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怪他:“顾彦恒,干嘛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他却不在意地笑着说:“给你的礼物,当然得是最好的。”
现在,代表着他最好也最真心的礼物,却要成为我的死亡证物。
一瞬间,我只觉得苦涩像无边的海水不断在我心头倒灌。
我用嘴咬着发卡,转身往山下走。
山顶公园的雪地里,留下一串沾着血的爪印,很快又被大雪覆盖。
我走到顾彦恒家门口时,门缝里透出黄色的暖光,仗着狗的听力,我隐约听见里头的对话。
“彦恒,婚纱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不管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是我的新娘就好。”
我听着,只觉得心尖涩然。
我抬起痛的僵硬的爪子,一下下扒拉着门。
“正好我夫人今天也在家,也能听听她的意见。”
这一瞬,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已经死了7年,顾孟钧让谁给顾彦恒提意见?
我下意识朝顾彦恒叫了几声,可下一刻,顾孟钧阴冷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顾先生,你说养不熟的狗,还有养的必要吗?”
顾彦恒浓眉蹙了下,没应声。
我离顾孟钧很近,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7年前那个雪夜。 想到原主记忆里的那些东西,她的抑郁似乎又变得正常起来。
可是明明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在对世界还是充满希望的一个年纪,却因为那些没有道德感的人陨落。
我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的颤抖。
我警告性地开口:“你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可顾言听到我的话,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他姣好的面容笑得有些颤抖,可我却觉得恐怖可恶至极。
半晌,他才擦去眼角的泪水,沉下声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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