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梦游一样。
今天,2025年9月11日(国内现在已经是12日了),是我来到法国的第18天,才终于见了一位老朋友。
他是一位英国飞行员,正开着他的大篷车在欧洲闲逛,听说我在阿维尼翁(Avignon),就过来看我。而且是拄着双拐,因为他在Organya飞伞把自己弄伤了……
他的车上贴着adventure(冒险)的贴纸,他的车里还放着一辆摩托车,他说等腿伤好了,就骑摩托车去看看艾格峰和马特洪峰。
跟他挥手告别后,我就走到了河边,爬上了岩石公园,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旁边还有一只瘸了腿的鸽子,让我想起了刚刚告别的朋友……
我给一个陌生人打了个约好的视频电话,算是一个相互面试,相谈甚欢,她被我的简介打动了,我被她的家装风格吸引了,她担心我不会去,我确实有些犹豫,她家虽然很漂亮,但是地理位置太不方便了。我要在法国的80多天里,在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上将近20天吗?但我确实有兴趣结识这位个性十足的房东。
在这短短的18天内,我有过很多体验。
相对而言,在尼斯(Nice)的几天,最乏味,虽然在早晨的海里游了两次泳,但跟后来在塞特港( Sète )的海浪里游泳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在尼斯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跟几个查票员对抗。后来我把经过用法语写了出来,发在了网上,法国人民都是支持我,痛斥他们的政府。
从尼斯离开的那个早晨,一直到现在,一切都很顺利。
在塞特港度过了愉快的时光,又在塞文山脉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所有这一切的经历,其实都跟我这些年的写作脱不了关系。
前天,新华社的视频号上说:请你相信,人生真的会突然变好。养好生命力,全世界都会来爱你。
我说:人生不会突然变好的,是过往的一次次选择把我们带上属于自己的道路。
刚才,我今天见到的老朋友发来消息,说今天可以一起度过一些时光真是太美好了,只是遗憾相聚时间太短,他叮嘱我安全,并且说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跟他说。告别时他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我说:谢谢你温暖的话语,让我觉得我在欧洲并不孤单。
他说:亲爱的,在我们的滑翔伞家庭里,你从不孤单。
也确实,前些天,一位法国飞行员朋友发信息给我,说知道我马上要来阿维尼翁,他问我要地址,他说他并不是想要来打扰我,只是想最大程度确保我的安全。
也不仅仅是飞行圈。
我这次见了一位网上认识了多年的摄影师朋友,可能是我之前有一次问他认不认识牧羊人,或者是因为他平时对我也有所了解,所以他带我去了塞文山脉,从山里出来后,他把我送到了蒙彼利埃( Montpellier ),我在那里预订了一家青旅的住宿,他亲耳听到前台确认了我的预订,才放心离开。
还有几位语伴,也都跟我说,遇到困难就跟他们说。
我跟摄影师朋友说,其实去年遇到了一件很糟心的事,让我整整一年都不怎么想跟人打交道。我说我本来也有些不明白,明明只是遇到的两个人很糟糕,其他的人都很好,但我依然对与人相处产生了排斥……直到那天我在家里吃桃子时,发现桃子里有虫,那之后我对吃桃子就有些阴影,虽然我之前吃过的那么多桃子都没有虫,也淡化不了这一次桃子里有虫的阴影。
去年遇到的糟糕的人,恰好就是国内伞圈里的,恰恰还是他们一直说,说我太善良,无私帮助了那么人,很多人根本不值得帮。最讽刺的是,恰恰是他们让我寒了心,以至于我都不想跟滑翔伞圈接触了。以至于我来法国,都不想跟法国飞行员朋友见面了。
所以我甚至都没打算去伊卡洛斯飞行节。
我这次目前见到的人都是伞圈外的,都很有意思,摄影师朋友带我见了他的亲人,他的外甥女是法国一位知名演员;带我去了他的朋友家,他的朋友是一位艺术家,还带我去了他的艺术家朋友的妈妈家,在山里,方圆几公里没有什么人家。
然后我来到了阿维尼翁,认识了一对年轻的房东,女孩子也是一位喜欢艺术的人,家里到处都是她自己画的画,以及她的泥塑作品。
我今天联系的另一位房东,她告诉我全名后,我上网一搜,原来是一位作家,或者说是艺术家。
我如果最终去了她那偏远的建于1860年的房子,想必也是难忘的经历,但是最近的有商店的村子在7公里之外,平时没有公交车,这确实有些考验我。
我要这样离群索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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