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毒”不是蛇毒！它缠了人类8000年，20世纪害了数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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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波克

编辑|波克

说起世界上最毒的东西，你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是啥？眼镜王蛇的毒液？氰化钾？还是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化学武器？

都不对！真正的毒王其实一直就藏在咱们身边，从8000年前到现在，它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水管里、汽油里、化妆品里，甚至孩子的玩具里。

20世纪的时候，它更是疯狂到让全球几亿人中招，到现在还有8亿孩子血液里带着它的印记。这个隐形杀手到底是谁？

一个化学家的"天才发明"竟成了世纪灾难

1921年的某个下午，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的实验室里，一个叫托马斯·米基利的化学家正对着一堆试管发愁。当时汽车工业遇到了个大麻烦——发动机老是发出"当当当"的怪响，这种爆震现象不光让车子跑不快，还特别费油，搞不好发动机都得报废。公司老板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米基利试了好几百种化合物，终于发现了一种神奇的东西——四乙基铅。只要往汽油里加一点点这玩意儿，爆震问题立马消失，发动机跑得又快又稳。米基利兴奋坏了，觉得自己要青史留名了。通用汽车公司更是乐开了花，马上就准备大规模生产。

问题是，四乙基铅这东西毒得要命。它不光有毒，还特别容易挥发，沾到皮肤上就能渗进去，吸一口气都能中毒。生产车间的工人没干几天就开始出现幻觉，有的人直接疯了。通用汽车公司心虚了，赶紧玩起了文字游戏，把"四乙基铅"改名叫"乙基"，死活不提铅这个字。

含铅汽油就这样包装成了"汽车工业的救星"推向市场。到了1940年代，全世界的汽车都在烧含铅汽油。1963年的时候，美国市场上98%的汽油都是含铅的。米基利晚年得了脊髓灰质炎，瘫痪在床，他自己设计了一套滑轮装置帮助起床。谁知道1944年的一天，这套装置的绳索缠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给勒死了。发明了世纪之毒的人，最后死在了自己的发明上，这事儿说出去都没人信。

铅工业协会：史上最无耻的"洗白大师"

1928年，美国的铅制品生产商们抱团成立了个组织，叫铅工业协会。这帮人干的事儿，说出来能把人气得跳脚。他们知道铅有毒，但是铅制品太赚钱了，所以就开始了长达几十年的欺骗和掩盖。

这个协会的手段那叫一个脏。他们花大价钱收买哈佛大学的一个教授，让他到处发表论文说铅在人体里本来就有，完全无害。1930年代的时候，有孩子因为啃咬含铅油漆的玩具死了，协会赶紧派人调查，只查了12家工厂就发布报告说"大部分玩具都不含铅"，让家长们放心。

更恶心的是，他们还发明了一套"甩锅理论"。孩子铅中毒了？那是因为孩子有"异食癖"，喜欢乱啃东西，怪家长没管好。波士顿有个医生叫Randolph Byers，1943年发表论文证明铅会让孩子变傻，协会的秘书直接找上门威胁要告他诽谤，还想拿钱收买他闭嘴。

1953年，他们更是玩了个大的。协会派人混进了美国标准协会，偷偷把铅含量的安全上限从0.5%改成了1%，还把所有"有毒"的字眼都删掉了。纽约卫生局想反对，结果被他们用各种手段逼得只能妥协。

这个协会还特别会玩心理战。他们不停地在媒体上发软文，说什么"铅是人类的好朋友""没有铅就没有现代文明"。1972年有人拍了个儿童铅中毒的纪录片，还得了纽约电影节的奖，协会下属的公司审片后死活要求删掉"汽车尾气里的铅危害儿童"这些内容，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细节"。

古人玩铅玩得有多野？看完你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以为只有现代人才被铅坑了，咱们的老祖宗早就开始作死了。8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当时的人就开始拿铅做首饰了。1961年考古学家在土耳其挖出来的古墓里，发现了一堆含铅的珠子和挂件，那时候的人戴着这玩意儿觉得特有面子。

古罗马人更是铅的狂热粉丝。他们用铅造水管，整个罗马城的供水系统全是铅管搭建的。有意思的是，英文里"水管工"这个词plumber，词根就是铅的意思。罗马贵族还特别喜欢用铅锅煮葡萄汁，说是这样煮出来的汁特别甜。现在的科学家分析了一些罗马皇帝的遗骸，发现他们体内的铅含量高得吓人，有人甚至怀疑罗马帝国的衰落跟铅中毒有关系。

咱们中国古代也没好到哪儿去。"洗尽铅华"这个成语听过吧？铅华就是铅粉，古代女人拿这东西当粉底用，往脸上厚厚地抹一层，觉得这样皮肤白得跟瓷器似的。清朝的时候，有钱人家的小姐一年能用掉好几斤铅粉。现在想想，这些姑娘天天往脸上抹毒药，能活到出嫁都算命大了。

19世纪末的时候，澳大利亚布里斯班有两个医生，叫Turner和Gibson，他们发现医院里来了好多奇怪的小病人，症状都差不多——肚子疼、手脚没力气、脑子迷糊。一查才发现，这些孩子家里都用含铅的油漆，孩子们没事就舔墙皮玩。两个医生记录了76个病例，写成报告警告大家铅的危害。可惜那时候没人当回事，觉得这俩医生大惊小怪。

科学家的反击：用冰块揭开百年谎言

加州理工学院有个教授叫Patterson，这哥们儿是个较真的主。他原本是研究地球年龄的，需要测量岩石里的铅含量。结果他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不管他怎么小心，样本里总是有铅污染。他把实验室搬到了地下室，穿着防护服工作，还是有铅。

Patterson突然意识到，问题不是出在他的实验上，而是整个地球的环境都被铅污染了。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跑到格陵兰岛和南极洲，钻取了几千年前形成的冰芯。这些冰就像时间胶囊，记录了不同年代大气的成分。

结果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工业革命之前的冰芯里，铅含量低得几乎测不出来。越接近现代，铅含量越高。到了1960年代，大气中的铅含量是自然状态的1000倍！Patterson算了一笔账，现代人身体里的铅含量，比工业革命前的人高了100多倍。

Patterson把研究结果发表后，铅工业协会急了，派了一堆"专家"来攻击他。他们说Patterson的数据有问题，说他是环保极端分子，还威胁要断了他的研究经费。Patterson一点都不怂，他公开说那些支持铅工业的研究都是"拿钱办事的伪科学"。

这场斗争持续了好多年。Patterson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1970年美国修订了《清洁空气法》，开始限制铅的使用。1971年又通过了《铅涂料中毒预防法》。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也开始重视这个问题。铅工业协会节节败退，2002年在无数官司的压力下宣布破产。

8亿孩子还在受罪，这笔账该怎么算？

禁用含铅汽油已经20多年了，可铅留下的烂摊子到现在都没收拾完。2020年联合国的报告显示，全球还有8亿儿童血铅超标。孟加拉国首都达卡测出的大气铅含量，是自然状态的4500倍。城市土壤里的铅含量，比正常值高10到100倍，其中70%都是当年含铅汽油造成的。

铅这东西特别阴险，它不像其他毒素那样立马要你命，而是慢慢地蚕食你的健康。小孩子只要摄入一点点铅，智商就会下降，注意力没法集中，长大了学习成绩肯定好不了。成年人铅中毒会得高血压、肾病，男的还可能不育。最可怕的是，铅会在骨头里藏几十年，女人怀孕的时候，这些铅会跑出来毒害胎儿。

有研究说，含铅汽油最猖狂的那些年，全球每年有110万人直接死于铅中毒。美国有人统计，1960到1990年代的暴力犯罪激增，跟那一代人小时候接触大量含铅汽油有关系。铅中毒会让人冲动易怒，控制不住情绪。美国还有1.5亿人因为铅中毒得了各种心理疾病，什么多动症、焦虑症、抑郁症都跟这个有关。

日本是第一个完全禁止含铅汽油的国家，1986年就做到了。中国1999年停止生产含铅汽油，2000年全面禁用。最后一个禁用的是阿尔及利亚，拖到2021年才禁。现在含铅汽油是没了，可土壤里、海水里的铅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慢慢稀释掉。

专家算过一笔账，要是把全球因为铅污染造成的医疗费用、智力损失、犯罪成本都算上，那个数字大到没法想象。光是美国，每年因为儿童铅中毒造成的经济损失就超过500亿美元。这还不算那些没法用钱衡量的东西——孩子失去的未来，家庭承受的痛苦。

结语

铅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有些错误一旦犯下，要用几代人的健康来还债。那些为了利益撒谎的人早就入土了，可他们留下的毒还在继续害人。

8000年了，人类还在为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买单。下次再有人告诉你某个东西"绝对安全"的时候，多问几个为什么，别等到几十年后才发现，原来我们又被骗了。

信息来源： -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2020年全球铅污染评估报告》 -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铅中毒防治数据库 - Patterson, C. (1965). "Contaminated and Natural Lead Environments of Man." Archives of Environmental Health - Needleman, H. (2004). "Lead Poisoning." Annual Review of Medicine - 世界卫生组织(WHO)《铅暴露与健康影响技术报告》(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