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末,国内铁路还挺落后,动车组顶多跑160公里一小时,远没法撑起全国大发展的需求。规划里的高速网得冲到350公里时速,可国产技术跟不上趟儿。
全球就那么几个国家掌握核心,日本的新干线、德国的ICE、法国TGV,加拿大庞巴迪也算一个。日本新干线在亚洲名头响,跑得稳,技术成熟。2000年初,日本企业看准中国市场大,就想插一脚,但他们打的主意可不单纯。
日本那边,几个大公司抱团取暖,川崎重工、三菱商事、三菱电机、日立制作所、伊藤忠商事、丸红,组了个联合体。他们的套路简单粗暴:卖整车可以,核心技术免谈。
表面上谈判时客客气气,说啥愿意合作啥的,实际就想让中国依赖进口。想想看,中国市场那么大,要是没法自己搞技术,以后几十年都得从日本买车、付专利费、当附庸。联合体统一口径,谁都不准单独松口,生怕德国法国捡漏。
2003年,中国铁路第六次提速,瞄上日本技术,本想好好谈,结果人家一口回绝,只卖车不给技术。转头找德国西门子,也差不多高姿态。日本人算盘打得精:先给200公里车型,让中国先用着,等升级到300公里以上时,再继续从他们那儿买升级包,不买不行。
更狠的是,他们知道中国急着上马高铁,离不开先进技术,就死死捂着核心不放。像新干线E2系列的部分设计原理、关键部件,他们就是不给。媒体报道过,那时候日本高层觉得中国选新干线的可能性高达95%,但国内有些声音反对,闹得挺僵。
日本这死局编得紧,核心就是卡脖子。技术转让他们一口咬定不现实,说涉及国家机密、安全啥的。实际呢,就是想长期赚中国钱。联合体内部还协调得严,任何一家私下给技术都不行。结果,中国没按他们的剧本来,铁道部直接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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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6月17日,铁道部甩出大招标,采购140列动车组,时速200公里起步。但规则明摆着:想拿订单,必须100%技术转让,不然免谈。
这招阳谋牛在哪儿?全公开,谁都看得见,但国外巨头没法不跳。中国市场像块大蛋糕,日本德国法国谁都不想丢。铁道部只让南车四方、北车长客两家国内企业竞标,外方得抢着合作。这下,三家巨头得互相掐架。
日本联合体先扛着不松口,但一看法国阿尔斯通眼疾手快,同意转让,德国西门子报价高得离谱,每列3.5亿加39亿技术费,被铁道部晾一边。西门子慌了,赶紧降价,但已经晚了。
铁道部这手警告打得准,日本联合体内部也乱了套。川崎重工他们争来争去,最后咬牙让步,先给200公里技术。铁道部又加码:谁给更高级技术,谁优先拿单。法国抢先全盘答应,拿了大头,日本不得不跟进,慢慢放出更多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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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中日签合同,川崎重工卖60列E2-1000系列,93亿人民币。其中3列日本造,6列散件,其余51列技术转让给青岛四方厂。2005年8月,又签CRH2A技术合同。
法国阿尔斯通跟南车四方合作,德国西门子后来跟北车唐车联手,加拿大庞巴迪也分杯羹。铁道部还设技术转让评价,考核中国企业学得咋样,没学会就不给钱,甚至取消合作。这把外方逼得没法藏私,中国工程师学得飞快,抠细节抠到底层。
这阳谋本质就是用市场换技术,公开规则让对手自乱阵脚。日本想联手卡中国,结果被竞争拆了台。中国没阴招,就明着来,但效果拔群。几年下来,不仅拿了技术,还让三大巨头互相杀价,订单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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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后,中国高铁起步就稳。铁道部推联合行动计划,科技部铁道部签协议,研制350公里以上列车,建立自主体系。工程师消化技术,CRH系列下线,CRH2、CRH3、CRH5逐步国产化。2008年8月1日,京津城际开通,350公里时速运营,这在日本新干线用了30年才做到。中国只用了几年。
2009年,武广高铁开通,又是350公里。2010年9月28日,CRH380A在沪杭线上试跑416.6公里,12月3日京沪上破486.1公里,世界纪录。2012年起,研中国标准动车组,2014年方案定,2015年6月下线,2016年7月420公里重联运行,8月载客。CRH5牵引电传动、网络控制系统自主评审通过,核心全握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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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国高铁运营里程4.8万公里,占全球七成以上。原先那些外方企业,现在多在中国产业链打工,当供应商。日本新干线国际市场凉了,泰国高铁招标日本中了,但成本高工期长,后悔不迭。中国高铁出口全球,用实力说话。
中国高铁从被卡脖子,到领跑世界,靠的就是阳谋。不是偷不是抢,明着换技术,再创新。日本人设局想赚长钱,结果给自己做了嫁衣。中国高铁这路走得实,接地气,从引进到自主,一步步来。现在坐高铁多方便,全国串门儿几小时搞定。想想当初日本那死局,现在看多可笑。中国这阳谋,厉害在实干,厉害在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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