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擦干手,转过来到安安面前,温柔笑道,“最近束儿和小钦不知怎么闹的不可开交。过几日就是束儿母亲的忌日,他俩总这样也不像个样子。”
安安意识到她还有话没说完,没动。
容母雍容华贵的角沁着温柔的笑意。
可不知怎么, 安安却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悚然。那种霎时间毛孔全部炸开的感觉。
“好吗?”容母柔声又问。
安安未答,直直看着她。
“对啦,我这还有你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容母拿出手机, 打开相册找出一张照片笑着递给安安看。安安低眸, 瞳孔骤缩,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明天来吃饭吧”,
容母像毒蛇一样温柔冷静劝着她, “不然我也不知道束儿看到这张照片后会怎么想呢。”
“你说是不是呀?安安小姐。”
直到回到家, 安安还在出神,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梁开车时若有所思扫她几眼,没出声打扰。
回到家里, 安安换衣洗漱。
已经三天,身上的伤口彻底结痂。她今天准备好好冲个澡, 之前擦洗,总觉得不够清爽。
趁安安洗澡,梁梁去厨房煮面。
浅草居食材以海物为主,安安大概怕影响伤口愈合, 刚刚没吃多少东西。
先将锅烧开, 煎好午餐肉。梁梁准备等她出来前再煮面, 省得时间长口感不好。到卫生间门口悄悄, “穿衣服时告诉我。”
安安在门内扬声说了句好。
梁梁打开冰箱给她洗草莓和车厘子。
刚摆好盘, 有人敲门。
过去一看是余遇,梁梁开门, 余遇从门缝将文件袋塞进来。
梁梁打开封口, 低眸看一眼。
“底片呢?”
“卡也在里面。”
梁梁点头, “没流出去吧?”
余遇也跟着点头应承, “没有,对方拍脯说没有。”
那边水声渐低,梁梁回句知道了,递给余遇一个眼神示意他走。余遇了然,立刻扭头就走。
余遇刚走到电梯那,哎呦一声拍下脑门。
“忘了件事。”
他小声嘟囔,回头看那扇已经合上的房门,寻思寻思还是没回去找。
今天那家狗仔主动上门把照片和底片的储存卡送回来。
余遇找律师跟对方签了协议保证万无一失。
可现在才想起来,对方好像没跟他要钱。
是老板提前给完了?
余遇转念一想应该是这么回事,要不然这些奔着钱来的狗仔也不能这样配合。
于是余遇就结结实实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屋内。
梁梁一扫刚刚面对余遇时的肃然,躲到厨房门里将照片抽出来挨张看过。
“拍得还不错。”
他小声评价,心想不知道他那还有没有相框,回头他给框起来。
趁安安出来前,怕被她发现收缴,他赶紧把照片藏起来。
刚藏好回来就听她在门里喊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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