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兰卡是个印度洋上的小岛国,地理位置不错,就在印度和孟加拉湾之间,本来建个深水港能帮它接通国际航线,赚点贸易钱。
可现实往往不那么简单。2005年,马欣达·拉贾帕克萨当上总统后,启动了大批基建项目,包括这个汉班托塔港。起初,他们找印度和日本要钱建港,但印度拒绝了,日本也没兴趣。
没办法,转头找中国。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提供了贷款,总额大概15亿美元左右。
第一期工程2010年就开通了,第二期拖到2017年才完工。港口建得挺气派,有多个泊位,能停大船,但周边配套太差,产业链没跟上。
船来了,卸货后没地方补给,没仓库,没工厂,船员下船也没啥消费。
结果呢,四年下来,港口光运营就亏了3亿美元,维护费和人工费还是一大笔开销。斯里兰卡政府一看,这烫手山芋扔不掉,外汇储备快见底了。
2017年7月29日,斯里兰卡议会通过法案,把港口的70%股权和99年经营权租给了中国招商局港口控股公司。中方支付了1.12亿美元作为补偿,这笔钱直接帮斯里兰卡缓解了外汇压力,用来还其他债。协议签得明明白白,不是债务豁免,而是商业租赁。
中国继续负责运营,但斯里兰卡保留主权和海军使用权。移交后,中国团队上手快,优化了设备,吸引了航运公司。2018年,港口货物吞吐量就蹿到49.6万吨,比前一年翻了四倍,收入破30亿人民币。
2020年,吞吐量1.8百万吨,成了印度洋上的转运点。现在,港口周边建了工业园,占地60平方公里,拉来纺织和物流企业,斯里兰卡每年分红,还能还点债。
可印度一直盯着这个港,因为汉班托塔离印度南部就几百公里,印度洋航线的心脏地带。印度担心中国通过这个港扩大影响力,甚至有军事意图。从项目一开始,印度就反对。2007年,他们公开说这港会威胁地区安全。
2017年协议签了后,印度媒体天天炒作,说中国在搞“珍珠链”战略,汉班托塔就是一颗珠子,围堵印度。
印度外交部多次给斯里兰卡大使馆发备忘录,建议加强双边合作,平衡中国投资。印度还承诺援助,比如修高速公路、供能源,甚至疫苗和贷款。斯里兰卡呢,本来就夹在中美印之间,经济靠旅游和侨汇,欠一屁股外债,印度一拉拢,它就容易动摇。
戈塔巴雅·拉贾帕克萨这人,得说说他背景。他是马欣达的弟弟,1949年生,早年当兵,参与内战,2009年帮政府打败泰米尔猛虎组织,升到少将。2005年,马欣达上台后,他管国防,买装备、搞情报。
内战赢了,他推重建,但也背上人权黑锅,说军队用过头武力。2015年马欣达下台,他去美国混了几年,做生意。2018年回国,加入政党。
2019年11月16日,大选他拿52%票当总统,上台就喊国家安全和经济发展,承诺处理外债。戈塔巴雅上台第一件事,就是亲印。
11月下旬,印度总理莫迪打电话祝贺,还邀他访印。印度大使馆忙着会晤,谈经济合作,顺带提汉班托塔,说租赁协议影响航线安全,得重新评估。
11月25日,戈塔巴雅公开表态,说港口租赁是前政府错误,得和中国重谈,增加本地控制。斯里兰卡外长马上给中国大使馆递照会,要求终止99年租赁,归还使用权。这事儿闹得挺大,印度媒体乐坏了,说这有助于区域平衡。
谈判在科伦坡开,中方律师拿出合同,指出单方终止得赔违约金。协议里写得清,赔投资本金、运营损失、机会成本,总额估算上百亿美元。具体说,港口贷款15亿还没全还,加上99年收益损失,罚金至少100亿。
斯里兰卡财政部算了算,外债堆积,外汇储备就那么点,够不着。印度虽许诺援助,但没说帮扛罚金。戈塔巴雅团队一看,推进不了。12月20日,他改口,说协议是商业的,不重谈。照会撤回,港口继续中方管。
这妥协不是随便的。斯里兰卡经济本来就脆弱,欠中国债只占总外债10%,大头是西方债券和亚洲开发银行。但汉班托塔这事儿放大成债务陷阱的典型。西方和印度爱炒,说中国故意贷高息,让斯里兰卡还不起,抢资产。
其实,项目是斯里兰卡自己提的,中国没逼。贷款利率商业级,5-6%,不比国际高。港口建前,可行性研究说不赚钱,但马欣达政府硬推,为本地就业和政治得分。
戈塔巴雅上台想翻盘,借印度势,但罚金一摆,现实摆在那。
小国在大国夹缝,容易被当棋子。
结果,斯里兰卡继续欠债,港口红利帮着还。
斯里兰卡建港本意好,位置优,但管理烂,债滚债。印度影响大,戈塔巴雅借势,但现实打脸。罚金一出,妥协快。
参考资料
港媒:汉班托塔港用繁荣推翻“债务陷阱论” 参考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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