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深圳水贝,午后阳光把黄金市场的玻璃门照得发亮,巷子里满是珠宝加工坊传来的细碎打磨声。快递员阿哲骑着电单车穿梭在档口间,车筐里还剩最后一单货——是给街口金店送的包装材料。他刚拐过水贝二路,后轮突然碾到个硬东西,“哐当”一声颠得他手都抖了,停下车才发现,草丛里躺着块沉甸甸的金属,金灿灿的,比他的快递盒还宽。
阿哲蹲下来捡,指尖蹭到磨砂的表面,上面印着“2267.83g”的字样。在水贝送了两年快递,他见过不少商户搬金料,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金条。他掂了掂,估摸着得有四五斤重,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要是真的,值老钱了。他抬头往四周看,来往的电动车多是送料的商户,没人注意这个角落,只有远处路口有个交警铁骑在执勤,荧光绿的制服格外显眼。
“警官,我捡到块金条!”阿哲抱着金条跑过去,气喘吁吁的,手心都出汗了。交警老张接过时也愣了,赶紧用执勤外套裹住——在水贝执勤这么久,丢金饰的见过,丢这么大一根金条的还是头一回。他一边让阿哲登记信息,一边用对讲机联系派出所,“你们赶紧派个人过来,水贝二路这儿有市民捡了根重金条。”
也就十几分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慌慌张张跑过来,领带歪在脖子上,手里攥着个空公文包,老远就喊:“我的金条!是不是在这儿?”男人是做黄金批发的老陈,早上从金库取了这根金条,准备给客户交货,骑电动车时包没扣紧,到了档口才发现东西没了,沿着原路找了两公里,看到老张手里的外套,腿都软了。
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到了,还从附近金店借了专业电子秤。老陈递票据时手不停抖,上面的购买日期、重量和金条上的数字分毫不差。秤上的数字跳到“2267.83克”时,老陈突然红了眼,拉着阿哲的手就往他口袋里塞信封:“兄弟,这里面有一万块,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阿哲赶紧往后退,连说不用:“叔,我就是刚好捡到了,换别人也会还你。”他指着自己的工牌,“我一个月挣八千多,够花了,拿不属于我的钱,晚上睡不踏实。”旁边的民警笑着打圆场:“老陈,按《民法典》第317条,阿哲其实能要些保管、跑腿的必要费用,但人家这是真心想帮忙。”
这事被路过的商户拍下来发了朋友圈,没半天就传遍了水贝。市场里的商户们议论开了,金店老板王姐说:“我们做黄金生意,最看重的就是诚信。阿哲一个快递员,能这么干,比我们柜台上的金条还金贵。”也有年轻商户觉得可惜:“至少该要个误工费吧?跑这一趟,耽误了送单,还等了半天民警。”
评论区里更是吵翻了。有人说:“换我可能会犹豫,但阿哲这心,太干净了”;有人翻出前几天水贝“料商跑路”的新闻,感慨:“同样在水贝,有人卷钱跑,有人捡钱还,差距太大了”;还有人替阿哲算账:“200万的金条,就算存银行,一年利息都有好几万,阿哲是真不为所动。”
阿哲后来跟同事说,其实他捡到金条时,也闪过个念头:“要是偷偷藏起来,会不会能少奋斗几年?”可转念一想,他想起去年帮一位阿姨送金镯子,阿姨说“这是给女儿的嫁妆,丢了就完了”,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些贵重东西背后,都牵着别人的急事儿。“我要是拿了这金条,老陈说不定得赔得倾家荡产,我良心上过不去。”
现在阿哲在水贝小有名气,不少商户指定要他送单,说“找阿哲送,放心”。他还是每天骑着电单车穿梭在档口间,只是车筐里的快递,好像比以前更沉了些——那是大家对他的信任,比200万金条还重。
其实我们这辈子,未必会遇到捡金条的事,但总会碰到类似的选择:超市里捡到别人落下的手机,地铁上看到座位下的钱包,小区里发现邻居丢的钥匙。那些东西不值200万,可选择还回去的瞬间,藏着的是和阿哲一样的心意。如果你在水贝街头捡到那200万金条,会像阿哲这样做吗?评论区聊聊你的答案,或许你的故事,也藏着一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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