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他山谷大学的演讲厅里,掌声还没散尽,枪声就撕裂了空气。
31 岁的查理・柯克倒在演讲台后,鲜血染红了印着“自由”字样的横幅。这个本该讨论公共议题的校园角落,成了政治暴力的新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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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曾只出现在新闻里的议员遇袭、官邸纵火,如今已爬进教室、社区会议?当地方议员在家门口收到子弹,当家长在学校董事会上因口罩议题互骂 “叛国”,日常正被一点点啃噬。
这场校园枪击,只是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些藏在平静表面下的裂痕,早已蔓延到每个普通人的生活里。政治暴力究竟是如何越过红线,把“讨论”变成“厮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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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美国当前政治暴力更具威胁性
或许有人会说,现在讨论美国政治暴力“达到历史高峰”是不是有点夸张?
毕竟美国历史上也有过不少动荡时刻。从南北战争的内战创伤,到60年代民权运动中的街头冲突,再到90年代民兵组织的活跃,哪一个时期的暴力程度似乎都不输给现在。
甚至有人会举例,20世纪初的总统暗杀事件(如麦金利遇刺)也不少见,现在的情况真的更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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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质疑有一定道理。历史对比确实能提供参照系,避免陷入“当下最特殊”的认知偏差。
但如果细看数据,会发现当前的情况确实有其特殊性。普林斯顿大学“弥合分歧倡议”的研究显示,2025年上半年针对地方公职人员的威胁事件超过250起,覆盖40多个州,同比增长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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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关键的是,这些事件不再局限于高层政治人物,而是下沉到了地方议员、学校董事会成员等基层岗位。
这意味着政治暴力从“精英冲突”蔓延到了“日常政治”,这与历史上集中针对总统、议长等高层的情况不同。
芝加哥大学的佩普教授也强调,现在的暴力是“不同量级、不同历史阶段”的,左右翼同时爆发,且形式从暗杀扩展到纵火、骚扰、未遂绑架等多种类型,这种广泛性和多样性确实是过去二十年未曾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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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角度看,有人可能会觉得,把政治暴力归咎于“政治极化”是不是太笼统了?毕竟任何社会都有政治分歧,美国的两党对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会不会是经济问题才是根源?比如贫富差距扩大、中产萎缩,让底层民众积累了不满,才转向暴力?
这种说法也有合理成分。经济困境确实会加剧社会矛盾,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的民粹主义抬头就与此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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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当前的政治暴力并不完全集中在经济弱势群体中。
比如刺杀柯克的嫌疑人是22岁的本地居民,并非典型的“底层贫困者”;袭击佩洛西丈夫的闯入者也没有明显的经济困境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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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严忠教授的分析点出了关键:现在的对立已经超越了政策分歧,进入了“基本事实认知层面”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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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尤民调显示,80%的美国人认为两党支持者不仅吵政策,连“事实是什么”都达不成共识。这种分裂比单纯的经济矛盾更难调和,因为它让对话失去了基础。
还有人可能会质疑,枪支管制真的是关键吗?不少国家也有激烈的政治对立,但并没有这么多枪击事件。
比如英国脱欧期间,保守派与自由派的对立也很尖锐,但极少发生政治暗杀。这是不是说明,美国的问题根本上还是政治文化,而非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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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比有启发性,但恰恰说明枪支是美国政治暴力的“催化剂”。
其他国家的政治对立之所以没演变成大规模暴力,一个重要原因是暴力的“实施门槛”高。没有枪,想搞暗杀或大规模袭击难度大得多。
沃尔特教授指出美国“满足所有暴力发生的条件”,其中“公民容易获得枪支”是独有的。数据也能佐证:美国民间枪支保有量超3.9亿支,平均每人1.2支,而英国每100人只有6.2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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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政治对立到一定程度,枪支的存在会让“极端想法”更容易变成“极端行动”。所以说,枪支不是根源,但它让美国的政治极化更容易以暴力形式爆发。
也有人会问,两党真的一点妥协空间都没有了吗?历史上美国也经历过严重分裂,比如新政时期的左右之争、民权运动时期的种族对立,最后不都通过立法和社会运动化解了吗?现在的“全赢或者全输”模式会不会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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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政治困境的系统性危机
这种历史乐观主义值得尊重,但当前的情况确实有特殊性。
新政时期虽然吵得凶,但两党都认可“政府应干预经济”这个大方向;民权运动后,两党在“种族平等”的基本原则上达成了共识。
而现在,盖洛普数据显示温和派比例从1992年的43%降到2024年的34%,创历史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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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中间力量的萎缩让妥协失去了缓冲带。更麻烦的是,如沃尔特所说,共和党从当前的制度缺陷中获益,民主党又缺乏改革的足够力量,形成了“谁也不想改”的僵局。
当然,历史也告诉我们,危机往往能倒逼改变,比如1963年肯尼迪遇刺推动了民权法案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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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在于,现在的暴力事件反而被两党用来攻击对方(比如特朗普指责“激进左派”,民主党暗示共和党纵容极端主义),这种“借暴力强化对立”的操作,让危机更难转化为改革动力。
还有一种看法是,民调显示“大多数美国人反对政治暴力”,是不是说明主流社会仍然理性,极端暴力只是少数人的行为,不必过于担忧?
这种对主流理性的信任有道理,但数据背后藏着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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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数人反对,但埃默森民调显示22%的民主党人认为针对企业高管的凶杀“有点可接受”,马里斯特民调显示五分之一的美国人认为暴力可能“让国家重回正轨”。
这些比例看似不高,但考虑到美国的人口基数,意味着有数千万人对政治暴力的容忍度在上升。
更危险的是,这种容忍正在按党派分化:共和党人支持“暴力可能有用”的比例是民主党的两倍多。这说明暴力容忍不再是孤立的极端想法,而是开始与党派立场绑定,变成“我们”和“他们”的对抗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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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部分人开始觉得“对敌人使用暴力可以理解”,暴力就容易从“少数人行为”演变成“群体默认的选项”。
综合来看,这些质疑都从不同侧面提醒我们,分析美国政治暴力需要避免简单化。
但也有人梳理下来发现:政治极化是根源,枪支是催化剂,民主制度失灵是土壤,局势不容乐观,依然站得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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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暴力的频发不是单一因素导致的,而是“极化对立+枪支泛滥+制度僵局+社会分裂”的叠加结果。
要改变这种局面,既需要两党放下“全赢/全输”的思维,也需要从枪支管制、媒体伦理、基层对话机制等多个层面发力。
但就目前来看,正如沃尔特预测的,2026和2028年的选举可能成为新的冲突点,美国要走出“暴力民粹主义时代”,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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