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他!必须让他坐牢!”
母亲只因没洗手想抱一下自己的孙子,没想到被儿子一拳打成了脑震荡,甚至鼻梁都断了。
结果儿子不但没有悔意,甚至还破口大骂“她活该!”
满脸是血的母亲哭着跑到派出所,说什么都要把儿子告进监狱,不接受任何调解。
儿子是因为什么对亲妈出此狠手?
这背后是否有何隐情?
那天中午辜大娘刚从外面赶集回来,天气闷热,她提着一大包菜,满头是汗,进门的第一句话不是喊累,而是笑着喊:“我来看看我的大孙子!”
她一把将包丢在沙发上,顾不上洗手,就伸开双手,要去抱还在摇篮里咿咿呀呀的小家伙。
儿媳妇小敏吓得赶紧拦住:“妈,您先洗洗手,外面灰多,孩子还小,容易感染。”
原本很普通的一句提醒,在很多家庭里可能都不会出什么大事,但在辜大娘耳朵里,却成了儿媳妇在嫌弃她。
她立马拉下脸:“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我是奶奶,抱自己孙子还要经过你同意?”
声音一高,空气立刻凝固,小敏脸上挂不住,眼泪差点掉下来:“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孩子生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火气越烧越旺,就在这时,陈凯下班回家,正好撞上婆媳大战。
陈凯进门时,看到母亲叉腰怒骂,媳妇憋着哭腔,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陈凯一看这不行啊,想着先缓和一下气氛,再了解事情的缘由。
“妈,你别吵了,媳妇也只是怕孩子有细菌……”陈凯想打圆场。
可他这句话,反倒让辜大娘彻底爆发:“你这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连抱个孙子都不让我?现在是你媳妇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了?”
“白眼狼”三个字,像炸雷一样,劈在陈凯心里。
这一瞬间,压在他心里的情绪全被点燃,二十多年来的委屈、羞辱、不甘,全都冲了上来。
其实陈凯早就憋着一肚子委屈。
两年前买房的时候,母亲拿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说要帮儿子凑首付,但条件是:房产证上必须加她的名字。
陈凯当时心里是拒绝的,可迫于现实,只能答应,自那以后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在亲戚面前,母亲总喜欢说:“这房子,要不是我,哪轮得到他们住?”这句话每说一次,就像在他心口插一刀。
再往前数,陈凯身体一向不好,小时候经常生病,母亲没少在外人面前抱怨:“这孩子不中用,将来指望不上。”
这些话别人听了,可能笑笑就过去了,并不当回事,可他一直记在心里,放任着自尊一次次被碾碎。
这次母亲的一席话再次激起了那段回忆。
母亲的骂声很刺耳,媳妇孩子一直在哭,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陈凯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好像快炸开了。
“妈,您别说了!”他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
可母亲反而更气:“你要是有良心,就不会现在这样对我!”
这一句,彻底点燃了他心里的炸药包,下一秒,拳头就挥了出去。
“砰!”拳头重重砸在母亲的脸上。
辜大娘整个人被打倒在地,鼻梁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血一下子涌出来,她捂着脸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儿媳小敏吓得尖叫:“你疯了!”
陈凯愣住了,手还在颤抖,那一拳不仅打在母亲的脸上,更打碎了这个家仅存的体面。
救护车把辜大娘送到医院,诊断结果是:轻度脑震荡,鼻骨骨折,需要住院观察。
医生话音刚落,她立马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报警!我要报警!我儿子打我,我要告他坐牢!”
在场的亲戚一片哗然,有人劝:“大妹子啊,都是亲母子,这点事不至于闹到派出所。”
有人埋怨陈凯:“你小子也太狠了,那可是你妈!”
可辜大娘摇头:“不!必须报警!不然,他还会打我第二次!”
最终她一个人拖着病体去了派出所,留下所有人面面相觑。
在法律上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务事,陈凯这一拳,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如果伤情鉴定达到“轻伤二级”,那就要承担刑事责任,可能真的要判刑。
可在亲情里,母子本该是最亲的人,旁人很难接受:一个母亲,真的要把儿子送进监狱吗?
事情传开后,社区调解员上门拜访,亲戚们也聚到一起劝解。
在调解现场,陈凯忍不住把压在心里的委屈全说了出来,他哭着说:“妈,你什么事都要管,工作要管、婚姻要管、房子要管,我从小身体不好,你却总当着外人说我不中用,这些年我憋着没敢顶嘴,可我心里苦啊!”
大家听后面面相觑,这些话他们以前也听过,但没想到对陈凯打击这么大。
辜大娘听完一时也沉默了,可她很快又咬牙说:“不管我怎么说你,你也不能打我!这是天理!”
矛盾又陷入了僵局。
有人说陈凯是冲动,可他心里的委屈和愤怒,谁来理解?
还有人说是辜大娘太强势,可她这些年孤苦撑家,又有谁关心过她的孤独?
这不是一拳的事,这是二十多年堆积下来的怨气。
母亲要的是尊重和控制感,儿子要的是尊严和自由,可他们谁都没有学会怎么好好说一句话。
故事最后,陈凯向母亲认了错,并承担了医药费,带着媳妇孩子离开了这个家,可辜大娘还坚持要告,就是不愿意撤诉,亲戚们都在劝,但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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