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说：中年男人的那段无耻奸情

那天我下班，堵在三环上，前面的车排了老长一串，红色的刹车灯连成一片，看着就闹心。

仪表盘上的时间跳成七点十五，我摸出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又怕妻子问“怎么还没到”，最后还是把手机塞回兜里。

车里的广播在放老歌，邓丽君的声音软乎乎的，可我半点听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白天开会的事，老板又催项目进度，说再完不成就扣绩效，手下的人还不顶用，就知道推活儿。

好不容易挪到小区门口，看到楼下那家便利店还亮着灯，想起儿子早上说想吃火腿肠，就拐进去买了两根。

付完钱往楼上走，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几盏，黑黢黢的，我掏出手机照路，刚到三楼就听见家里的门响。

妻子探出头，说“可算回来了，菜热了两遍，再不吃就凉透了。”我嗯了一声，换了鞋，把火腿肠递给从房间跑出来的儿子，他接过就蹦蹦跳跳回了屋，书包还扔在沙发上。

妻子在厨房忙活，抽油烟机嗡嗡响，我走过去靠在门框上，说“今天有点堵，晚了点。”

她没回头，手里拿着锅铲翻菜，说“知道，刚才看导航，三环堵得厉害。儿子作业写了一半，说等你回来再接着写，想让你检查。”

我哦了一声，走到客厅，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没声音，怕吵到儿子写作业。妻子把菜端上桌，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土豆丝炒肉，西红柿炒蛋，还有个冬瓜汤。

吃饭的时候，儿子跟我说“爸爸，今天数学小测，我考了85分。”我抬头看他，说“不错啊，比上次进步了，继续加油。”他笑了笑，扒了一大口饭。妻子说“老师在群里说，下次要考乘法，你有空多教教他，他总记混。”我嗯了一声，没多说，心里还想着白天的项目。

吃完饭，我去儿子房间帮他检查作业，他坐在旁边，手里捏着橡皮，时不时抬头看我。我指着一道题，说“这道题算错了，再算一遍。”他哦了一声，拿起笔，慢慢算。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有点陌生，好像昨天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小不点，现在都上小学三年级了。

检查完作业，儿子去洗澡，妻子在收拾碗筷，我坐在客厅抽烟，手机放在旁边。突然屏幕亮了一下，是条微信消息，我拿起来看，是林晓发的“张哥，今天的方案我改好了，发你邮箱了，你有空看看。”

我回复“好，我明天看”，然后把手机锁屏，放回桌上。妻子走过来，说“谁啊，这么晚还发消息。”我说“同事，聊工作的事。”她哦了一声，没多问，拿了衣服去洗澡。

林晓是三个月前新来的，分到我们部门，做策划。第一次见她，是在部门会议上，她坐在最后一排，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挺文静的，说话细声细气的。

一开始我没太注意她，就觉得是个普通下属，每天开会的时候说几句方案，平时也没什么交集。

直到上个月，项目赶进度，全部门都要加班，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我和她。

我坐在电脑前改方案，改到十点多，抬头一看，她还在对着电脑敲键盘，眉头皱着，好像遇到了难题。我走过去，弯腰看了一眼她的屏幕，说“这里的逻辑有问题，客户要的是市场分析，不是产品介绍，你得调整一下。”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说“啊，我还以为这样就行，那我重新改。”我笑了笑，说“别急，慢慢来，我帮你看看。”然后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跟她一起改。

改到十二点，终于弄完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好了，明天交上去应该没问题。”她也站起来，说“谢谢张哥，要是没有你，我今晚肯定改不完。”我摆摆手，说“没事，都是同事。”

走出公司大楼，晚上的风有点凉，她裹了裹外套，说“张哥，我家就在附近，我走路回去就行。”我说“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吧。”她犹豫了一下，说“不用麻烦了。”我说“不麻烦，顺路。”

其实不顺路，我家在东边，她家在西边，但我还是开了车送她。路上，她跟我说“张哥，我刚来公司，很多东西都不懂，以后还要麻烦你多教我。”我说“没事，慢慢学，谁都有刚开始的时候。”

她笑了笑，说“我以前在别的公司做行政，第一次做策划，有点紧张。”我哦了一声，说“行政和策划不一样，不过你挺聪明的，学起来应该快。”她又笑了，没说话。

到了她小区门口，她下车，说“谢谢张哥，明天见。”我说“嗯，明天见，路上注意安全。”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小区。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开车回家。

从那以后，我和林晓的交集多了起来。她经常找我问方案的事，有时候在办公室，有时候在微信上。一开始都是聊工作，后来慢慢聊到别的，比如喜欢吃什么，周末喜欢做什么。

有一次，部门聚餐，大家都喝了点酒。有人起哄，说“张哥，林晓刚来，你多照顾照顾她。”我笑了笑，说“应该的。”林晓坐在我旁边，脸有点红，端着酒杯跟我说“张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平时照顾我。”我跟她碰了碰杯，喝了一口。

聚餐结束后，我送林晓回家，路上她跟我说“张哥，我结婚五年了，我老公做工程的，常年在外地，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我哦了一声，说“那你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吧。”她说“嗯，有时候下班回家，家里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没说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起我自己，虽然每天都回家，但跟妻子也没什么话说，白天忙工作，晚上回来要么帮儿子检查作业，要么就坐在沙发上抽烟，很少跟妻子聊天。

到了她小区门口，她下车，说“张哥，跟你聊天很开心。”我嗯了一声，说“早点回去吧。”她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张哥，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吧。”我犹豫了一下，说“不用客气。”她说“没事，就当谢谢你平时教我。”我想了想，说“好。”

过了几天，林晓真的约我吃饭，选了一家小火锅店，离公司不远。我跟妻子说“今晚同事聚餐，晚点回。”妻子说“哦，少喝点酒。”我说“知道。”

到了火锅店，林晓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鸳鸯锅，还有很多菜，都是我爱吃的。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她说“上次部门聚餐，听你跟同事说的。”我心里一动，觉得她挺细心的。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聊到家庭，聊到小时候的事。她说她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跟着爷爷奶奶，后来考上大学，才到城里来。我说我小时候也在农村，经常跟小伙伴去河里摸鱼，爬树掏鸟窝。

她说“张哥，我觉得你人挺好的，不像我们以前的领导，总是摆架子。”我笑了笑，说“我也没那么好，就是脾气好点。”她说“不是，你很温柔，对人也耐心。”

我没说话，低头吃火锅，心里有点发烫。长这么大，除了妻子，很少有人这么夸我。妻子从来不会说这些，只会跟我说“儿子的衣服该买了”“家里的米快没了”“物业费该交了。”

吃完饭，我送林晓回家，到了楼下，她抬头看着我，说“张哥，我有点冷。”我愣了一下，脱下外套递给她。她接过外套，披在身上，说“谢谢张哥。”然后她突然抱了我一下，我浑身一僵，没推开她。

她抱了我一会儿，松开，说“张哥，对不起，我有点冲动了。”我摇摇头，说“没事。”她说“那我上去了。”我嗯了一声，看着她上楼，才开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刚才的拥抱，心里乱糟糟的。知道这样不对，但又有点舍不得那种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了，结婚十几年，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突然有了点波澜，就忍不住想抓住。

回到家，妻子已经睡了，儿子的房间也关着灯。我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躺在沙发上，抽烟，直到天快亮才回房间睡觉。

从那以后，我和林晓的关系变了。我们每天微信聊天，早上她会发“张哥，早，今天要下雨，记得带伞”，晚上我会跟她说“下班了吗，路上注意安全。”有时候聊到半夜，妻子问我“怎么还不睡，老看手机”，我说“跟同事聊工作呢”，她也没怀疑。

周末，我找借口说“公司要加班，处理点事”，其实是跟林晓约着去逛公园。她穿了一条连衣裙，化了点淡妆，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好几岁。我们在公园里散步，聊聊天，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有一次，我们约着去看电影，是个爱情片。看到一半，她靠在我肩膀上，我没推开，心里又紧张又刺激。看完电影，我送她回家，在楼下吻了她。她的嘴唇很软，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抱着她。

然后，我们开始偷偷约会，有时候去酒店，有时候去郊外的民宿。每次约会前，我都会跟妻子找各种借口，“加班”“陪客户”“同事聚会”，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以前我也经常加班，陪客户。

我知道这样不对，每次跟林晓在一起，心里都会想着妻子和儿子，会自责，会愧疚。但一看到林晓的脸，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什么都忘了。她总是跟我说“张哥，我不要求你离婚，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我信了，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

直到有一天，儿子跟我要手机查资料，我没多想就给了他。

结果刚拿过去，微信就弹出来一条林晓的消息“张哥，今晚还去上次那个酒店吗。”儿子念了出来“爸爸，林阿姨是谁啊？”

我当时心里一紧，赶紧站起来想把手机拿回来，可已经晚了。

妻子从厨房出来，听到了，走过来问“林阿姨是谁？。”

我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同事。”她拿过手机，解锁了——她知道我的密码，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改过。

然后她看到了我和林晓的聊天记录，从一开始的工作聊天，到后来的暧昧信息，还有相约的时间和地点。

她的手开始发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啊！”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是我错了，我跟她就是同事，聊得有点多。”她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了，说“聊得有点多？你看看你说的那些话！你还跟她去酒店，去公园！你骗我说加班，说陪客户，你都是在骗我！”

儿子被吓到了，哭着说“妈妈，你别生气，爸爸不是故意的。”妻子抱着儿子，哭得更凶了，说“儿子，你爸爸骗我们，他对不起我们。”

然后她开始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衣服和儿子的衣服装进行李箱，说“我跟儿子走，这个家没法待了。”我赶紧拉住她，跪下，说“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走，我跟她断了，以后再也不联系了，求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她推开我，说“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结婚十五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一直哭，说“我知道你辛苦，我不该鬼迷心窍，我以后一定改，你别离开我。”

这时候，我妈打电话过来，妻子接了，哭着跟我妈说了事情。我妈和我爸赶紧过来，我妈进门就骂我“你个混小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对得起你老婆，对得起孩子吗？。”我爸没说话，坐在沙发上抽烟，脸色很难看。

我妈劝妻子“小李，你别冲动，孩子还小，离婚对孩子不好。建军他知道错了，以后他要是再敢这样，我饶不了他。”妻子看着儿子，儿子拉着她的手说“妈妈，我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爸爸。”她心软了，把行李箱放下来，说“我暂时不走，但我跟你分房睡，你要是再敢跟那个女人联系，我们就立刻离婚。”我赶紧点头，说“好，好，我跟她断干净，再也不联系了。”

第二天，我就找林晓，跟她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对不起我老婆，对不起孩子，我们断了吧。”她哭着说“张哥，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说断就断？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说“是我不对，是我害了你，你还年轻，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别再跟我纠缠了。”

她说“我不要，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你要是不跟我在一起，我就去你家找你老婆，去你公司闹。”我当时很生气，说“你别逼我，你要是这样，我们连最后一点情分都没了。”然后我拉黑了她的微信和电话，再也没联系过她。

后来她找过我几次，在公司门口堵我，我躲着她。没过多久，她就辞职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在公司，因为这件事，同事们都对我指指点点。领导找我谈话，说“张建军，你最近状态不好，而且公司里有很多流言，影响不好。你先从部门经理的位置上下来，去做普通职员，好好调整一下。”我没话说，只能同意。工资降了不少，家里的开销主要靠妻子的工资——她以前是全职太太，儿子上小学后，她找了个会计的工作，现在只能靠她了。

我心里更愧疚了，每天下班就回家，做饭，打扫卫生，送儿子上学，接儿子放学，试图弥补。妻子一开始还是跟我冷战，不跟我说话，吃饭的时候也不跟我坐在一起。儿子也不太理我，放学回来就进房间写作业，不跟我说话。

有一次，儿子问妻子“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妻子说“没有，爸爸只是做错了事，在反省。”我听到了，心里很难受，走到儿子房间，说“儿子，爸爸没有不喜欢你，爸爸只是对不起你和妈妈，以后爸爸会好好陪你。”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写作业。

过了一个月，儿子发烧了，晚上烧到39度。妻子很着急，我赶紧起来找退烧药，给儿子物理降温，然后开车送他去医院。到了医院，排队挂号，抽血，医生说是流感，要输液。

晚上我和妻子一起守着儿子，儿子睡着了，妻子坐在旁边，看着儿子。我递了杯热水给她，说“你喝点水吧，累了一天了。”她接过水，说了句“以后别再让孩子受委屈了。”我嗯了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

从那以后，妻子开始跟我说话了，虽然还是很冷淡，但至少不冷战了。儿子也慢慢跟我说话了，放学回来会跟我说“爸爸，今天老师表扬我了。”我很开心，觉得有希望了。

周末的时候，我跟妻子说“我们带儿子去游乐园吧，他一直想去。”

妻子想了想，说“好。”

然后我们一起带儿子去了游乐园，儿子玩得很开心，跑前跑后，我和妻子跟在后面，偶尔聊几句。

回家的路上，儿子睡着了，靠在妻子怀里。妻子看着儿子，笑着说“这孩子，玩累了。”

我看着她们母子，心里很踏实，觉得自己以前真是混蛋，好好的家差点毁了。

现在，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正常了。虽然还有隔阂，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

每天晚上，我会在客厅看电视，等妻子洗完澡，给她递杯热水。她会接过，说“早点睡。”我会说“好，你也早点睡。”

有时候她会跟我聊儿子的学习，说“儿子这次考试进步了，老师说他最近很认真。”

我说“嗯，都是你教得好。”她会笑一笑，不说话。

我知道，我犯的错，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妻子心里的伤，也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但我会一直努力，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好好过日子，再也不会犯那种错了。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会坐在客厅抽烟，回想以前的事。

很后悔，要是当初没有跟林晓开始，就不会有这些事，家里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只能以后好好弥补。

现在，我每天下班都会早点回家，帮妻子做饭，陪儿子写作业，周末带他们出去散心。

虽然生活不如以前那么温馨，但至少在慢慢变好。

我很满足，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