉、方便的地方。一个念头突然窜上来,压都压不住。
其实他早有“准备”。两家之间的那堵砖墙上,有一块活砖,是他之前悄悄抽松了的。从外面看不出来,但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扒开一个洞。
他蹑手蹑脚凑近墙边,拿下那块砖。
果然,不远处的女人正背对着他脱衣服,准备冲凉。
他看得正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突然一声大喊:“表姐夫,看啥呢?!”
方某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女邻居的亲弟弟,许某。
许某本是来借电钻的,顺路想来方家坐坐。院门没关,他就直接走了进来,压根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
方某慌忙掩饰,但脸色早就煞白。
几乎同时,墙那边传来女人的怒骂声:“哪个不要脸的偷看?!看你妹去!”
许某当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和方某敷衍了几句就走了。直到他到了姐姐家,听她愤恨地描述——
“我一眼就认出是方向阳!墙上那个洞后面就是他那双眼睛!你喊那声‘表姐夫’,不是他是谁!”
许某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他年轻时就好打架,动过刀、练过武,脾气一点就着。一听亲姐被欺负,转身就冲回了方家。
但这时院门已经锁了。
他撂下一句话:“姐你别管,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第二天上午,许某直接闯进了乡中心小学方的办公室。
那时学校管得不严,外人也能进。许某从怀里掏出匕首,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捅伤了方某的左臂。
方某疼得大叫,连连道歉求饶。
许某却不依不饶,一把将他拽到操场,当着众多师生面大声揭丑:
“大家都来看看!这位方老师,昨天扒墙偷看我姐洗澡!这叫为人师表?!”
方某想跑,却被许某拿着鞭子追着打,满操场躲闪,狼狈不堪。
最后,方某只好认栽,答应拿出3000元“私了”——在那时,这可是一笔巨款。
事情并没完。
1996年,许某因其他案件落网。而方某竟在这时主动提供许某以往的“黑材料”,不知是出于旧怨,还是想趁机报复。
后来,许某在服刑期间病逝。
而方某,也因为32年前那次荒唐的偷窥,身败名裂,一辈子活在指指点点里。
老话常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尤其身为老师,更该守住底线。
有时候,一个邪念、一次冲动,毁的不只是名声,更是一生。
人心是一面墙,一旦破了洞,就很难再补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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