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利刃,狠狠扎进我的心。
顾慕言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从我毁容那天起,他就不爱我了……
我盯着醉酒的男人,渐渐湿了眼眶:“顾慕言,就算是活不起,我也要离开你。”
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附属品。
可睡过去的顾慕言却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手机却叮咚一声响,我收到了来自19岁的顾慕言的短信——
清月,你上次说,你会在周年校庆因为救我而毁容,所以昨天校庆我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我没遇火灾,未来的你是不是就不会毁容了?你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好了?
看完,我猛地睁大双眼,顾不上其他,快步冲到洗手间。
我看着镜子里面容姣好的憔悴女人,呼吸一窒。
我毁容的脸竟然全好了!
而且,浴室的镜子也不是从前的镜子,突然变得又大又亮,洗漱台上常年放的疤痕膏也全部变成了护肤品。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好像被19岁的顾慕言改掉了。
我凝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出神。
“咚!”
浴室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回神冲出去。
却见顾慕言正捏着眉心进客房。
见我挡道,他不耐烦将我推开:“你又来客房堵我?我都说了不到每个月十五,我不想睡你。”
“你能不能别这么饥渴?”
说罢,他转身进客房,“砰”的摔上了门。
我僵在原地,难堪得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是我错了,19岁的顾慕言也有改不了的东西。
狼狈捂住心口靠在墙边,我仰头自嘲苦笑:“原来就算我没毁容,32岁的顾慕言也不再爱我。”
许久,我才缓过神要回主卧。
可路过客房,透过没关紧的门,却听到顾慕言压抑的喘息。
只见他左手举着手机,右手在身下拨弄。
手机里传出阮之之娇媚的呻吟,而他微扬着头,喉结滚动:“乖,之之好厉害,再动一动,就要出来了……”
顷刻间,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颤抖的指尖阵阵发麻,刚刚还拒绝和我同房的丈夫,下一秒却猴急得连门都不关,就和我的亲妹妹视频泄火。
心尖刺痛被愤怒取代,我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其在这儿打视频,不如直接和我离婚把阮之之娶回来。”
顾慕言当即挂断视频,脸上尽是没纾解的烦躁。
他一边将那骇人的鼓胀按回裤子,一边面不改色指责:“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疯提离婚?”
“你从结婚后就被我养着,就是我的附属品,离了我你活得起吗?”
他眼中的厌烦狠狠刺痛了我。
我强忍着眼眶的湿润,心涩辩驳:“顾慕言,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你都不爱我了,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顾慕言神色愠怒,翻身下床,拉着我的手腕把我甩出门:“整天爱爱爱,你是32岁了,不是19岁!”
“我现在事业有成,养着你这个全职太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我房间!”
话落,房门“砰”一声关上。
我怔忪松开手,掌心一片渗血掐痕。
我失魂落魄回到卧室,刚躺下,门就被“哐当”一声撞开。
顾慕言冲进来直接拽着我下楼,推进车里:“之之贫血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急需你过去给她输血!”
匆匆一句,顾慕言启动车辆,一脚油门冲出。
我还没坐稳,被车子一甩,头狠狠撞在玻璃上,而顾慕言一无所觉,握着方向盘,焦急注视前方,不断地超车加速……
曾经,顾慕言知道爸妈强迫我给阮之之输血,会为了救我去打架,差点去蹲了局子。
可现在的顾慕言,也成了那个逼我献血的人了……
我被带到医院,直接抽了400cc血,脸色苍白如纸。
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所有人都守着阮之之。
空荡荡的病房里,我又收到19岁顾慕言的消息:清月,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脸好了吗?我能不能看看32岁的你?
我垂眼点了接通。
视频刚连上,病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阮之之面色红润走进来,没有半点贫血的样子。
我下意识握紧手机,只露出摄像头。
阮之之故意坐在床边削苹果:“姐姐,你脸色真差,400cc应该把你抽虚了吧?可惜你的血都被我用来浇花了。”
“我一喊疼,爸妈连衣服鞋子都顾不上换,就送我来医院,还说要你抽了你的骨髓给我,就连你最爱的老公顾慕言,现在也站我这边,姐姐,你真的好可怜哦。”
“记住了,这次的400cc只是给你个教训,下次不要打扰我和姐夫恩爱,否则可就不是抽这点血了。”
说了这么多,我却始终都没有搭理,阮之之冷哼一声,很不满意。
随后她突然拿刀往她自己胳膊上狠狠一划。
尖叫道:“啊!姐姐我不要你输血了!求你别伤害我!”
“砰”的一声,顾慕言撞门冲进来!
他一把抱住阮之之,阮之之怯生生依在他怀里:“姐夫,我不怪姐姐伤害我,毕竟每次抽血确实很疼……”
顾慕言目光森然瞪向我:“阮清月!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冷冷抬眸,胸腔阻塞强忍泪意。
反驳道:“我恶毒?阮之之受伤是她自己活该!”
“啪!”
我的头被狠狠打偏,耳中一片嗡鸣。
我震惊捂住脸,看向顾慕言,他的怒气也散了,打人的右手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我紧握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32岁的顾慕言你给老子听好!不许伤害清月!”
顾慕言一愣,视线扫过四周,最后落回我脸上。
他松开阮之之,上前狠狠握住我的肩膀,厉声质问:“你竟然背着我跟野男人视频?我倒要看看是你哪个奸夫!”
说话间,他上前一把抢过手机。
我来不及阻止,手机就摔飞出去,“啪嚓”一声砸在地上。
顾慕言立即冲上去捡起黑屏的手机,尝试多次无法开机,又气急败坏扔回床上。
他红着眼,极力克制身体的颤抖,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你忘了我们以前说过这辈子只爱彼此吗?”
我还捂着脸,心底又是一刺。
眼里升起水雾,我望着顾慕言讽刺一笑:“是啊,我们当初说过只爱彼此,到底是谁违背了诺言?”
顾慕言呼吸粗重,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
眼看他对“奸夫”的重视程度,已然超过了对自己的在意,阮之之身子一歪:“姐夫,我突然头好晕……”
顾慕言如梦初醒,打横抱起阮之之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恶狠狠回头怒视我:“回头再跟你算账!”
“哐当”,病房里安静下来。
我拿起摔黑屏的手机,强忍着眩晕恶心,独自离开医院,找了家店修手机。
刚修好手机开机,消息就涌进来。
19岁顾慕言:清月你怎么样?没事吧?32岁的顾慕言太过分了,他怎么敢动手打你!
你别怕,我现在就帮你惩罚他,我打断自己的腿,让他变成瘸子,他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我看着屏幕,胸腔闷堵得喘不过气。
把一个不爱我的顾慕言绑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我苦涩回复:不用了。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替32岁的顾慕言签了离婚协议,或者离从前的我远一点。
对面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清月,你不能因为32岁的顾慕言做错事,就不要19岁的我了。
我苦笑一声,放下手机没再回复。
独自回到家,却意外发现顾慕言竟然在我的主卧。
一进屋,他就锐利盯着我,抬手解开衣扣。
我吓得后退:“你要干什么?”
顾慕言冷笑一声,不耐烦一把撕开衣服,露出大片精壮胸肌。
“自然是满足你,履行夫妻义务。要不然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找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
侮辱的言辞让我脸色一变,我转身就要走:“顾慕言,我没你那么龌龊。”
却被顾慕言一把攥住手腕。
“放开!你弄疼我了!”
我吃痛挣扎,顾慕言却攥得更紧,甚至腾出一只手将我直接扛到肩上。
“怎么?不让我碰,是想给外面的野男人守身如玉吗?”
话音未落,身体一瞬失重。
我被顾慕言摔在床上。
紧接着,他整个人欺身而上,凶狠掐着后颈按住我。
就在这时,视频申请突兀响起。
顾慕言看着屏幕上跳跃的‘顾慕言’三个字,不由冷笑:“阮清月,你给他备注我的名字,是自欺欺人还是掩人耳目?”
接通的瞬间他就关了听筒,看也不看直接扔一边,反手撕开了我的衣服。
“哧拉——!”
后背蓦地一凉,我更加挣扎,声音里都带了乞求的哭腔:“顾慕言你混蛋!放开我!”
可他丝毫不顾我的哭求,解开皮带径直挺身。
闷哼过后,是清脆的巴掌声。
“你不是喜欢他吗?那就让他好好听听,你在床上有多浪!”
我屈辱地紧闭双眼,攥着床单忍受挞伐的涩痛,死咬嘴唇不肯泄出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
我的唇破了,泪干了,撕裂的痛也麻木了。
屋子里又静悄悄,只剩我的呼吸。
通话也早就断了。
但短信已经被19岁的顾慕言刷屏了,从愤怒到痛惜再到无奈……
我握着手机拉起被子,盖住青紫斑驳的身体,面无表情回复:你都听到了吧。
滚动的消息倏地一停。
“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跳了几次,却始终没有发来。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回复时,视频申请响起。
我点下接听。
呼呼风声传出听筒,下一秒,我赫然发现19岁的顾慕言,竟站在天台边缘!
少年顾慕言透过屏幕望向我,猩红的眼里满是心疼。
他哽咽着,扯动嘴角:“如果我死了,顾慕言就不能再伤害你了。”
我心下一惊,失声大喊:“不要!”
“清月,我爱你。”
话落,19岁的顾慕言猛地往后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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