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HBO的“尺度”,到底是什么?是血浆?是裸露?
我告诉你,都不是。HBO最高级的“尺度”,是一种“失序”的美学。
它最擅长的,就是把一个看似稳定的世界,推到悬崖边缘,然后,冷冷地,欣赏它分崩离析时,所迸发出的,那些最真实、最丑陋,也最华丽的人性之花。
今天,我们就用三部HBO的顶级“成人史诗”,为你搭建一座,关于“人性失序”的三层炼狱。
第一层炼狱:“社会”的失序——《真爱如血》
如果有一天,吸血鬼,也开始要求“平权”,我们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真爱如血》,这部由《美国丽人》的奥斯卡编剧艾伦·鲍尔操刀的神作,就为我们构建了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失序”社会。
我跟你讲,这部剧的天才之处,就在于它将“吸血鬼出柜”,直接对标了现实中的“少数族裔平权运动”。
当吸血鬼,不再是躲在黑暗中的怪物,而是可以走进酒吧,和你同桌喝酒的“公民”时,人类社会那套,基于“正常”与“异类”所构建起来的脆弱秩序,瞬间崩塌。
于是,你看到了:恐惧、歧视、猎杀、以及,病态的迷恋。人类,一边妖魔化着吸血鬼,一边又渴望着他们那能带来永生和力量的血液,将其视为黑市上的“终极毒品”。
艾伦·鲍尔,是用一个奇幻的、混合了哥特与泥浆朋克风格的“南方寓言”,为我们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关于“身份政治”的血腥狂欢。
第二层炼狱:“帝国”的失序——《罗马》
如果说《真爱如血》的失序,是“社会”层面的。那么,《罗马》的失序,就是“帝国”层面的。
这部《权力的游戏》的“精神前作”,用一种近乎奢侈的、不计成本的方式,为我们复原了罗马共和国,那场最宏伟,也最血腥的“葬礼”。
它告诉你,一个帝国的崩塌,从来不是始于外敌的入侵,而是始于内部秩序的瓦解。
当凯撒,用战功,挑战了元老院的权威;当庞贝,用虚名,对抗着凯撒的实权;当屋大维,用冷酷的算计,终结了安东尼的匹夫之勇……
你看到的,是一个曾经由“法律”和“荣誉”所维系的伟大共和国,是如何,一步步地,退化回那个,由“暴力”和“野心”所主宰的,最原始的丛林。
而剧中那两位虚构的普通士兵,沃伦诺斯和普洛,则是这场“帝国失序”最无情的注脚。 他们的命运,就像浮萍,在这场巨轮的倾覆中,被无情地,卷入漩涡。
第三层炼狱:“内心”的失序——《亢奋》
最后这层炼狱,没有帝国,没有吸血鬼,却可能,最让我们不寒而栗。
因为,它,就发生在我们每个人的“内心”。
《亢奋》(Euphoria),一部由主创萨姆·莱文森,根据自己真实的青少年成瘾经历,所写下的“私人忏悔录”。
主角茹,和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经历着一场,无人能懂的“内心风暴”。
我跟你讲,这部剧最绝的设计,就是它用极度迷幻、华丽、甚至有点“过剩”的视听语言,将Z世代青少年,那种无法被言说的“情感失序”,彻底地“视觉化”了。
那些旋转的镜头、饱和到失真的色彩、和仿佛从皮肤下渗出的闪粉,那不是在“炫技”。那是在让你,亲眼“看见”一个瘾君子、一个焦虑症患者、一个性别认知障碍者,他们眼中那个,早已分崩离析的世界。
它撕碎了所有关于“青春”的浪漫滤镜,然后,用一种最真诚,也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你:有些人的青春,不是阳光沙滩。而是一场,在破碎的内心废墟上,孤独求生的,漫长战争。
社会、帝国、内心。
这三部神作,就像三面镜子,照出了“失序”的三种形态。
它们用一种最“不正确”,但也最酣畅淋漓的方式告诉你:
我们所引以为傲的“文明”与“秩序”,或许,都只是一层薄薄的冰面。而冰面之下,永远涌动着,人性那最原始、最混乱、也最生猛的,岩浆。
这,或许才是HBO,能永远让我们“上头”的,真正原因。
互动话题:
社会的失-序、帝国的失序、内心的失序,这三种“失序”,你认为,哪一种,最让你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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