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暗恋女老师，结果被她发现，她娇嗔：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1990年的秋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已经泛黄，风一吹便簌簌落下，铺满了通往教学楼的小径。每天清晨四点，我准时醒来，穿上那身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门卫制服，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叫王英，二十七岁，是这所县一中的门卫。这份工作我已经干了五年，自从父亲因病去世后，我就顶替了他的岗位。母亲常说我没出息，连个媳妇都讨不到，我只能苦笑。谁家姑娘会看上一个每天只是开门关门、登记来往人员的门卫呢？

校园很大，我每天要巡逻三次，清晨、午后和深夜。最喜欢的是清晨那次，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会从门卫室出发，沿着梧桐小道慢慢走，检查每一扇门窗是否关好，然后站在操场中央，看东方渐渐泛白。

那天早晨，我照例巡逻，却发现教学楼二楼的语文教研室亮着灯。

我心里一惊，莫非昨晚忘了关灯？轻手轻脚地上楼，推开虚掩的门，却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背影。

她站在窗前，晨光为她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长发如瀑，垂至腰际，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衬得身姿婀娜。她似乎在看什么书，专注得连我推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请、请问您是？”我结巴着问。

她转过身来，我呼吸一滞。她约莫二十二三岁，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明亮，像是会说话。鼻梁挺直，唇色是自然的嫣红，不施粉黛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好，我是新来的语文老师，周丽。”她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如铃，“昨天刚报到，今天想早点来准备教案。你是门卫王师傅吧？主任跟我提过你。”

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对了，这是主任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新制定的门卫值班表。”

我机械地接过信封，手指不经意触到她的指尖，一阵电流般的悸动窜遍全身。

“谢谢。”我慌忙后退一步，“那、那您忙，我继续巡逻了。”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那间办公室，我心跳如鼓。回到门卫室，我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却压不住内心的躁动。那抹淡黄色的身影和明亮的笑容，已经深深烙在我脑海里。

周丽的到来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我的生活中荡起层层涟漪。我开始期待每天的清晨巡逻，因为总能看见她早早地在办公室备课。我会提前十分钟起床，仔细刮胡子，把制服熨得平整，甚至还偷偷用了母亲的发油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总是礼貌地对我微笑，偶尔会聊上几句。

“王师傅，今天天气真好啊。”

“王师傅，听说您父亲以前也是这里的门卫？”

“王师傅，谢谢您每天帮我打开办公室的门。”

她声音温柔，每一声“王师傅”都让我心跳加速。我知道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她是个大学毕业生，是受人尊敬的老师，而我只是个初中毕业的门卫。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开始在值班时偷偷看她上课。她的教室在一楼，正好对着门卫室的窗户。每当她站在讲台上，神情专注地讲解课文，阳光照在她脸上，我都觉得她像是在发光。她讲课很有激情，常常手舞足蹈，学生们都很喜欢她。

有一次，她讲解朱自清的《背影》，讲到动情处，声音哽咽。窗外的我也不禁湿了眼眶。那一刻，我多么想走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堂堂正正地听她讲课。

十月中旬，学校举办秋季运动会。所有老师都被安排了工作任务，周丽负责跳高比赛的裁判。那天风很大，她只穿了件薄毛衣，冷得直搓手。

我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从门卫室拿出自己的外套。

“周老师，天冷，您加件衣服吧。”我把外套递过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谢谢王师傅，您真贴心。不过我这会儿正忙，穿外套不方便动作。”

我失望地正要收回，她却说：“要不您先帮我拿着？等比赛结束我再穿。”

于是我成了她的临时衣架，站在跳高场地旁，手里紧紧攥着她的外套和我的那件。每当她看过来，我就紧张得手心出汗。

中午时分，学生们都去吃饭了，周丽终于得空休息。她向我走来，脸色有些苍白。

“王师傅，能把我的包拿来吗？在裁判席上。”她说，“我有点头晕。”

我急忙跑过去拿包，回来时发现她坐在长椅上，身子微微发抖。

“您没事吧？”我担心地问。

“老毛病了，低血糖。”她勉强一笑，“吃点东西就好。”

我二话不说，飞奔到学校小卖部，用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大堆巧克力和饼干。回到操场时，她已经靠在长椅上，眼睛紧闭。

“周老师！”我轻轻推她，“吃点东西吧。”

她睁开眼，看见我手里的巧克力，虚弱地笑了：“王师傅，您太周到了。”

看着她慢慢吃下巧克力，脸色逐渐红润，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那一刻，我多么想永远守护这个笑容，不让她受一点苦。

自那天后，周丽对我的态度明显亲近了许多。她常常来门卫室借报纸，偶尔会带两个苹果，分我一个。我们聊天的内容也从天气扩展到更多话题。她告诉我她来自省城，大学刚毕业，本想留在城里工作，但母亲病重，需要钱治病，县一中提供的工资更高，还有教师住房，所以她来了这里。

“我很喜欢这里，”她说，“学生们纯朴可爱，同事们也很友善。”顿了顿，她加上一句：“您也很照顾我。”

我红了脸，低头假装整理登记簿。

我知道自己越陷越深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眼前都是她的笑靥。我开始写日记，记录每天与她的点滴交集。甚至偷偷画她的肖像，虽然画技拙劣，却乐此不疲。

十一月底的一天，周丽下课后来到门卫室，神情焦虑。

“王师傅，您看见我的钢笔了吗？金色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她眼圈泛红，“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我心头一紧。那天早晨巡逻时，我确实在走廊捡到一支金色钢笔，本想等她来上班就归还，却临时被主任叫去搬东西，回来后就把这事忘了。

“我收着呢！”我急忙从抽屉里拿出钢笔，“在走廊捡到的，本来想...”

话没说完，她已经欣喜地接过钢笔，紧紧抱在胸前：“太好了！谢谢您！王师傅，您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

她激动之下竟握住我的手：“这是我父亲最后的礼物。他去年去世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需要更多钱给母亲治病...”

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手，柔软而温暖。我们同时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迅速分开，两人都红了脸。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她小声说，睫毛低垂。

“没、没关系。”我心跳如雷。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暧昧而甜蜜。终于，她轻声说：“为了感谢您，周末我请您吃饭吧。我会做几个菜，虽然不一定好吃...”

我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周老师，这不合适...我是说，我是门卫，您是老师...”

“在门卫室外，你就是王英，我就是周丽。”她直视我的眼睛，“周末中午十二点，教师宿舍三栋201，好吗？”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翻来覆去思考该穿什么衣服，带什么礼物。第二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骑车到县城最好的商店，用积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条淡蓝色的丝巾——和周丽常穿的那条裙子很配。

周末，我提前两小时就开始准备。穿上唯一一套西装——五年前买的，已经有些紧了——还特意去理发店理了发。当我捧着包装精美的丝巾盒站在教师宿舍门前时，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周丽开门时，我再次看呆了。她穿着家常的棉布裙，围着小围裙，头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在颈侧，比平时更添几分柔美。

“请进。”她微笑着让开门。

房间不大，但整洁温馨。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香气扑鼻。

“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随便做点。”

我拘谨地坐下，递上礼物：“给、给您的。”

她惊讶地接过，打开盒子后轻呼一声：“太漂亮了！这很贵吧？王师傅，您不必破费的。”

“叫我王英就好。”我鼓起勇气说。

她愣了一下，随即莞尔：“那你也叫我周丽吧。”

这顿饭是我二十七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餐。不是因为菜式多么精致，而是因为对面坐着的人。我们聊了很多，我告诉她我父亲也是这门卫，母亲在纺织厂工作，我是独子，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她听得很认真，没有一丝轻视。

“知识不在于学历，”她说，“你读过的书比许多大学生都多。”她注意到门卫室里总是堆着各种书籍。

饭后，她泡了茶，我们继续聊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我看着她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一时痴了。

“...所以我觉得《红楼梦》中最可怜的不是黛玉，而是袭人...”她忽然停住，因为发现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慌忙摇头：“没、没有。只是...周丽，我...”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我怎能告诉她，我每晚想着她入睡？我怎能告诉她，我偷偷画了她的肖像？我怎能告诉她，我配不上她却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我想我该走了。”我猛地站起来，“谢谢您的午餐。”

她有些惊讶，但还是送我出门。走到门口时，她轻轻拉住我的衣袖：“王英，下周学校要举办文艺汇演，我负责后台工作，你能来帮忙吗？”

我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那一周我心神不宁。每次见到周丽，都会想起那天午后的独处。她似乎也有些变化，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文艺汇演那天晚上，我如愿被安排到后台帮忙。周丽忙得团团转，指挥学生搬道具、调试音响。我在旁边打下手，尽量减轻她的负担。

最后一个节目是周丽班级的合唱。她站在侧幕，微笑着给学生打气。灯光下，她的侧脸美得令人窒息。我站在阴影里，痴痴地看着她。

表演结束后，学生们欢呼着涌向后台，混乱中不知谁推倒了一个灯架，正向周丽的方向倒去。

“小心！”我大喊一声，冲过去将她推开。

灯架重重砸在我背上，一阵剧痛袭来。周围惊叫声四起，但我只关心她是否安好。

“王英！你没事吧？”周丽爬起来，惊慌地检查我的伤势。

“我没事，你还好吗？”我忍着痛问。

她眼圈红了：“你为什么要冲过来？多危险啊！”

“因为我不能看你受伤。”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愣住了。

校医赶来检查后，确认我只是擦伤，没有大碍。周坚持要送我回门卫室。

夜深了，学生们已经散去，校园重归寂静。我们并肩走在梧桐小道上，谁都没有说话。

到达门卫室门口，我转身说：“我到了，谢谢你送我。”

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愣了一下，赶忙开门。门卫室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我不好意思地收拾着散乱的书本：“有点乱...”

周丽却注意到墙上贴着的画——那些我偷偷画的她的肖像。她走近细看，沉默了很久。

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对不起，我马上撕掉...”

“为什么道歉？”她轻声问，转过身来，眼中闪着泪光，“画得很好。”

我们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甜蜜的气息。我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一字一句地说：

“周丽，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个门卫，没学历没前途。但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善良的姑娘，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我就爱上了你。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说完这番话，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反应。

良久，她轻轻抬起我的脸：“王英，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茫然地摇头。

“爱情就是当你推开我的那一刻，我心跳停止的感觉。”她声音哽咽，“爱情就是看到这些画时，涌上心头的不是愤怒而是感动。爱情就是明明知道有千万个理由不该在一起，却找不到一个理由离开你。”

她向前一步，靠近我：“我给你个机会。不是门卫王师傅，而是王英。给我看看真实的你，好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中涌上热泪。慢慢地，我握住她的手，第一次勇敢地直视她的眼睛：

“好。”

窗外，1990年的第一场雪悄然飘落，覆盖了整个校园。门卫室里，两个相爱的人第一次拥抱彼此，温暖驱散了所有寒冷和阻碍。在这个平凡的夜晚，一段非凡的爱情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