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13日,江苏南京警方接到名叫沈军的电话,称其前女友程芳打来电话说,她的男友蒋志鹏于两8月1日在某出租房中用刀将一个名叫陈新勇的人扎死。
时年37岁的程芳是辽宁人,与丈夫离婚后,认识了干个体装修的沈军。两人在接触中互有好感,便谈起了恋爱。2002年春节后,沈军和程芳商量后,决定一起到南京打工,好多挣些钱。沈军到南京后,继续做装修,程芳则在一家餐馆打工。在相处中,两个人由于性格原因,感情开始出现种种矛盾。最终,他们还是分手了。
程芳不甘心一直给人打工,便去学习了美发技术。2005年底,她拿出自己所有积蓄,又向家人和朋友借了一些,在顺义区开了一个美发厅。美发厅的生意并不是太好,只能维持日常生活,而有些男人看程芳是个单身女人,长得又漂亮,便经常上门来捣乱。
2006年4月的一天,有个开饭馆的男人来理发,还对程芳动手动脚。程芳拒绝他,并让其他姐妹来为他服务,那个男人不依不饶,说程芳怠慢了他,抄起店里的东西就要摔。这时,突然有个男人冲过来,一把将那个饭馆老板按倒在地,并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警告他不许再来骚扰程芳,否则对他不客气。饭馆老板灰溜溜地跑了,再也不敢来捣乱了。
程芳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情,主动提出免费为他理发。之后,那个男人便经常来美发厅。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起来。
程芳得知,那个男人叫蒋志鹏,也是辽宁人,与她同岁,离过婚,在附近一家洗车房打工。见到老乡,程芳感到特别亲切。尤其是蒋志鹏经常来帮她的忙,在生活上对她也非常关心。有蒋志鹏在,没有人再敢来欺负程芳。程芳觉得有了依靠和安全感,对蒋志鹏也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蒋志鹏也很喜欢程芳,他离婚后,也一直是单身。于是,他向她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
2006年7月的一天,程芳发高烧躺在出租房里呻吟。蒋志鹏到美发厅去找程芳,店里的人告诉他程芳病了,他立即要了程芳的地址,匆匆赶了去。他抱着程芳就往医院跑,又是挂号又是交费的,在医院陪着她打完点滴,又将她送回了住处。那几天,蒋志鹏一下班就去照顾程芳。也许生病的人更需要温暖,程芳被蒋志鹏感动了。病好后,她特意做了一桌菜来感谢蒋志鹏。饭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性关系。
为了省钱,蒋志鹏退掉了自己租的房子,搬到程芳的出租屋与她同居了。那段时间,程芳觉得特别甜蜜。可渐渐地,她发现蒋志鹏身上有许多陋习。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还经常喝酒,一喝多了就不管不顾地找她发泄。他还经常向她要钱,她不给钱他就发脾气,有一次甚至动手打了她。
更让程芳不安的是,有一次蒋志鹏酒后无意中说漏了嘴,她才得知原来他曾两次因盗窃进过监狱。程芳原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虽然蒋志鹏也是个没钱的打工仔,但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能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容易,她还打算和蒋志鹏结婚。现在,她犹豫了。
2007年元旦后,蒋志鹏所在的那个洗车房关门了。他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工作。正在这时,他在老家的一个亲戚打电话来,说在老家帮他在物流公司找了份工作,待遇还不错。考虑再三,蒋志鹏决定先回老家。可是,他又舍不下程芳。于是,他让程芳和他一起回老家。
程芳说:“我在这好不容易开了这家美发厅,投入了不少钱,租期也没到,生意也开始好起来,我不想走。要不你先回去一段时间,我这边也帮你找着工作。如果找到了,你再回来。”
蒋志鹏觉得一个大男人总靠女人养着也挺没面子的,就决定自己先回去。
蒋志鹏走后,程芳开始冷静地思考他们的关系。她想和蒋志鹏分手,可又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要想找一个年纪相当的男人不太容易。可和他一起过吧,她又实在担心有前科、脾气暴躁的蒋志鹏不会给她带来幸福。她感到很矛盾,不知该怎么办好。
2007年4月的一天,一个常到美发厅理发的姐妹小娜约程芳一起去参加朋友聚会。程芳本不想去,小娜劝她说:“说不定你能遇到一个白马王子呢。”
程芳说:“别拿我开心了。”但她拗不过小娜,精心打扮一番后,随小娜一起去了。
这次聚会中,程芳认识了从浙江到南京做建材生意的老板陈新勇。陈新勇31岁,妻子因病去世了,儿子由老家的爷爷奶奶照顾。陈新勇虽然外表一般,但精明能干,凭着自己的奋斗成为千万富翁。听陈新勇讲了自己的创业史后,程芳对他非常钦佩。程芳能感觉出来,陈新勇对她很有好感。
那天,陈新勇开着奥迪车将程芳送回了住处。之后,陈新勇开始频频约会程芳,带着她到五星级饭店吃西餐,到高档商场购物。陈新勇出手大方,给程芳买了首饰、时装等许多礼物。他的一掷千金让程芳惊叹,也让她第一次领略到大款的派头。
一个月后,陈新勇就向程芳表白了,希望她能做自己的女朋友。程芳的心动了,她决定和蒋志鹏分手,做陈新勇的女朋友。
6月的一天,陈新勇带程芳去自己住的公寓,两人发生了性关系。
事后,程芳问陈新勇:“我比你大6岁,你不在乎吗?”
陈新勇搂着她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不在乎你的年龄。况且,你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多了。”
程芳说:“那你要保证永远对我好。”
陈新勇说:“我保证。”
这一切,远在老家的蒋志鹏毫不知情。程芳怕他找麻烦,也没和他讲。她想,两个人分开的时间长了,感情就会慢慢淡了,那时再和他提,分手应该不是难事。
自从和陈新勇好了后,程芳对蒋志鹏冷淡了许多。每当蒋志鹏来电话时,她总是以忙为由,匆匆说几句就挂了。蒋志鹏发来短信,她也常常不回。
有一次,程芳正和陈新勇在一起,蒋志鹏的电话来了。蒋志鹏问程芳,为何不给他打电话,短信也不回,程芳害怕陈新勇听见,搪塞了他几句,谎称正有事,以后再和他联系,便急忙把电话挂断了。
陈新勇问她:“谁来的电话?”
程芳说:“一个老乡,跟我借钱,挺烦的。”
陈新勇也就没多问。
程芳害怕陈新勇发现自己和蒋志鹏的事,干脆换了个手机号码,并且没有把新号码告诉蒋志鹏。她每天只有晚上回家时,才会把原来的卡换上,看蒋志鹏有短信发来,就给他回复一下。
程芳这边和陈新勇打得火热,在老家的蒋志鹏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打程芳的电话,总是说无法接通。发短信,也只有晚上她会回复。他不知程芳出了什么事,凭着男人的直觉,他觉得程芳可能有了别的男人。蒋志鹏是真心爱程芳的,一想到自己的女人会和别的男人好,和自己分手,他就坐卧不安。
2007年7月初,他实在忍不了了,没有告诉程芳,就从老家来到了南京,跑到程芳的美发厅找她。见到蒋志鹏,程芳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蒋志鹏不高兴地问:“我怎么不能来?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来啊?”
程芳急忙将他拉到里面的房间。
蒋志鹏问她:“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程芳说:“我白天太忙了,而且,总有人骚扰我。所以,我就换了手机,可晚上我不是给你回短信了吗。”
蒋志鹏盯了程芳半天,问:“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程芳心头一慌,急忙否认:“没有啊,你别乱猜。”
蒋志鹏上前抱住她说:“没有就好,芳,我都快想死你了,咱们去你住的地方吧。”
这时,程芳的手机响了,是陈新勇打来了。陈新勇告诉她,他明天就从香港回南京,回来后到她的住处找她。
接到陈新勇的电话,程芳犯了难。如果陈新勇来找她,肯定会发现蒋志鹏,而蒋志鹏也就知道了自己和陈新勇的事。蒋志鹏是蹲过两次大狱的人,脾气暴躁,如果知道自己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好,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陈新勇虽然对她不错,可一直没有向她求婚,她的心里也一直不踏实。如果在这个时候让陈新勇知道自己脚踩两只船,他肯定会非常气愤地与自己分手。
怎么办?
程芳心中已经决定要嫁给陈新勇,但怎么才能安抚住两个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呢?思前想后,程芳决定编一套谎话来骗蒋志鹏。
那天,程芳和蒋志鹏在她的住处亲热一番后,程芳主动对蒋志鹏说:“我有件事告诉你,你不要生气。”
蒋志鹏问:“什么事?”
程芳说:“你走后,有个大款一直在追求我。”
蒋志鹏一听,“腾”地坐了起来:“什么?你真的背叛了我?”
程芳急忙搂住他说:“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嘛。那个大款很喜欢我,花钱也很大方。你看,你一直没什么稳定的工作,我这个美发厅也是苦苦支撑着。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买房?什么时候能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呢?我想利用这个大款对我的感情,从他那儿弄一笔钱,然后和你结婚。”
蒋志鹏立即说:“不行,你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
程芳说:“不会的,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他占便宜的。我们俩都快40岁了,靠自己的奋斗,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啊。这是一条捷径,机会难得啊。”
蒋志鹏想了想说:“那你绝对不许和他发生性关系。”
程芳说:“我保证。明天他就要从香港回来了,如果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肯定不会给我钱的。要不,我明天给你另租一套房子,你先搬出去住。”
蒋志鹏说:“那你晚上要来陪我。”
程芳说:“行。”
第二天,程芳出钱,为蒋志鹏另租了一间房子,并告诉他,不经她允许千万不能来她的住处,以免被陈新勇碰到,破坏了她的计划。蒋志鹏为了能得到钱,过上好日子,便答应了。
当天下午,陈新勇回到南京,到程芳的住处去找她,两人亲热了一番。陈新勇拿出在香港特意为程芳买的首饰、时装等,并让程芳一一试给他看。他一边欣赏一边赞美道:“你真漂亮。”接着,他搂住程芳说:“芳,你干脆搬到我那里住吧。这样,省得咱们两头跑了。”
程芳自然不能答应,如果住到陈新勇那里,她晚上就不能去蒋志鹏那里,蒋志鹏绝对不会答应的,而且,陈新勇一直没有向她求婚,她如果就这么搬过去,他也许就会拖下去。所以,她是不能答应陈新勇的,她要以此来逼陈新勇娶她。一旦和陈新勇结了婚,到时再鼓动他到国外定居,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蒋志鹏了。于是,她对陈新勇说:“新勇,其实我也特别希望每天和你在一起。可是,这里离美发厅近,我可以方便照顾生意。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希望你名正言顺地娶我后,我再搬过去。”
陈新勇说:“没想到,你是这么自重的女人,这让我更爱你了。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也会尽快为结婚做准备的。”
就这样,程芳暂时安抚住了蒋志鹏和陈新勇。白天,她抽时间去陪陈新勇。晚上,她则到蒋志鹏那里去陪他。
蒋志鹏不放心,总是问她是否与陈新勇发生性关系了,程芳都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由于程芳两头忽悠,而蒋志鹏和陈新勇也都相信她。所以,半个月过去了,她的谎言一直没有被拆穿。
其实,程芳在两个男人之间搞着平衡,她的神经每天都绷得紧紧的,生怕穿帮。为此,她感到很累。可一想到能嫁给陈新勇,成为千万富翁的阔太太,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受苦,过上衣食无忧的令人羡慕的生活,她又觉得值得。尽管程芳处处小心,但还是险象丛生。
2007年7月19日是陈新勇的生日,下午,陈新勇开车接程芳去吃饭,然后去了他的住处。程芳不想扫他的兴,便和他上了床。到了晚上8点多,程芳提出要走,陈新勇搂着她,非要让她留下。正在这时,陈新勇的电话响了,竟然是蒋志鹏打来的。
原来,蒋志鹏当天让程芳晚上去他那里,和他一起吃晚饭。可等到8点多,还不见程芳的影儿,打她手机也关机,他怀疑程芳和陈新勇在一起。于是,他就跑到美发厅,想方设法从雇员那里要到了陈新勇的电话号码。因为他摸不准程芳和陈新勇到底有没有发生性关系,怕自己的莽撞真的误了弄钱的计划,所以,他对陈新勇说,他是程芳的一个客户,有急事找她,但她的手机总打不通,只好打他的电话了。
程芳一听是找自己的,已经猜到是蒋志鹏,她急忙接过电话,装模作样地说:“张先生,你要的货我很快会进的,等到了我会通知你。”挂了电话,程芳虽吓出一身汗,但还要装作没事人似的,她对陈新勇说:“真是讨厌,是谁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别人。”
程芳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去蒋志鹏那里,他肯定还会找来的。于是,她对陈新勇说:“我住的房间的窗户没关,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所以,我得赶紧回去。”
陈新勇依依不舍,但也很无奈,只好放她走了。
程芳匆匆赶到蒋志鹏的住处,蒋志鹏问她:“你这么晚了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程芳说:“根本没有,你别乱猜。”
蒋志鹏猛地打了她一个耳光:“你说好回来给我做饭,胆敢耍我?要是让我知道你给我戴绿帽子,我绝饶不了你们。”接着,蒋志鹏就向程芳要钱,问她陪了陈新勇这么长时间,到底什么时候能搞到钱?
程芳说:“你别着急,我要找机会才行。”
蒋志鹏说:“我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不行,你就离开那小子吧。”
程芳一听,赶紧从包里掏出5000元给蒋志鹏说:“这是他给我买手机的,你先拿着吧,再耐心等等。”
蒋志鹏接过钱,这才没有说什么。
蒋志鹏步步紧逼要钱,程芳只好催陈新勇,希望能跟他尽快结婚。
陈新勇说:“我年底前都比较忙,结婚是大事,有好多事要准备。要不,咱们定到明年春节吧。”
程芳一听陈新勇终于把结婚日期定下来了,高兴地搂着他说:“太好了,我会永远爱你,做你的好妻子的。对了,咱们干脆结婚后去国外定居吧。”
陈新勇问:“你怎么有这样的念头?”
程芳说:“现在许多人都到国外定居,咱们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
陈新勇说:“看情况吧,我这边的生意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放得下的。”
程芳说:“那咱们先去国外度蜜月总可以吧?”
陈新勇说:“当然可以了,我也正有此计划呢。”
在陈新勇这边吃了定心丸,程芳决定把蒋志鹏安抚好。于是,她隔三岔五地给蒋志鹏钱,说是从陈新勇那里要的。其实,她是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来的。每次给了蒋志鹏钱,她都要对他说:“为了弄到更多的钱,你不要把我管得太紧,以免让他发现了。”
蒋志鹏觉得程芳是真心和自己好,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同意了,也果真不再天天盯着她了。
2007年8月1日下午2点,陈新勇到美发厅找程芳,和她商量结婚的事。
那天,陈新勇感冒得很厉害,程芳看他那难受的样子,就提出让他到离美发厅不远的自己的住处休息休息。程芳将陈新勇扶到住处,让他躺到床上。
那天,程芳说好到蒋志鹏那里吃晚饭,她怕不去蒋志鹏不高兴,只好对陈新勇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还要去美发厅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程芳去了蒋志鹏那里,给他做好了饭。她心里惦记着陈新勇,就谎称还有事,不能陪他一起吃了。程芳走后,蒋志鹏边吃边喝了点酒。
程芳回到住处,发现陈新勇发烧得挺厉害,就出门到附近的小诊所给他去买了药。照顾陈新勇吃完药,他说想吃水果。于是,程芳就又出去买水果了。在街上,程芳碰到了来找她的蒋志鹏。
原来,蒋志鹏喝了酒后特别想和程芳亲热,就径直来找她了。蒋志鹏要跟程芳回她的住处,程芳说:“不行,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回自己住的地方,我办完事再去找你。”说着,她就去买水果了。买完水果正好下起了大雨,她只好跑到美发厅去避雨。
此时的蒋志鹏总觉得程芳的神情不对,加上又下了雨,他就跑到了程芳的住处。由于他有程芳家的钥匙,就打开门进了屋。他发现一个男人正躺在程芳的床上睡觉。蒋志鹏心底的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原来程芳在家里和陈新勇鬼混,却骗自己说和他没有发生性关系。现在,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床上,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被人戴了绿帽子啊。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耍弄了,蒋志鹏顿时失去了理智。他借着酒劲抄起厨房的一把刀,冲过去朝着陈新勇的前胸就扎了一刀。刀扎一半时,陈新勇被疼醒了。他猛地跳起来,和蒋志鹏撕扯起来,并把蒋志鹏的后背抓了好几道子,还把他扑倒在床上。蒋志鹏急红了眼,挣扎着翻过身,朝着陈新勇的后背狠狠地扎了一刀,陈新勇当时就毙命了。
蒋志鹏把身上洗干净后,换上衣服出了屋,正好碰到往回走的程芳。他告诉她,他把陈新勇杀了,程芳当时就吓傻了,呆呆地跟着他回到他的住处。
到了晚上11点,蒋志鹏拉着程芳回到她的住处,用床单和被罩把陈新勇的尸体包起来,又找了辆三轮车拉到郊区一荒草地挖个坑埋了。之后,他带着程芳回了老家。
在老家,程芳趁蒋志鹏不注意,偷偷地给她原来的男友沈军打电话,让他帮着报警,沈军立即报了案。
2007年8月14日,蒋志鹏和程芳从老家回到南京,被警方一举抓获。
2008年7月,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蒋志鹏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因为自己而让陈新勇无辜丧命,让蒋志鹏进了监狱,程芳感到非常后悔,特别觉得对不起陈新勇。程芳追求幸福生活、想通过嫁大款改变命运本也无可厚非,但她在两个男人之间玩平衡,两头欺骗,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对于感情,程芳既没做到真诚,也不自重,她将永远生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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