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们很多人希望做咨询,最初的目的都是想为自己不确定的内心寻找一个答案,有人在咨询的时候问过我:我该选择结婚还是继续深造?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他眼中闪烁着我在太多人脸上见过的焦虑,那是一种渴望标准答卷、一个红勾确认的眼神。
其实这里边更值得我们去思考的问题是,为什么认定人生存在唯一正确的解法?
我们从小被植入一种思维模式:每个问题都有标准答案。
考试卷上的选择题,判断题,填空题,无一不在强化这种认知结构。
于是当我们走出考场步入人生,依然习惯性地寻找那个正确答案,焦虑地对照他人的生活,试图从成功学书籍和社交媒体上抄写标准解法。
这种答案思维构成了我们最深的限制性信念,仿佛人生是一场开卷考试,而我们总是担心抄错了行。
02
存在主义心理学为我们提供了四个终极议题,可成为解构这种信念的利器。
死亡是最彻底的终结宣告。面对必死的命运,人们往往陷入两种极端:或是认为反正终有一死,一切皆无意义,或是焦虑地试图在有限时间里做最正确的事。
但一位临终关怀医生的记录显示,临终者最后悔的从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没敢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死亡的启示不在于追求正确,而在于追求真实。
孤独感是人类的基本境遇。我们渴望被理解,却又永远无法被完全理解。许多人因恐惧孤独而迎合他人期待,活成别人眼中的正确答案。
但心理咨询中发现,那些能够接纳孤独本质的人,反而更能建立真实的关系。就像心理学家欧文·亚隆所言:在孤独的黑暗中,我们才能真正触碰到他人的光芒。
自由带来的是令人眩晕的选择权。存在主义认为,人注定自由,注定要选择,并为自己选择负责。这份重负让许多人逃避到各种应该之中。你应该结婚,应该买房,应该追求稳定。
心理咨询室里的太多故事印证,当我们停止向外寻求标准答案,开始向内询问我真正想要什么,自由才从负担变为礼物。
无意义感或许是现代人最普遍的精神困境。我们寻找人生的普遍意义,却往往徒劳无功。
但维克多·弗兰克尔在集中营的极端环境中发现:生命的意义不是被发现的,而是被赋予的。不是我们向人生发问,而是生命每时每刻都在向我们提问,我们的回答就是通过行动赋予它的意义。
03
那位纠结于婚姻与学业的来访后来告诉我,他小时候最擅长做选择题,直到人生给了他一道开放式命题。
三个月后,他带着新的困惑来访:他开始同时准备研究生考试和经营一段不那么标准的远距离关系。
我仍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最优解,他说,但至少这是我自己做的答案。
是的,人生没有标准答案,你可以是千千万万。
这种认识不是放任自流,是一种更深刻的负责。这意味着我们不是对某种外部标准负责,而是真正对自己选择的负责。
破除限制性信念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它需要我们在每个困惑时刻提醒自己:我不是在寻找正确答案,我是在选择想要的人生。
04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可以不把它当作倒计时,而是我们人生的节拍器。它不计算我们还剩多少时间,只标记此刻的节奏。
有一个问题通常对我们的思考很有帮助:如果没有对错的担忧,你会如何描述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在无意义的海上,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航线的绘制者,没有两张完全相同的地图,这才是自由最深刻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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