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期已为大家介绍了社区的自然环境、住房条件,以及宗教、教育等人文相关情况,从这一期起,我们正式切入正题。
2014年1月10日早上十点,我正式到社区上班。抵达时,社区全体干部已整齐就位,正等候召开晨会。会上,主任提出让我来安排当日工作。由于我此前长期在乡镇任职,对社区工作并不熟悉,一时不知该如何部署,便想着先多观察学习段时间再说,于是摆了摆手说:“我刚到岗,对社区情况还不了解,今天的工作还是由主任先安排吧。”
随后,主任明确了当日核心任务:一是组织干部入户走访,二是做好卡点值守工作。安排完毕后,他向我征询意见,我点头应道:“就按这个安排来,咱们抓好落实就行。”
这里不妨多说一句,当时因特殊情况,社区的书记与主任均为副科级配置。通常而言,书记由汉族干部担任,主任为少数民族干部,两人大多曾在乡镇担任过副乡长、副书记等职,因年龄偏大或晋升受限,经组织协调调回社区任职,也算是一种关怀照顾。
干部们各自领命离开后,我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在二楼最里侧,门牌写着“书记办公室”,是个里外各约20平米的套间——外间是办公区,同时兼作会客室与谈心谈话室,摆着两张对放的办公桌,一张配有电脑和打印机,另一张除了一部红色电话机外空空如也;靠墙处放着一套五座皮革沙发和一张茶几,墙面一侧挂着工作制度牌与干部监督台,另一侧镶嵌着党旗和入党誓词。里间则是带卫生间的宿舍,整体条件比乡镇的办公室好上不少。
我刚坐下,主任便敲了敲门走进来。他48岁,虽说国语不算流利,但日常交流毫无障碍。此前他在乡镇工作了近20年,辗转多个乡镇任副乡长、副书记,后来因年纪渐长,主动向组织申请调回城区,已在这个社区工作了三四年。“书记,您能来,我们都特别高兴。”他笑着说,“我先跟您汇报下社区的基本情况。”我微笑着点头,示意他坐下。他在我斜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后,便开始逐一介绍,我则拿出笔记本和笔,遇到关键数据便随手记下。
从他的汇报中,我大致摸清了社区的情况:全社区共1000多户、近4000人,其中空房户有200多户。这些空房户,一部分是农村居民建房后仍在乡下居住,仅在进城办事时偶尔入住,平时基本闲置;另一部分则是房主在别处已有住房,将这里的房子用来出租或待售。社区干部加上我共13人,其中4名公务员、1名事业编、1名县计生委聘用的计生干事,剩下7人是社区自聘的小组长(也叫责任区干事),每月由县里发放500元工资。而我,是社区里唯一的汉族干部。
那时,“12·30”公安局恐袭案的阴霾尚未散去,县里加大了社会面管控与防范力度,要求各交通要道、重点部位设卡,对可疑人员进行盘查登记。我们社区也按要求设了一个卡点,根据镇里的规定,卡点必须由书记、主任亲自带班,联合社区干部、小组长及民兵共同值守,24小时轮换一次,且要确保值班人员在岗在位,县里和镇里的干部还会不定时抽查。
当时工作任务繁重,除了卡点值守,还要兼顾入户走访。由于我刚到社区,不了解居民家的情况,无法开展有效走访。于是我和主任商量后决定:我值守卡点,他负责入户走访,以此保障两项工作都能有序推进。
走访多在白天进行,最难熬的是晚上的卡点值守。1月份的南疆,天气干冷刺骨,为了取暖,小组长找来树疙瘩点燃,大家围着篝火坐下,烤久了身前滚烫生疼,后背却依旧冻得难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和主任又合计着,把卡点旁的一间门面房租了下来,在里面生了火炉,让值班干部晚上能有个避寒的地方,还能喝上口热水。
就这样,我到社区任职后,先在卡点上守了一个多月,直到形势稍有缓和,接到县里撤卡的通知,这场“持久战”才告一段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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