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哥哥背锅4年,他甩10万块让我消失,我转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分享至

“你明白就好,拿着钱,走得越远越好。”

林浩看着我,眼中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丝不耐烦。

我没有去看那张轻飘飘的银行卡,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四年了,我第一次觉得,我和他之间,隔着的不是铁窗,而是人心。

我站起身,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向包间外走去。

在他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时,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

01

那扇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声音,我听了整整四年。

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它像一把重锤,每天准时敲打在我的心上。

今天,它终于成为了我身后的一道风景。

九月的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空气里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汽车尾气和泥土混合的气息。

这种自由的味道,陌生又贪婪,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肺部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我叫林默,今天,我三十岁,刑满释放。

环顾四周,没有想象中父母翘首以盼的身影。

只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不远处,车身擦得锃亮,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我知道,那是我哥,林浩的车。

车门开了,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成功。

他是我哥,林浩。

他向我走来,步履沉稳,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没有拥抱,没有激动,甚至连一句“我来接你了”都没有。

他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着我身上这套不合身的旧衣服,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走吧。”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转身走向驾驶座。

我默默地跟在后面,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坐前面吧。”

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车内的空间很大,真皮座椅散发着高级皮革的味道。

与我身上那股子常年不见阳光的霉味,格格不入。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了车流。

林浩开着车,目不斜视,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里面......还习惯吗?”

他终于开口,像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走的流程。

“还好。”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四年没怎么正经说过话,声带都有些退化了。

“爸妈他们......身体好吗?”

我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挺好的,就是年纪大了,血压有点高,医生让少操心。”

林浩的回答轻描淡写。

少操心。

我心里咀嚼着这三个字,泛起一阵苦涩。

为了让他们少操心,我把自己最好的四年,操心进了一座四方的高墙里。

车里的沉默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城市变化太大了。

高楼拔地而起,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面目全非。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幽灵,茫然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四年前,我不是这样的。

四年前,我刚刚大学毕业,手里握着好几家大公司的录用通知书。

我意气风发,以为未来就像这宽阔的马路,可以任我驰骋。

可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不,不是一场车祸。

是替我哥顶下的那场车祸。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夜晚。

林浩浑身酒气地冲回家,脸色惨白,语无伦次。

他说他开车撞了人,对方伤得很重,可能要坐牢。

那时候,他正在事业的上升期,刚刚被提拔为部门经理。

他的未婚妻,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儿,已经开始筹备他们盛大的婚礼。

如果他坐了牢,这一切就都毁了。

我爸一夜白头,我妈哭得死去活来。

他们跪在我面前,求我。

求我替哥哥顶罪。

他们说,我刚毕业,一无所有,损失最小。

哥哥是一家人的希望,他不能倒下。

他们还说,最多三四年就出来了,出来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公司分我一半。

林浩也抱着我,哭着说,弟弟,哥对不起你,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我看着跪了一地的亲人,看着我哥那张绝望的脸。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我答应了。

我用我全部的前途,我最好的四年青春,去换取他们口中的“家庭的希望”。

在法庭上,我平静地认下所有罪行。

当法官的锤子落下时,我看见旁听席上的母亲,晕了过去。

我哥扭过头,没敢看我。

我被带走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四年,等我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现在,四年过去了。

我出来了。

车子却不是开回家的方向。

“我们去哪儿?”我终于忍不住问。

“先找个地方吃饭,给你接风洗尘。”

林浩的语气依然平淡,听不出一点喜悦。

接风洗尘。

多么讽刺的四个字。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高级,但位置却很偏僻的餐厅门口。

这里很安静,没什么客人。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或者说,早就安排好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和他刚出狱的弟弟在一起。

我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似乎也被这秋日的凉风吹得摇摇欲坠。

包间里,菜上得很慢。

林浩似乎也没什么胃口,他不停地看着手表,好像在赶时间。

我们之间,除了杯盘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四年的隔绝,让我学会了沉默和观察。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比四年前更成熟,也更陌生。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当年的慌乱和依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场上练就的精明和算计。

他不再是那个会和我抢一个鸡腿,会偷偷把零花钱塞给我去买游戏机的哥哥了。

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别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

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我这个“污点”弟弟的位置。

我默默地喝着茶,茶水很烫,正好可以掩饰我手心里的凉意。



我在等。

等他最后的宣判。

终于,在他第三次看完手表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阿默,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

“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知道这点钱,弥补不了你四年的青春,但这是哥的一点心意。”

我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张薄薄的卡片上。

十万块。

一年的青春,两万五千块。

真是个公道的价格。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阿默,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家庭,有事业。”

“我妻子......她不知道当年的事,我不想让她知道。”

“我的岳父,在生意上帮了我很多,我不能让他失望。”

“我的孩子,刚上幼儿园,我希望他有一个清清白白的父亲。”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不紧不慢地插进我的心里。

他把我为他做出的牺牲,定义成了他完美人生里的一个麻烦。

一个需要用十万块钱,来紧急处理掉的麻烦。

“所以呢?”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他愣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继续说道。

“所以,我希望你拿着这笔钱,去一个别的城市。”

“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为了我,也为了这个家。”

“爸妈那边,我会跟他们说,你出去闯荡了。”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冠冕堂皇。

仿佛我四年的牢狱之灾,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旅行。

而现在,旅行结束了,我这个碍眼的游客,也该识趣地离开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我想起了入狱前,他抱着我痛哭流涕的样子。

我想起了父母捶胸顿足,说绝不会亏待我的承诺。

那些话语还言犹在耳,可眼前的人,却已经换了一副嘴脸。

不,他没有换。

他一直都是这样自私。

只是当年的我,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罢了。

高墙里的四年,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反思,去沉淀。

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永远不要高估人性,哪怕对方是你的至亲。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股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我没有去看那张银行卡,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站起身,拉开包间的门。

“哥,你说的对。”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包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是该有个了断了。”

说完,我迈步走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和他那十万块钱的“心意”。

我为我的天真,付出了四年的代价。

现在,是时候让他为他的自私,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02

林浩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平静和决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或许设想过我会愤怒,会哭闹,会歇斯底里地控诉。

甚至可能会赖着他不走,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他现在光鲜亮丽的生活。

他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或许还准备好了更多的钱来打发我。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地接受,甚至说出“是该有个了断了”这样的话。

他跟了出来,站在包间门口,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疑惑。

“你明白就好。”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拿着钱,走得越远越好。”

“以后有什么难处,别来找我,也别回家,爸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他的话像针一样,一句句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爸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所以当年就可以折腾我这个刚满二十六岁的儿子吗?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我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那是一部很旧的按键手机,屏幕小得可怜,是我入狱前用的。

这些年,它一直被作为我的私人物品,存放在监狱的储物柜里。

今天出来的时候,我把它一起带了出来。

来接我之前,林浩特意给我买了一部最新的智能手机,就放在车上。

他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让我多学学,别跟社会脱节。

他或许以为,一部新手机,就能抹平我们之间四年的鸿沟。

可他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我熟练地打开了手机后盖,将一张在出狱后第一时间就买好的电话卡,插了进去。

开机,悠长的开机音乐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林浩皱着眉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他大概以为,我要打电话给父母告状。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他似乎笃定,爸妈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这一点,他没有算错。

我知道,即使我打电话回去,等来的也只会是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责骂。

他们会说我“不懂事”,会说我“为什么要去毁了哥哥的生活”。

在这个家里,我似乎永远是那个可以被牺牲,也必须去理解大局的人。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信号格一格一格地满了。

我翻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号码。

【阿哲】

我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阿哲吗?”

我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林默。”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带着一丝激动和担忧的声音。

“阿默!你出来了?你现在在哪?一切都好吗?”

阿哲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车祸真相的局外人。

“我很好。”

我淡淡地回答。

我的目光,越过手机屏幕,看向不远处脸色逐渐变化的林浩。

“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还在吗?”

阿哲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我一直好好收着呢,原封不动!”

“好。”

我的嘴角,终于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笑意。

“现在,把它交给警察吧。”

这句话,我说的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在林浩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退了。

那副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因为震惊和恐惧而猛地睁大。

“林默!你他妈疯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想要抢夺我的手机。

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让他扑了个空。



“阿哲,你都听到了吧?就这样,先挂了。”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取出电话卡,将它掰成了两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你......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林浩的声音在颤抖,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说的什么东西?交给警察?你在唬我?!”

他不敢相信,那个一向懦弱、听话、为了家人可以牺牲一切的弟弟,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麻木的悲凉。

“我有没有唬你,你过几天就知道了。”

我把已经报废的手机揣回兜里,转身准备离开。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林默!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哥!”

他终于不再伪装那副成功人士的冷静和体面,声音里带上了哀求和恐慌。

“你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爸妈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他又搬出了父母,搬出了这个家。

这是他最擅长的武器。

也是曾经,让我束手就擒的枷锁。

“在你决定用十万块钱打发我,让我从此消失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我哥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目光冷得像冰。

“至于这个家,从我替你走进监狱的那一天起,它在我心里,就已经散了。”

“还有,别再拿爸妈来压我。”

“他们是你林浩的父母,不是我林默的。”

“我林默,没爹没妈,无牵无挂。”

我说完,不再理会他呆若木鸡的表情,头也不回地向餐厅外走去。

走出餐厅,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我深吸一口气,却觉得胸口无比的畅快。

压在心头四年的那块巨石,好像终于被搬开了。

我没有回头去看林浩有没有追出来。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乱了方寸。

他会疯狂地思考,我到底留了什么后手。

他会去查阿哲是谁。

他会动用他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去试图摆平这件事。

但他不会想到的。

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在决定牺牲自己之前,会为自己留下那样一条缜密的后路。

那不是冲动之下的报复。

那是长达四年的深思熟虑。

是我在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里,反复推演的结果。

我承认,当初答应顶罪的时候,我确实抱有幻想。

我幻想着,我的牺牲能换来家人的感恩和未来的保障。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完全寄托在别人的良心上。

于是,在去自首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几件事。

我找到了当时哥哥车祸后,偷偷去修车的那家修理厂的学徒。

他是我同学的弟弟,我花了我当时所有的积蓄,让他帮我复印了那辆车的维修单,上面清楚地记录了车头碰撞的损伤情况。

我还去了哥哥当晚喝酒的那个酒吧,通过一个服务员朋友,拿到了他当晚消费的酒水单,以及他醉醺醺离开的监控录像截图。

最关键的,是我和父母、哥哥在书房里那场决定我命运的“家庭会议”。

我把一部旧的MP3放在了口袋里,开启了录音功能。

里面清清楚楚地录下了他们是如何一步步劝说我,诱导我,承诺我,最终让我答应替林浩顶罪的全过程。

林浩的哀求,母亲的哭泣,父亲的保证,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将所有的资料,包括录音文件、维修单复印件、监控截图等等,全部放进了一个牛皮纸袋里。

然后,我连夜找到了阿哲。

我把牛皮纸袋交给他,郑重地告诉他。

“阿哲,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也是我唯一的退路。”

“帮我保管好它,无论谁问起,都不要承认。”

“等我出来,如果一切安好,那这个袋子就永远烂在你的柜子里。”

“但如果......如果我出来之后,他们翻脸不认人......”

我顿了顿,看着阿哲担忧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

“你就把它,交给警察。”

阿哲当时死活不同意,他劝我不要那么傻,不要为了那样一个自私的哥哥和偏心的家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但我当时已经铁了心。

我告诉他,这是我的选择,我只相信他。

最后,他含着泪答应了我。

并且向我保证,除非我亲口让他交出去,否则他会用生命守护这个秘密。

我信任阿哲。

就像信任当年的我自己一样。

事实证明,我的信任没有错付。

而我对亲情的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却被现实击得粉碎。

我沿着马路一直走,没有目的地。

口袋里只有几百块钱,是出狱时发的。

我需要找一个地方住下,然后找一份工作。

未来的路很难,但我一点也不怕。

因为我的心,是自由的。

从我拨通那个电话开始,我就已经和过去那个懦弱的林默,彻底告别了。

而林浩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异常平静。

我在城南一个老旧的小区里,租了一间小小的单间。

房间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是全部的家当。

但阳光可以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掉漆的木地板上,暖洋洋的。

这比我在高墙里那间阴冷潮湿的囚室,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用身上仅有的钱,置办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然后就开始在网上和劳务市场找工作。

我没有学历优势,还有一个不光彩的案底。

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几乎不可能。

但我不在乎。

我放下了过去大学生的身段,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

最后,我在一个物流园里找到了一份分拣快递的工作。

工作是夜班,从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很辛苦,但工资是日结。

这对我来说,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我没有再和林浩联系。

我甚至换掉了那张掰断的电话卡,买了一个新的号码,谁也没有告诉。

我像一颗投入大海的石子,主动切断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

我相信,此刻的林浩,一定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他可能会动用他所有的关系去打听阿哲的下落。

他可能会派人来找我,试图用更多的钱或者用亲情来让我改变主意。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阿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为人忠厚,嘴巴又严,我知道他不会轻易被找到。

就算被找到了,我也相信他会信守对我的承诺。

至于我自己,这个城市这么大,想要藏起来,并不难。

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结果。

等迟到了四年的正义,敲响它应有的钟声。

工作的第一天晚上,我在嘈杂又忙碌的分拣中心,挥汗如雨。

传送带上的包裹像潮水一样涌来,我需要根据上面的地址,迅速将它们分拣到不同的区域。

机械性的重复劳动,让我的身体很快就感到了疲惫。

但我的大脑,却异常的清醒。

我甚至还有闲心去想,这些包裹里都装着什么。

它们将被送到谁的手中。

是翘首以盼的爱人,还是日夜思念的亲人?

这世间的温情和联系,似乎都浓缩在了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里。

而我,曾经也无比渴望着这一切。

但现在,我已经亲手斩断了那份畸形的联系。

下半夜的时候,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趁着休息的间隙,我靠在堆积如山的包裹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手机上,除了几个垃圾信息,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我早已不再期待什么了。

就在我准备放下手机继续干活的时候,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是林默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严肃的男声。

“我是。”

“这里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我们收到一份关于四年前一桩交通肇事案的新证据。”

“需要你过来协助调查。”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