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中,我爸的目光扫到我,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出口。
“看!都是你这个乌鸦嘴!要不是你胡说八道,会把这些晦气东西招进门吗?”
我咔嚓咬了一口苹果,口齿清晰。
“爸,话不能这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蛋要是没缝,我说破天也没用。”
“再说了,我这是提前预警,属于增值服务。看在家人的份上,烂桃花勘测费给你打个八折,收你二十万,不过分吧?”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最终,他抓起一个茶杯朝我砸过来。
我头一偏,茶杯砸在后面的墙上,碎瓷片与茶水飞溅,却点滴都没落在我身上。
“别激动,气大伤肝。”我好心提醒,“肝属木,你命理缺金,木盛金衰,更容易破财。”
这时候,救护车来了。
护士将我妈抬上担架,姜宴和姜柔哭哭啼啼地跟着上了车。
我爸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为了防止她们出去乱说话,那对母子被暂时安置在客房。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看着茶几上那份亲子鉴定,摇了摇头。
这手法,太糙了。
我妈在医院住了两天。
这两天,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爸焦头烂额,一边要安抚我妈,一边要处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
姜柔全程陪护在我妈身边,嘘寒问暖,尽显孝心,把我衬托得像个冷血的局外人。
我乐得清闲,接待了几个客户,小赚了一笔。
第三天,我妈出院了。
她看我的眼神,是彻骨的冰冷和厌恶。
我爸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姜迟,你妈身体不好,家里也经不起折腾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了?”
他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前两天还骂我是乌鸦嘴,现在倒想起我的“本事”了。
“五百万,外加城南那套带院子的别墅,转到我名下。”
我妈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抢钱啊!那是给你哥准备的婚房!”
姜宴也皱起眉:“姜迟,你别太过分。”
我笑了。
“跟我谈感情,我就跟你们谈钱。跟我谈钱,这事儿还有得商量。”
“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给。后果嘛,就是这位弟弟长长久久地住下来,你跟我妈离婚,家产分一半。到时候损失多少,你们自己算。”
我爸的脸色阵青阵白,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好,我答应你。”
我满意地点点头,叫出了那对母子。
“秦女士,这份报告,样本动了手脚吧?”
“你用的不是你儿子的毛发,而是我哥姜宴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姜宴第一个跳起来:“什么?!”
我爸也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岚。
秦岚的脸色瞬间煞白,但依旧嘴硬:“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见过你哥!”
“没见过?”我嗤笑一声,“一个月前,‘夜色’酒吧,VIP卡座。需要我把当晚的监控调出来,让大家一起欣赏一下吗?”
姜宴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我妈捂着胸口,看看我爸,又看看姜宴,差点又晕过去。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宴:“你这个逆子!”
姜宴百口莫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秦岚母子被警察以“敲诈勒索”带走时,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爸看我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难堪,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我不管他怎么想,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爸,别墅的房产证,还有五百万,记得打我卡上。”
经此一役,我在姜家的地位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我爸很快兑现了承诺,别墅过户,钱也到账了。
我妈虽然还是不待见我,但也不敢再对我冷嘲热讽。
姜宴则是彻底成了我的小跟班,每天“大师”长“大师”短,恨不得把我供起来。
只有姜柔,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怨毒。
这天,我爸最重要的一个生意伙伴,李叔,要来家里做客。
这次合作,关系到姜氏集团未来五年的发展命脉,不容有失。
全家上下,如临大敌。
我妈亲自下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姜柔也表现得格外贤惠,忙前忙后,布置餐厅。
她特意选了红色的桌布,红色的鲜花,连餐具都带了红色的描边。
“妈,李叔是南方人,喜欢红色,喜庆。”
我妈赞许地点点头:“还是柔柔细心。”
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片红,挑了挑眉。
“李叔五行忌火,满眼的红,是想把他克死,还是想把这单生意搅黄?”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姜柔的笑容僵在脸上:“姐姐,你别胡说,我查过的,很多南方人都喜欢红色。”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我淡淡开口,“他命格是弱水,喜金水,忌火土。你用红色,就是用火烧他的命脉,他能舒服才怪。”
我妈皱眉:“姜迟,别在这种重要场合胡闹。”
我爸也沉下脸:“李总马上就到了,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就这么着吧。”
我耸耸肩。
“行吧,那就感谢你们给我送客户了。”
我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姜宴就跑上来了,一脸焦急。
“大师!不好了!你快下去看看!”
“李叔一进餐厅,脸就黑了,坐下喝了口茶就说头晕,现在非要走,爸怎么劝都劝不住!”
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道袍。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等我下楼时,李叔已经站到了玄关,我爸妈正在极力挽留。
李叔的脸色确实不好看,发青,额头还冒着虚汗。
爸爸狠狠地瞪了姜柔一眼,姜柔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圈都红了。
我走过去,不咸不淡地开口。
“李叔,我看你疾厄宫黑气缠绕,这是有灾祸上身的预兆啊。”
李叔本来就心情不佳,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爸连忙呵斥我:“姜迟,别乱说话!”
我没理他,继续对李叔说:“你这灾,不是病,是煞。有人在你家祖坟上动了手脚,破了风水,所以才会影响到你的运势和健康。”
李叔浑身一震,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
他家祖坟的事,是家族秘辛,除了几个最核心的亲人,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最近他确实请了好几个大师去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自己也因此心力交瘁,身体每况愈下。
我勾了勾唇角。
“我不仅知道,我还能解。”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解煞,很贵。”
李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问:“多少钱?只要能解决,钱不是问题!”
我伸出一根手指。
“这个数。”
李叔愣了一下:“一千万?”
我摇了摇头。
“是一亿。”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我爸都快吓傻了:“姜迟!你疯了!”
李叔却死死地盯着我,沉默了半晌,最终一咬牙。
“好!只要你能治好我,一个亿,我给你!”
他当场就让助理给我转了五千万的定金。
我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醒,满意地笑了。
我爸妈和姜宴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只有姜柔,低着头,没人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淬了毒般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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