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爷爷的被窝就被“小肉团”拱开——3岁的虎子举着布老虎,趴在床边喊:“爷爷,‘大老虎’快起床!陪虎子‘追风打猎’!”说着拽着爷爷往屋外跑,门前空地上,虎子撒腿跑成小旋风,爷爷跟在后面,看他把蒲公英当“猎物”,扑得绒毛飞满脸也笑得咯咯响。
早餐的玉米饼刚上桌,虎子就噘嘴摇头:“虎子不吃饼,要吃‘小野兽’!”爷爷笑着把饼撕成小块,摆成小兔子形状:“看,这是软乎乎的‘粮食兽’,吃了能像小马一样快!”虎子眼睛一亮,抓过一块塞进嘴,鼓着腮帮子喊:“虎子现在比村口大黄狗还快!”
送虎子去幼儿园的路,是每天的“发现之旅”。路过田垄时,他突然蹲下来,指着蚂蚁喊:“爷爷,小蚂蚁在‘搬粮食’!”爷爷就陪他蹲在田边,一起数蚂蚁排队的长度,看它们把麦粒拖进洞里。到了幼儿园门口,虎子攥着爷爷衣角不肯放,眼泪打转,却把口袋里的小饼干塞过去:“爷爷吃,下午要像拖拉机一样快,第一个来接虎子!”
傍晚接他回家,小家伙像小鸟扑进怀里,奶声奶气汇报:“爷爷,今天老师教唱‘田野歌’,虎子唱得最响!”说着拉爷爷站在村口老槐树下,仰着脖子开唱,跑调的调子裹着风飘老远,爷爷拍着手笑:“咱们虎子是最会唱歌的小老虎!”
晚饭前,虎子非要“帮忙”。爷爷在院子摘青菜,他搬小凳子站旁边,抓菜叶却把菜梗扔一地;爷爷烧火,他蹲灶门口塞柴火,弄得满脸黑灰。爷爷从不恼,把他抱进怀里,递上西红柿:“咱们小虎是得力小帮手,先帮爷爷尝尝甜不甜。”
夕阳沉到天边时,爷孙俩坐在院子竹椅上。虎子趴在爷爷腿上,听爷爷讲小时候割麦子的事,听到“追蝴蝶跑丢草帽”,立刻竖耳朵问:“爷爷,蝴蝶飞得过虎子吗?”爷爷摸他的头笑:“咱们虎子跑起来,能追上所有蝴蝶。”话音刚落,虎子就搂着爷爷脖子蹭来蹭去,没一会儿就眯起了眼睛。
这就是爷爷和虎子的日常,没有高山,却有田埂上的蚂蚁、村口的老槐树,还有藏在每一个小细节里,暖乎乎的、只属于他们俩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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