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收音机里传出的《岳飞传》,可是让多少人都听入了迷,那句“男听单田芳,女听刘兰芳”可不是白说的。
可如今,娱乐方式多了,听评书的人少了,这位老艺术家的日子,也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直到前几天,北京日报的记者去她家里坐了坐,才知道81岁的刘兰芳老师,日子过得和很多人想的太不一样。
人们肯定都觉得,像刘兰芳这样的大腕儿,怎么着也得住个大宅子。
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刘老师现在住在北京一栋老旧的楼房里,楼道窄俩人想错身都得侧着过,墙皮掉的掉,黑的黑,连楼梯扶手也锈的不成样子。
一进门,家里的样子更是让人有点心酸。
装修风格还停留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黄风”,用的是老式的暖气片,连个像样的茶几都没有。
就一个绿色的小塑料圆桌,又当饭桌,又当书桌。
沙发也是老式的,上面特意盖了块布,估计是有些年头了。
虽然家里的情况和我们想象的有差距。
但刘老师本人的精神状态,那叫一个倍儿棒。
头发烫着小卷儿,脸上化着淡妆,还涂着红指甲油,腰板笔直,说话声音嘎嘣脆,眼神亮堂,完全看不出来是81岁的人。
反倒是她老伴王印权老师,比她大四岁,已经85了,头发花白,弯腰驼背,说话走路都显得有气无力,两人站在一块儿,都不太像一辈人。
不过刘老师这么一大把年纪,按理说该在家享清福了,可她却根本闲不下来。
她那本工作笔记上,行程排得密密麻麻的,每个月都塞得满满当当。
就说刚过去的3月份,她就跑了11场商演。不管是音乐节、小晚会还是企业活动,只要有邀请,她几乎都去。
而刘兰芳老师之所以这么拼,说起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和老伴王印权本来有两个儿子,小儿子王玉以前也是干曲艺这行的,说过相声,正经拜在侯耀文先生门下学过艺,本来前途挺好。
可天有不测风云,2023年,王玉才55岁,就因为胃癌晚期去世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搁谁身上都受不了,但刘老师硬是咬着牙扛住了。
听说儿子走的那天,她人还在外地演出,得知消息后强忍着眼泪,坚持把节目说完演完,才匆匆赶回家。
大儿子王岩今年也60岁了,事业不太顺利,挣的钱刚够养活自己的小家庭,有时候非但指望不上他帮忙,老两口还得省出钱来倒贴帮衬他。
家里还有个85岁的老伴需要照顾,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有这些担子,全压在了81岁的刘兰芳一个人肩上。
她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我不敢倒啊,我要是倒了,这个家可就真的塌了。”
就是为了撑起这个家,也为了她唱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评书,刘老师才拼出这么一股劲儿,叫人打心眼里佩服。
她每天早晨7点准时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就开始背稿子。
8点多雷打不动地去附近公园练嘴,对着树、对着墙,一遍遍念叨,背不下来当天的新段子就不回家吃午饭。
晚上也经常伏在那张绿色的小塑料桌上写稿、改本子。
为了保护嗓子、保持上台的状态,她对自己苛刻得惊人。十几年没碰过一口饮料,巧克力更是绝不沾唇。
吃饭严格控制食量,再爱吃的菜也只夹一小块,主食永远只吃一两,多一口都不行。
用她自己的话说:“台词不熟,不敢上台。观众是来听你说书的,不能糊弄人。”
如今,虽然年纪大了,完整的评书大段说下来有点吃力,一般只能说小段了,但她还在琢磨新段子,重温老活儿。
只要还能站上舞台,她就愿意说下去。她和王印权老师1965年结婚,风风雨雨几十年,感情一直很好。
她出门,老伴总会送到门口看着她下楼;她快回来时,老伴又会提前在门口等着。以前写评书,她上半夜写,老伴下半夜帮着改。
刘兰芳老师的日子,看着辛苦,但她自己好像并不觉得有多苦。
她守着老伴,守着评书,守着那份对生活的韧劲儿。
她用行动告诉咱们,只要还能动,就得扛着,就得活着,就得活出个样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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